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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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執(zhí)知道現(xiàn)在自己的樣子大概好看不到哪里去,枯坐了一晚上,眼含血絲,神情憔悴,身上還有股令人厭惡的煙味。 吉他已經(jīng)讓他給砸成了兩半,在某個瞬間,在他意識到無論自己做什么,即便卑微的像個跳梁小丑一樣,都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時,暴怒焦躁的情緒促使之下,他砸斷了那個可笑的樂器。 沈執(zhí)漠然抽著煙,心中麻木聽完她說的話,如果不能回到過去,那還有未來。 轉(zhuǎn)眼間,煙火燃盡,他將指間的煙頭摁滅丟進垃圾桶里,掀起冷冷的目光,眼神深處流露出幾分自己都未察覺到的癡迷。 少女頭發(fā)微亂,發(fā)梢微微翹了起來,柔軟透白的臉頰蘊著幾分淺薄嬌羞的粉意,脖子纖細而修長,她的胸口輕微起伏,氣息不穩(wěn)。 細汗像輕薄的水珠沾濕她的皮膚,臉上的淡妝幾乎看不太出來。 裙擺隨著晚風一搖一晃,也許是因為跑過來的,這雙白皙的小腿顫了顫。 沈執(zhí)的喉結(jié)上下滾了兩圈,沉默地在她面前站了幾分鐘,然后邁開大步,幾乎把她逼到角落里。 他伸出手,想碰了碰少女柔軟的發(fā)絲。 茶茶咬著牙關(guān)默不作聲避開了他手上的動作,來時砰砰砰亂跳逐漸平靜下去。 兩人的身體幾乎都快要貼在一起,茶茶被迫感受著他身上冷冽的、沒有一絲溫度。 沈執(zhí)貪婪細細嗅著她的味道,熟悉的能讓他沉下心的軟香,好像一下子就將他快要壓不住的暴戾按了回去。 人都是得寸進尺的生物。 盯著這張臉看夠了時間,沈執(zhí)就想碰碰她,他總記得兩人之前親近的時候,茶茶總是怯生生望著他,緊張中又蘊含著期待。 在茶茶推開他之前,沈執(zhí)握住了她的手腕,他已經(jīng)不再會說“和好吧”之類的話。 語言蒼白而無用。 而現(xiàn)在從茶茶的嘴里,他聽不到自己想聽見的答案。 茶茶掙開手腕,抗拒之情溢于言表。 手中柔軟的觸感一下子消失,沈執(zhí)還有些不習(xí)慣,頓了幾秒鐘,他望著她,神情略帶痛苦又有些冷漠,他像個自言自語的瘋子,壓低了嗓音,很小聲的喃喃:“茶茶,你不要再逼我了?!?/br> 茶茶一臉茫然,她什么時候逼迫過沈執(zhí)呢? 談戀愛的時候舍不得他為難,他一皺眉她也跟著皺眉,恨不得這世上所有的煩惱都不要找上他才好。 分手之后,她也不曾對他做過任何的事情。 所以,她真的不明白沈執(zhí)這句話到底是說給誰聽。 沈執(zhí)也不指望她能懂,“我回去了,明天見?!?/br> 茶茶慢慢舒了口氣,剛才那個沈執(zhí)是陌生的,冷厲的讓她有些害怕。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沈執(zhí)。 好像就踩在失控的邊緣,仿佛只要她有一個字說錯,他就會發(fā)瘋。 茶茶疲憊地回到宿舍,坐在桌子前剝開棒棒糖的包裝紙,里面的糖果然已經(jīng)碎了。 陳心意倒沒注意她在干什么,她有點失望地問:“你們看完電影就回來了?!” 茶茶點頭:“是啊?!?/br> 陳心意恨鐵不成鋼,“于故什么都沒做?” 茶茶不明所以,“他能做什么?” 說完這句話,茶茶就又想到今晚洗手間那個意外,她的臉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火速爆紅,像熟透了桃子,溢出香甜的汁水。 陳心意警惕:“你臉怎么突然這么紅?” 茶茶用手捂著臉頰,心虛撒謊:“太熱了?!?/br> 都早就已經(jīng)立秋了,哪里還會熱。 茶茶怕她追問,隨便梳洗之后爬上床把自己悶在被子里,這天晚上她做了個夢。 夢見自己闖進男洗手間的時候,于故不是在提褲子,而是剛把腰上的皮帶解開,她聽見拉鏈緩緩下落的響聲,她被男人抵在洗手間的隔間里,男人的聲音輕輕柔柔,很有耐心誘哄道:“幫我把拉鏈拉好。” 茶茶又羞又怕,腦子一抽,閉著眼狠下心手指哆嗦準備硬著頭皮做這件事,手還沒碰到,于故彎腰在她耳邊說:“就在這里辦事?你喜不喜歡?” 然后,茶茶就被嚇醒了。 茶茶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眨了眨眼睛,過了很久,心跳都才慢慢平靜下來。 這個夢,實在是太可怕了! 她竟然夢見自己差點在男洗手間里被于故給辦了?! 夢里的于故又欲又純,秀色可餐。 但是,一想到現(xiàn)實里的于故,茶茶就想去佛祖跟前懺悔,她怎么能把清冷如月的于故夢的那么齷齪呢? 一定是因為陳心意榆晚她們總是在宿舍里念那些又黃又暴力的,影響了她。 因為這個夢的原因,茶茶連著兩天心虛的不敢和于故見面。 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她的表現(xiàn)太明顯,明顯到粗神經(jīng)的陳心意都看出來了。 “你躲著于故干什么?他也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陳心意一連串的問題跟炮仗一樣噼里啪啦朝她投過來,“他不會也敗在姜妙顏的石榴裙下了吧?” 茶茶倉促搖頭,“不是?!?/br> 她抓了抓頭發(fā),硬說:“我沒躲著他,我就是最近比較忙?!?/br> 陳心意半信半疑,哼哼唧唧兩聲:“我覺得你心里有鬼?!?/br> 茶茶做出一臉誠懇表情:“我沒有?!?/br> 陳心意姑且相信了她。 于故忙完手頭上的實驗,總算空出時間去找茶茶。 他這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會沒發(fā)現(xiàn)這些天茶茶有意無意在躲避他,他也猜得到應(yīng)該是那天在洗手間里嚇著她了。 于故想到那天她的神情,舔了舔唇,欲望一下子就爬了上來。 他斂下神,將文件交到導(dǎo)師的辦公室里,隨后給茶茶發(fā)了條微信:【在哪兒?】 茶茶深而緩的呼吸兩口,回復(fù)道:【圖書館里?!?/br> 于故:【我馬上就過來?!?/br> 茶茶坐在圖書館門口等他,過了十來分鐘,于故就趕了過來。 天氣漸冷,于故穿了件薄毛衣,雙手插兜,不慌不忙走到她面前,“這幾天怎么躲著我?” 茶茶沒想到他會直接問出口,還沒想好把他蒙過去的借口。 于故又問:“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嗎?” “?。俊彼局嘲膸ё?。 于故在她身邊坐下,伸著長腿,他問:“是不是把你嚇壞了?” 茶茶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做了個奇怪的夢,才躲著你吧? “沒有。” “只是場意外,我都不尷尬你尷尬什么?!?/br> 茶茶半晌才憋出一句話,死鴨子嘴硬道:“我真沒有?!?/br> 于故點到即止,那天也算件好事,會躲著他會害羞紅臉,說明她已經(jīng)把他當成正常的男人,而不只是一個兒時的朋友。 于故深知感情的事情急不來,他必須得一點點浸透她的生活,用無形的線纏繞著她,等到成熟之時,她才會離不開自己。 于故溫柔的笑笑:“好,你說了算?!?/br> 茶茶如坐針氈,感覺自己連呼吸都不太對勁,被摸了腦袋也會心跳急促,她默默往邊上移開了點,然而她卻控制不住的眼睛,用余光悄悄瞥了瞥于故的臉。 于故假裝沒發(fā)現(xiàn)她在偷看自己,他低著頭無聊擺弄起手機,邊問:“今天周五,晚上你要回家嗎?” 茶茶唔的猶豫了聲,“要回的?!?/br> 于故心里有數(shù),“我送你回去吧。” 茶茶說:“哥哥說要來接我?!?/br> 于故哄騙起人來招數(shù)也不少,“那我陪你在門口等著?!?/br> 茶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也沒拒絕他。 她回宿舍收拾好東西,在傍晚跟著于故一起走出校門。 校門口的豪車一輛跟著一輛進進出出,有輛保時捷停在他們面前,車窗搖下來,里面坐著的是茶茶不認識的男人。 但于故貌似和他很熟悉。 “于故,要我送你們一程嗎?” “不用了?!?/br> 男人失笑,“趕著和女朋友去約會?” 于故也沒解釋,反而說:“是有點著急?!?/br> 男人意味深長看他們兩眼,目含笑意,打趣道:“你們雖然年輕,但也有悠著點啊?!?/br> 說完這句話,男人開著車揚長而去。 茶茶并未聽見他們說了什么,她問:“你認識他嗎?” 于故道:“是我的師兄?!?/br> 茶茶哦了哦,沒等多久,江州開著車就過來了。 于故把她送上車,透過窗戶說:“周一見,這兩天記得給我發(fā)信息。” 茶茶系好安全帶,邊說:“好?!?/br> 于故溫柔從鼻腔里嗯了聲,“路上小心?!?/br> 汽車風馳電掣般開了出去,江州握著方向盤,目光平視前方,漫不經(jīng)心開腔試探道:“男朋友?” 茶茶搖頭,“不是。” 江州透過鏡子發(fā)現(xiàn)meimei的臉粉粉嫩嫩,表情也不自然,“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