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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寒舟仍是瞪著他閉口不言。 那修士緊接著說道:“你以為前幾日廢了你四肢,把你折磨的半死不活的人當(dāng)真是我們?” “我們與你無冤無仇,又怎么會平白無故的刁難你呢,這背后自然是有人指使??!” 說到這兒,那修士俯下了身子拍了拍覃寒舟的臉,“你猜猜,這人是誰?” 覃寒舟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他抬手打掉那修士的手,朝著他吼道:“我不想知道!” “誒嘿,有趣,但你劉爺爺我今日偏要告訴你!” “那暗中授意我們將你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人,自然是你口中千恩萬念的‘師兄’蕭璉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覃寒舟:(委屈巴巴)師兄,他們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QAQ 蕭璉璧:(一本正經(jīng))當(dāng)然,你師兄我怎么會做那種事! 覃寒舟:(開心)我就知道師兄還是寵我的! 第16章 內(nèi)心深處 覃寒舟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渾身開始變得冰冷,四肢也控制不住的跟著一起顫抖。 他內(nèi)心深處最不想知道的事,還是這么毫無預(yù)兆的發(fā)生了。 “嘿,劉師兄,這小子剛剛才不是嚷的還挺大聲的嗎!怎么這會兒就沒聲音了!” 那姓劉的修士聞言不假思索的開口道:“那還不是因為人家剛得知在背后對自己下毒手的竟是他心心念念的‘好師兄啊’,這會兒傷心了哈哈哈哈……” 他說完又將腳狠狠的踩在了覃寒舟的肩頭,朝著覃寒舟反問道:“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覃師弟,嗯?” 覃寒舟肩頭的舊傷未愈,那劉姓修士腳下也沒留半分情分,不過片刻,鮮紅的血液就從那傷患處再次冒了出來,染濕了一大片衣衫。 那姓劉的修士鞋子上也跟著染了血,他晦氣的正想要破口大罵,但腳下的覃寒舟卻在此時突然爆發(fā),他兩只手抓住對方的腳踝用力一拽,那劉姓修士便毫無防備的摔倒在了地上。 覃寒舟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周圍的其他修士只當(dāng)他是想逃跑,所以都站在了原地以防他鉆了空子,但覃寒舟卻并沒有絲毫想要逃走的打算。 只見他突然上前壓住了劉姓修士的身體,隨即兩只手凌厲的提起對方的衣領(lǐng),將對方的身體往前帶了了幾分后。 覃寒舟一字一句的朝著那修士開口道:“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br> 他說這話時,眼中滿是冰冷晦暗的氣息。 那被壓在覃寒舟身下的劉姓修士聞言愣了一愣,但很快他便反應(yīng)過來,勃然大怒的一掌將覃寒舟從自己身上推開,隨后他又快速的反壓住覃寒舟,毫不留情地?fù)]拳,重重的打在覃寒舟的身上! 他一邊揮拳一邊辱罵道:“你他娘的算個什么東西也敢騎在你劉爺爺身上作威作福!你劉爺爺我好心告訴你是誰在背后陰你你他娘的還不信!我他娘的讓你不信,我讓你不信……” 覃寒舟一聲不吭的受著,臉上陰冷壓抑的神情沒有一絲變化。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劉姓修士停止了辱罵,但朝他身下覃寒舟揮拳的動作卻一刻都沒有停止過,就好似著了魔一般。 站在一旁的修士們面面相窺,他們幾個都心知肚明,這覃寒舟在暮朝峰雖是個不受重視的,但畢竟身份擺在那兒,是上玄宗首席長老戊攸子承認(rèn)了的親傳弟子,雖然他們的確常常會去故意刁難對方,但也僅限于普通的打打罵罵,再狠一點也不過是像前幾天那樣將他折磨一番就收手了。 可是按照眼下這劉師兄的打法,明顯今天是要弄出人命來??! 若是覃寒舟死在這里,被門派內(nèi)的人追查起來,他們也必定脫不了干系! 被逐出師門算是輕的,他們很有可能因此丟掉性命! 似乎大家都想到了這一層,他們私下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后,一個平日里與那劉姓修士交好的修士站了出來,對著有些失控的人說:“劉師弟,門禁的時辰快到了,若我們再不回峰便要受罰了?!?/br> “今日便算了吧……”一個修士開口附和道。 “對啊,劉師兄今日便算了吧……” 那劉姓修士聞言揮向覃寒舟的拳頭頓了頓,但隨即他又像羞憤似的用力砸在了覃寒舟的身上,“算你小子今天走運,劉爺爺今日便留你一命,以后見著你劉爺爺我就趕快夾著尾巴逃走吧!” 說罷那劉姓修士便站了起來走回了人群中,隨后一行人便頭也不回的回了峰。 …… 覃寒舟不知道自己在暮朝峰的山腰處躺了多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又回到了那個人的屋子。 他就像一具行尸走rou一般,他明明是下山去找那個人的,他明明是…… 半晌,覃寒舟像是記起了什么。 他走到了一處案桌前,停留了片刻,似是在找什么東西一般,隨后他又彎下了身子,撿起了一塊不知何時被丟在案桌下的銅鏡—— 他單手將銅鏡舉起,一張嘴角和額頭都滲出血的稚嫩孩童的臉龐就這么映入了他的眼簾。 覃寒舟對著銅鏡抿了抿嘴角,那鏡中的人也跟著抿了抿嘴角。 覃寒舟又眨了眨眼睛,那鏡中的人也跟著眨了眨眼睛。 他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就著眨過眼睛的神情便沒再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