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越憑什么我是階下囚_分節(jié)閱讀_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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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回自己的營帳,從床榻底下拿出了那壇衛(wèi)既留下的酒。 如今他們固守在朔方城,所居之地是借用來的民房院子,倒是有柴門有小徑。 如果沒有戰(zhàn)亂,此處只是再尋常不過的籬笆木棚。 李長無言沉默,盯著那壇酒,盯得眼睛生疼。 他手輕撫在封酒的干泥上,想起方才秦決明的話,忽而無比想立刻拆開封泥,飲下烈酒圖個酩酊大醉。 李長天抬手,準(zhǔn)備敲開封泥,又頓住了動作。 他想了又想,還是將那壇酒藏了起來。 李長天走出住處,在院子角落,柴房側(cè)面尋到了一摞干柴草垛。 巡邏的將士應(yīng)當(dāng)都去了城門圍墻附近,此處如今靜悄悄的。 李長天往草垛上一躺,雙手枕在腦后,往天穹看去。 下弦月如鉤,夜露沾身,寒風(fēng)陣陣。 李長天看了一會月亮,拿起脖子上掛著的那塊刻有平安的并蒂蓮玉佩。 玉佩日夜偎在胸口,屹然溫?zé)帷?/br> 李長天拿起玉牌,與明月相襯,睹物思人。 正此時,李長天耳邊忽而傳來靴子踏寒霜雜草的輕微吱呀聲。 李長天困惑地轉(zhuǎn)頭看去,隨后一下子坐了起來。 他想自己可能是太困太累,躺在草垛上的時候睡著了。 不然為何故人入夢來,解他相思結(jié),消他相思苦。 燕殊身著月白錦衣,踏著云紋墨黑皂靴,腰佩三尺青鋒,薄涼月光灑在他身后,他踏步而來。 李長天愣愣地看著他,直到燕殊走到眼前。 李長天問:“我是在做夢嗎?” 燕殊也不回答,在李長天身邊的草垛上坐下,伸手輕輕握住他的手腕。 肌膚相親,李長天能感受到燕殊指尖和掌心的溫?zé)幔购L(fēng)凌冽,獨他觸及之處溫暖。 那是夢里感受不到的。 李長天知道,因為他夢見過。 在夢里,他們擊退北狄,一路凱旋高歌,回到京城。 自己不管不顧地丟下一切軍令和規(guī)矩,直接奔到燕殊的府邸,拿起那塊雕成并蒂蓮模樣的玉佩,問燕殊。 “你送我這塊玉佩,是什么意思?不管你回答什么,我都想讓你知道一件事,我喜歡你?!?/br> 夢里,燕殊有時候會惱羞成怒,有時候會面露鄙夷。 但更多時候,燕殊會伸手抱住他。 可夢里感受不到肌膚相抵的溫?zé)幔挥袩o盡空虛和不真實。 更何況,這一切,都是在九州祥和,邊疆安寧,山河無恙,將士朝天闕后。 而非動蕩不堪的今時今日。 “當(dāng)真……當(dāng)真是你……”李長天反握住燕殊的手腕,眷戀那點溫?zé)帷?/br> 他雖然已盡力克制情緒,可聲音還是有些微微顫抖。 “燕殊,你怎么會在這?” 燕殊淡淡開口道:“朝廷叛黨已平,聽聞邊疆戰(zhàn)事告急,我向皇上請命,領(lǐng)援兵送糧草至朔方。” “燕殊?!崩铋L天沉聲說,“你不該來的,雖然援兵和糧草都送到了,但朔方現(xiàn)在依舊很危險,北狄隨時都有可能破城而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