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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魔兵急的不行,忙開口勸阻道:“樊崇大人,你還是先去看看魔君吧,有什么事之后再說……萬一魔君出了什么意外……” “閉上你的烏鴉嘴!”樊崇憋著氣沒處發(fā), “老子現(xiàn)在就去!” 說罷便要和魔兵往殿外走去,卻被后面的人及時叫住,“等等……” 樊崇沒耐心的側過頭,“你還有什么事, 趕緊說!” “我也去?!笔挱I璧將藏在錦被中的右手腕亮了出來,銀色的鐵鏈瞬間繃緊,停在了半空中, “幫我把這個解開?!?/br> 樊崇快步上前,瞇著眼看了一會兒這鐵鏈盡頭處的陣法,若有所思的道:“連鎖靈陣都沒功夫維持了,竟然還有心思顧著這東西……” 說完很快他便抬起頭,朝蕭璉璧道:“我沒辦法幫你解開,只能將這鏈子變長,怎么解這陣法只有他知道。” “無事,你就幫我把這鏈子變長吧。”蕭璉璧從床榻上起身走到了地上,將右手腕的鐵鏈遞到樊崇面前。 樊崇把自身靈力附在鏈身之上,不過瞬息之間,那鐵鏈便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快速的增長。 于久違的陽光中穿行,身體上的寒意雖然一點一滴的開始被驅散,但藏于心底的陰霾,卻無論如何都照不進去。 蕭璉璧跟著樊崇走到了一處石門前,即使隔著厚重的石壁,也能感受到從這門后所散發(fā)出的寒冷氣息。 “寒舟一直待在冰室里會被凍傷的?!笔挱I璧將手貼在墻壁上,感受著門后的溫度。 樊崇叉著腰在門口來回的踱了幾步,“凍傷也比變成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要好,里面的玄冰能緩解他體內的反噬癥狀?!?/br> 蕭璉璧試著推了推門,但紋絲未動,只好朝樊崇道:“把門打開,我要進去。” “你就站在這兒看看就行了,他發(fā)病起來六親不認的,到時候把你這小身板……”樊崇上下打量了蕭璉璧一眼。 “不是說他的癥狀加重了嗎?我不進去守著他萬一他一個人在里面出事了怎么辦?” 樊崇撓了撓臉,“話是這么說,但你進去之后要是受傷了他清醒過來了不得把我削成兩半?” 藍色劍意倏的一下憑空出現(xiàn)在蕭璉璧的面前,蕭璉璧伸手握住,劍鋒直指樊崇,“你若不讓我進去,現(xiàn)在我就把你削成兩半?!闭Z氣竟是少有的狠厲。 樊崇嚯的一下退后了數(shù)步,遠離了劍鋒,他娘的,難怪是師兄弟,連動不動就威脅人的招數(shù)都是一樣的。 樊崇磨磨唧唧的走到石門前,“先說好,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怪不得我!” 蕭璉璧目不轉睛的盯著石門,沒接他的話。 石門“轟”的一聲往墻壁的兩側打開,刺骨的白色寒氣急不可耐的從門的縫隙中鉆了出來。 “喂喂,魔君他師兄你小心一點啊……”身后的樊崇叮囑道。 蕭璉璧此刻已經收了劍大步的跨了進去,石門“轟”的一聲再次合上,將他與外面的世界隔離了起來。 室內和室外的溫度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蕭璉璧被凍的打了個寒顫,好在照明足夠明亮,讓他能夠清楚的看見周遭的環(huán)境,不至于弄不清方位。 前方有一片白煙彌漫的地方,從中朦朧的可見一個黑影,不待思考,蕭璉璧抬腳便往那處走去。 穿過幾重白霧之后,不多時便看見了癱倒在一張冰床之上的覃寒舟。 “寒舟!” 蕭璉璧立刻走上前去將人從冰床上抱在了懷里,覃寒舟的兩鬢間此刻已經結上了一層冰霜,嘴唇也變得烏紫,可身上的溫度卻燙的厲害,這太不正常了。 “寒舟,寒舟你醒醒……”蕭璉璧拍了拍懷中人的臉。 覃寒舟難受的嗚咽了一聲,“師兄……不要死……” 蕭璉璧一怔,隨即快速的說道:“我不死……我不死,我就在這兒我哪也不去……” 覃寒舟卻像是聽不見一樣,仍舊胡亂的重復著叫他不要死的話,蕭璉璧急的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垂眼又看見將對方的臉遮了大半的面具,莫名的又有些生氣,伸手就將這張面具給揭了下來。 明明生了一張好看到人神共憤的臉,卻要用一張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面具給遮住,蕭璉璧早就想把這張丑不拉幾的面具給摘下來了。 蕭璉璧定睛打量了一眼,容貌還是和以前無異,依舊是俊美到讓他同為男子也有些艷羨,只是額頭正中的位置,憑空的多出了一道有些像云紋的暗紅色紅痕,看著像是胎記一般。 雖然疑惑對方的額頭正中平白無故的多出了一道胎記,但此刻覃寒舟的身體狀況儼然不容許他繼續(xù)深究。 他將覃寒舟的身體扳正,一邊用手開始搓對方的臉頰,一邊對著對方哈氣,企圖讓對方臉上的溫度回溫。 “哈,寒舟……快醒過來哈……師兄在這兒陪著你?!?/br> 等覃寒舟臉上的血色恢復了過來后,蕭璉璧又解開了對方的衣襟,順道還解開了自己的衣襟,將手探到覃寒舟的背后,胸膛貼胸膛,肌膚貼肌膚,用這種rou貼rou的方式,讓覃寒舟身體里不正常的熱度全部給散出來。 在這零下不知多少度的冰室里,有覃寒舟這樣一個人體取暖在,蕭璉璧倒是不覺得有多難熬,只是覃寒舟仍舊處于一片昏迷夢囈的狀態(tài)中,這讓他很是擔心,當即便又往對方的身體上靠了靠,希冀著趕快排除對方身體里的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