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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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個女孩子也許是因為喜歡他,舍不得他受顛簸,心甘情愿把位置讓給了他。 這樣一來,沈執(zhí)就坐在于故和茶茶身后。 沈執(zhí)現(xiàn)在見不得于故,五指不由自主握成了拳頭。 他就是個虛偽的、慣會裝可憐賣慘的、惺惺作態(tài)的賤人。 從學(xué)校到回稷山要三個小時的車程。 大巴車一路都開的很平穩(wěn),但茶茶還是暈車了,臉上白白的,很快就沒了精神氣,軟趴趴像蔫掉的植株。 她手里握著于故給的橘子皮,湊在鼻尖嗅了嗅味道,聞著這股清甜的香氣,胃里作嘔的感覺才好了點。 于故輕輕把她的腦袋按在他的肩上,“靠著我睡會兒吧。” 他聲音溫柔,“睡醒就到地方了?!?/br> 三個小時,車上有人睡得著,有人睡不著。 沈執(zhí)不僅暈車,還要被迫看著她靠著于故睡覺的畫面。 沈執(zhí)差點在車上吐出來,等到山下的廣場,他下車后跑到垃圾桶邊上,苦膽都快要吐出來了。 同學(xué)好心給他遞了瓶水,“你沒事吧?” 沈執(zhí)漱了漱口,聲音喑啞,擺擺手道:“沒事,謝謝。” “走吧,我們得在天黑前爬上山,找到一個合適露營的地方。” “好。” 沈執(zhí)臉色太差,太陽下皮膚如玉瓷般白皙,透著不健康的雪色。 一車人說說笑笑,背著沉沉的裝備,總算趕在天黑之前找到一處平坦的地勢。 晚上能看見天空大片大片的星星,早晨也能看見壯麗的日出。 茶茶在于故的幫助下扎好了帳篷,又躺進睡袋里試了試。 沈執(zhí)的帳篷就立在她的對面,他動作快速便捷,褲腿微微卷了起來的,拉線的時候,胳膊上的肌rou鼓了起來,少年骨感有力的線條展露無疑。 等獨自弄完帳篷,沈執(zhí)后背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額頭上也汗津津的。 天色漸黑,白天游客眾多的回稷山到了晚上也安靜了下來。 星辰被烏云擋住,天氣預(yù)報說還要好一會兒烏云才會散。 那個時候就能看見星星。 眾人坐在平地上,等著云層散去。 有些體質(zhì)不太好的女同學(xué)逐漸堅持不住,“我先睡會兒,星星出來了你們記得喊我?!?/br> “行!” 茶茶有點困了,打著瞌睡。 她也說:“故故,我進去睡會兒。” 于故說:“嗯,我會叫你。” 茶茶躺進睡袋里沒多久,帳篷外有個女孩子驚聲尖叫,“?。∮猩?!” “哪呢哪呢?!” “蛇跑了,但我剛剛真的看見了。” 眾人又開始找蛇,幾個角落都翻遍也沒看見蛇,估計是躲起來了。 茶茶怕蛇怕的要命,這么一鬧,她瞬間清醒,再也睡不著了。 她忽然開始害怕,不敢一個人睡。 茶茶抱緊自己,把手機的電燈打開,才勉強抵消了點點恐懼感。 于故站在她的帳篷外,“茶茶,睡了嗎?” “沒有?!彼纳ひ粲悬c顫。 沉默幾秒,于故了然:“害怕?” 茶茶吸了吸鼻子,“有蛇。” “你等我一下?!?/br> 茶茶坐在睡袋里,緊張的抓著手指頭。 過了沒多久,于故掀開了她的帳篷,他抱著自己的枕頭和睡袋,聲音聽著有些軟:“我來陪你睡。” 對面的沈執(zhí)看著于故進了茶茶的帳篷。 他用漠然的眼神盯了很久,眼睛酸酸的,腿都站的有點麻了,那個抱著睡袋進去找她的青年,還沒有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滴,沈執(zhí)黑化值:5% 于故:清純小于,在線放蛇。 第40章 夜里山上氣溫偏低,沈執(zhí)只穿了件黑色短袖,撲面的寒氣把他的臉凍得有些僵硬,一片煞白,氣色屬實不好看。 同行的隊友,合起掌心哈氣取暖,張嘴說話冒著股淡淡的白氣,他說:“沈執(zhí),晚上天氣太冷,大家都進帳篷休息了,你也趕緊休息吧,別被凍感冒,星星要三兩點才能出來?!?/br> 沈執(zhí)佇在原地,先低低說了聲謝謝,隨即又道:“我不冷。” 隊友掃了眼他身上這件單薄的短袖,他光看著都覺得冷,打了個哆嗦,“沈執(zhí),你要不添件外套?” 沈執(zhí)驅(qū)動不了自己的身體,目光本能般緊緊盯著對面的帳篷,緊緊繃著下顎,面色冷峻沉著,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偏過眼神望著對方,“不用了,沒覺得很冷?!?/br> “好吧,那我先進去了啊?!?/br> 萬籟寂靜,已經(jīng)過了立秋的時節(jié),聽不見蟬鳴聲,偶爾只有枯黃樹葉落在地上的沙沙響聲。 微涼的月色逐漸穿過單薄的云層,照亮山中晚上的景致。 沈執(zhí)無心欣賞,甚至覺得月光刺眼,昏暗的光線里,不知不覺間,男人自己都不知道他盯著對面的目光有多狠厲陰沉,冷漠肅殺。 帳篷內(nèi),茶茶望著于故呆了呆,聽見從他口中說出的話,不知道為什么臉唰一下就紅了,她磕磕巴巴,“這這這……不太好吧?” 偏偏于故臉上的表情又正直的不能再正直,清純的不能再清純,臉上找不到任何旖旎心思,說這幾個字時,虔誠又認真。 望著少女紅透的臉頰,于故似乎既吃驚又費解,“臉怎么這么紅?” 頓了頓,他輕聲回答她的話:“哪里不好?你不是害怕嗎?” 兩人只是共用一個帳篷,看上去好像也不算什么。 茶茶本來差不多快要忘了那條蛇,聽他這么一說,胳膊上腿上又開始冒著雞皮疙瘩,汗毛倒立,對蛇的恐懼又重新爬起來。 于故眼神清透,干干凈凈不染一絲塵埃,“我陪著你,你就不用害怕了?!?/br> 茶茶還在猶豫糾結(jié),除了當(dāng)時還是他男朋友的沈執(zhí),茶茶從來沒跟男孩子同床共枕過,雖然現(xiàn)在也不能算床,但她總覺得有些不好。 于故垂著眸,他扯起嘴角,笑容略勉強:“是我忽略了,那我還是回去睡吧?!?/br> 他抱著睡袋,正要往外走,腳步停頓,而后轉(zhuǎn)身對她淺淺笑了下,溫柔如鄰家哥哥:“晚上如果害怕,隨時可以叫我?!?/br> 茶茶被唬的愣愣的,她緊緊抓著睡袋,“等等等,等一下!” 害怕還是抵過其他亂七八糟的情緒,茶茶指了指帳篷里另外的空位,“你就睡這里吧,這樣我們兩個人都不用怕蛇了?!?/br> 于故:“嗯,好啊?!?/br> 他在她身邊的位置躺了下來,兩人各自縮在睡袋里。 茶茶總算能安心閉上眼睡上一會兒,臨睡前,她不忘拜托,聲音軟軟:“星星來了叫我喔?!?/br> 于故眼中的柔情足以將她融化,望著少女的睡顏,目光越來越深刻,像纏繞在她身上的細線,恨不得要將她牢牢綁在自己身邊一輩子才好。 好喜歡她。 真的好喜歡。 喜歡到可以為她去死。 于故在黑暗中輕輕和她說了句:“茶茶,晚安。” 也許是因為有人陪著,所以茶茶在疲倦中很快就安心睡過去了。 于故則毫無睡意,過了不知多久,外面開始有了響動,于故輕手輕腳從睡袋里爬出來,拉開帳篷的鏈子,腳步無聲走了出去。 “啊云散了!好多星星!” “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多的星星,快快快,快點把相機拿出來拍照?!?/br> 眾人都很興奮。 休息下的人陸陸續(xù)續(xù)走出帳篷。 于故一出現(xiàn),就感覺自己被一道鋒利的目光釘著,他心中了然,抬眸輕而易舉就找到沈執(zhí),他甚至挑釁一般對他笑了笑,“睡得好嗎?” 沈執(zhí)的指骨咔嚓響了兩聲,除此之外,沒有讓于故看見自己暴躁難安的一面,神色平靜,面色不改。 隔著幾米遠,其實沈執(zhí)聽不見他的聲音,但看口型足以分辨他在說了什么。 于故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身回了帳篷。 茶茶睡的很熟,外邊鬧哄哄的聲音也沒有成功把她喊醒。 于故輕輕叫她,“茶茶?!?/br> 一聲一聲,嗓音繾綣,沒有半分不耐。 這個世界上耐心最好的人就是于故,無論做什么事情,他都有足夠的耐性和理智。 茶茶慢悠悠轉(zhuǎn)醒,眼前迷蒙,腦子還沒清明,她這會兒說話也帶著nongnong的倦意,腔調(diào)慵懶,“嗯?星星來了嗎?” 聲音酥而又軟,于故捏緊自己的手指,忍耐而克制,“對,云層散了?!?/br> 茶茶:“我要去看!” 她爬起來,頭發(fā)有些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