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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璉璧放輕了腳步走到臥榻旁,見對方依舊睡的很沉便不準備將他叫醒。 只是覃寒舟身上的被子一大半都掉到了地上,他自己身上蓋著的只是少的可憐的一小部分,蕭璉璧怕他著涼便將落在地上的被子撿了起來重新蓋回對方的身上。 哪知這被子還被蓋到覃寒舟的身上,對方卻突然睜開了眼猛的起身推了他一掌。 蕭璉璧被推的猝不及防,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手下意識的便想要去找尋一個支撐點。 混亂中,蕭璉璧握著被子的手第一時間便抓住了離他最近的覃寒舟。 覃寒舟此時也才剛起身,推了對方一掌后身體還沒來得及坐穩(wěn)便被蕭璉璧抓住了領口,從臥榻上滾了下來。 兩具身體應聲落地。 也不知這中間是出了什么變故,本該被后掉下來的覃寒舟壓在身下當rou墊的蕭璉璧此刻竟然反壓在了覃寒舟身上,將對方當成了rou墊。 空氣中似乎被參雜了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氛,兩個人保持著落地的姿勢后均不敢動,兩雙眼睛你望著我看著你,時間一點一滴的開始流逝。 最后還是蕭璉璧先意識到兩個大男人面貼面的躺在一起有些不大合適便準備起身站起來,然而似乎天不遂人愿一般,偌大的寂靜空間中突然響起了“吱呀”的一聲。 ——臥房的兩扇門開了。 蕭璉璧和覃寒舟都被這聲音吸引,下意識的轉頭往臥房門口看。 只見一個青色道袍的弟子正恭順的低著頭雙手作揖道:“蕭師兄,寧冬來為你梳洗了,這門今日似乎沒……” 后面的話被他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這位名叫寧冬的弟子被眼前的景象震驚的抖著嘴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但他顯然意識到自己看到了什么不太妙的場景,他哆嗦著手指指著旁邊的門說道:“蕭、蕭蕭師兄……今日是這門沒關緊……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 他說完后便跟逃命似的竄了出去,蕭璉璧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對方在說些什么,正準備從覃寒舟身上爬起來卻突然聽到門外又傳來了聲響,蕭璉璧抬眼望去,竟還是剛剛出現(xiàn)的那名弟子。 這弟子似乎鼓足了極大的勇氣一般,朝著二人所在的方向喊道:“蕭蕭師兄請放心!今日的事情我什么都沒看到!看到了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蕭璉璧被他突然的一吼給驚的手下一滑,整個人又跌回了覃寒舟的身上。 那弟子見后如臨大敵,慌亂的喊道:“對不住!打擾了!” 他說完便再次逃命似的竄了出去,臨走前還沒忘幫他們關上門。 蕭璉璧從覃寒舟身上爬了起來,思考著剛剛寧冬話里的意思。 他眼神隨意的一瞟,突然看到此刻還躺在地上的覃寒舟衣領大開,發(fā)絲凌亂,面色潮紅,氣息紊亂,儼然一副被調戲的良家少年模樣! 反觀他自己,同樣的衣衫不整頭發(fā)凌亂,衣袖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卷起來了,一片白皙的手肘上面還留有一個惹人遐想的明顯紅色可疑痕跡…… 再加上剛剛他和覃寒舟躺在地上臉貼臉親密的姿勢,還有寧冬的話…… 臥勒個大槽??!大兄弟你聽我解釋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男主真的只是純潔的不能再純潔的師兄弟關系了! 更何況我比鋼筋還直啊怎么可能喜歡男的就算喜歡男的也不會喜歡自己“兒子”啊你說對不對啊呸! 蕭璉璧心中淚流滿面,他覺得經(jīng)過這件事后他往日里的高嶺之花冷面公子暮朝峰首席大師兄的人設肯定會崩的一塌糊涂??! 他苦心經(jīng)營維持多年的形象竟然將會因為他好心去給男主蓋被子這件事而一夜回到解放前! 蕭璉璧此刻真的是欲哭無淚,憂從中來不可斷絕,何以解憂唯有……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唯有攪基。 蕭璉璧:…… 第44章 那頭狼啊 “師兄, 你怎么了?” 覃寒舟的聲音陡然拉回了蕭璉璧腦補了一堆的思緒, 他抬起頭發(fā)現(xiàn)對方正在注視著他,蕭璉璧只好敷衍著回道:“我, 我沒怎么啊?!?/br> 覃寒舟點了點頭, 繼續(xù)問道:“剛剛來的弟子說了一堆不知所云的話師兄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在蕭璉璧看來, 覃寒舟的臉上現(xiàn)在就差把“天真無邪不經(jīng)人事”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他又怎么能把自己心里腦補的推測全都說出來呢? 這不是教壞小孩嗎?身為一個負責任的家長蕭璉璧表示他打死也不會這么干! 于是他很淡定的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說道:“那弟子是常來服侍我梳洗的, 叫寧冬。經(jīng)常有些……有些瘋瘋癲癲的,說出的話常教人聽不懂,他剛剛說的話你不必在意。”為了男主的身心健康, 我只好對不起你了寧冬??! 覃寒舟聽過對方的話后若有所思, 等到蕭璉璧轉身去里屋時突然開口道:“師兄如今日日都有人貼身服侍穿衣梳洗嗎?” 蕭璉璧拿起放在一旁的外衫披在了身上, 聽見覃寒舟的問話雖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如實點了點頭, “每日倒是說不上,只是偶爾會有幾個弟子來幫忙?!?/br> 其實頭幾年的時候蕭璉璧的確是每天都需要弟子們來幫助他穿衣梳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哥,但實則是他一個手癌晚期患者壓根不會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