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都是穿越憑什么我是階下囚、快穿:rou文女配生存手札、沈先生的心頭寶、反派都是我的儲備糧[快穿]、魔君他撩翻車了、讓全宇宙一起掉SAN、那些Alpha都想得到他、哪有這么危險的柯南世界[柯南]、與武郎將的閑適生活、他這么癡情的反派真的不多了
猶豫再三,林驚叫住了正要離開的茶茶,“小堂妹,微信還沒加。” 茶茶又打了個哈欠,摸出手機,“我掃你們吧?!?/br> 林驚點點頭:“也行。” 挨個加完微信,茶茶就上樓去她的房間睡覺了。 林驚掃了眼她的微信頭像,是一個他不認識的粉色卡通人物。 江軟氣到炸毛。 真是可惡,她的努力白費了。 但是沒關(guān)系,她就是要走惡毒路線。 人善被人欺,她要當欺負人那個! 于是,江軟氣鼓鼓跑到樓上,非常沒禮貌,不敲門就打開茶茶的房間門,正要冷哼三聲再說一長段諸如“你別以為能討好他們”“省點力氣”等標準臺詞。 已經(jīng)換好睡衣躺進被窩里的茶茶,望著她問:“干什么?難道你想和我一起睡嗎?” 江軟氣傻了,挖槽,這么不要臉的話她到底是怎么說出來的。 “砰”的一聲,她惡狠狠關(guān)上了門,“你別想我善罷甘休。” 茶茶:“哦?!?/br> 說完倒頭就睡。 茶茶在老宅只待了短暫的一晚,第二天離開前,老太太握著她的手,總算沒說客套話,而是說了幾句真心話,讓她常過來住。 兒子做了退讓,她也得有所表示才行。 這邊人多,小孩子也能玩到一塊去,不至于孤孤單單。 她想了想,挑順耳的話說:“好的奶奶,我放假了就過來。” 周末剛過,周一滿課。 茶茶連著幾天早上第一節(jié) 大課都遲到了。 老師不滿的批評了幾次。 于故像什么都知道,問:“又睡過頭了?” 茶茶臉上臊的慌,“鬧鐘沒響?!?/br> 她定了十個鬧鐘,都沒能把自己成功叫醒。 于故的臉已經(jīng)消腫,嘴角的青紫漸漸褪色,上過藥后恢復(fù)成正常的膚色。 茶茶課間休息時,仔仔細細把他臉上的傷口看了好幾遍,問:“現(xiàn)在還會不會疼?” 于故說:“已經(jīng)不疼了?!?/br> 茶茶道:“那也得按時上藥,全好了才行?!?/br> 于故皺著眉,“藥味難聞。” 味道很不好。 他不喜歡。 所以能不涂,他就不涂。 茶茶說:“那你忍忍,好不好?” 于故覺著這世上應(yīng)該沒人能拒絕茶茶的請求,他點頭:“好?!?/br> 茶茶前些天聽說了關(guān)于她和于故那些有的沒的流言,她解釋完后,又開始想,是不是她真的和于故走的太近了?才讓人誤會他們在一起了。 她雖然沒什么所謂。 但這對于故的名聲不太好,萬一有女孩子喜歡他,想要告白,卻被這個事驚擾,而后不敢上前,可怎么辦? 所以漸漸地,茶茶有意和于故保持了安全的距離。 于故假裝看不出來,嘴上什么都沒說。 在茶茶徹底空出心之前,他不會輕舉妄動。 * 這段時間,茶茶和沈執(zhí)偶遇的次數(shù)直線上升。 他們總能在各種各樣的地方撞見彼此。 茶茶眼里跟沒這個人一樣,對他只剩下青春期的最后一點心酸。 她覺著沈執(zhí)眼睛里也沒有她,若無其事從她身邊經(jīng)過,連表情都淡淡的。 這樣就很好。 也許很多年后。 她和沈執(zhí)再次遇見的時候,也能微笑著打個招呼,然后各自走遠。 茶茶不會自作多情沈執(zhí)對她念念不忘。 他從來就沒有那么喜歡她。 這天,她和沈執(zhí)在食堂再次相遇了。 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 茶茶聽見沈執(zhí)叫了她的名字。 她卻沒有停下腳步,埋著頭往前走,她的胳膊被人從身后制住,沈執(zhí)逼迫她轉(zhuǎn)過身,一雙升滿血絲的眼睛,眼下青黑,神情疲倦。 明明是很憔悴的樣子。 桎梏著她的手還是非常有力氣。 沈執(zhí)從那天之后就開始懷疑茶茶和于故的關(guān)系,每日入眠之前,還產(chǎn)生了幻聽,耳邊不斷回響著她的質(zhì)問。 沈執(zhí)得承認,他舍不得茶茶,也不想和她分開。 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人會對他那么好。 掏心掏肺,滿腔真心。 沈執(zhí)回過神,定定望著她,他的心是空的,肺是空的,血rou模糊的五臟被丟進guntang的熱水里,煮沸、冷卻、再煮沸。 他像個行尸走rou,勉強撐著最后一絲理智,說幾個字后就要因為喉管的疼痛而頓幾秒,才能繼續(xù)說下去:“茶茶,你和于故,在一起,了嗎?” 第35章 沈執(zhí)用完全身的力氣,才斷斷續(xù)續(xù)憋出這么一句話。 甚囂塵上的流言,他親眼目睹的那個吻,還有崔南見到的那個深情擁抱。 都讓以為只是謠言的沈執(zhí)也不得不產(chǎn)生懷疑。 這之后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他精心蓄謀的重逢。 沈執(zhí)大概知道自己生病了,長期的失眠和夜晚的幻聽,都預(yù)兆著他精神出現(xiàn)一定的問題。 沈執(zhí)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是被抽絲剝繭的蠶蛹,是砧板上任人刀割的魚rou,屠夫的刀一下一下割在他的身體上,刀子浸透在他的鮮血里。 他實在忍不下去,才會貿(mào)然捉住她的手,像個口齒不清的患者一字一頓問出來。 沈執(zhí)在問出口后,瞬間就后悔了,以他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他捫心自問無法承受她肯定的回答。 茶茶在他身后當了十幾年的尾巴,藏著辛酸和委屈,成為他的一個影子。 她小心翼翼,連試探都不敢試探,眼睜睜看著他把僅有的浪漫、關(guān)懷都給了姜妙顏。 人沒了影子會死。 沈執(zhí)現(xiàn)在就是一條竭水之魚。 茶茶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不想撒謊,也不想拿于故當她和沈執(zhí)之間的擋箭牌,她冷冷抽出手腕,抬頭看著他的臉,一邊往后退了好幾步,一邊說:“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br> 她早就和他沒有關(guān)系了。 沈執(zhí)管不著她的事情。 她也不會去好奇沈執(zhí)的近況。 沈執(zhí)剛剛太過用力,茶茶這身皮膚嬌嫩順滑,輕易就能留下痕跡,原本柔白的手腕此時已經(jīng)紅了一圈。 她揉了揉手,冷聲吐字:“我遲早都是要談戀愛的,還要結(jié)婚生子?!?/br> 茶茶沒明白沈執(zhí)的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東西。 她和誰在一起。 都與他無關(guān)。 這模棱兩可的答案,把沈執(zhí)折磨的不上不下,他只想聽見否定的回答,這樣就意味著他并不是一點都機會都沒有。 一線生機,也是希望。 茶茶的話,不亞于給了他一個迎面痛擊。 是啊,就算現(xiàn)在她和于故不是情侶,那以后呢? 將來,或許她會遇見一個兩情相悅的男人,從戀愛走到婚姻殿堂。 他們會結(jié)婚,會生下兩個孩子,沈執(zhí)被他的自我想象折磨的面色猙獰,俊美秀致的五官在昏暗燈光下呈現(xiàn)著種淡淡的陰翳,脖頸凸起一根根青筋,他用力咬緊了齒根,靜默不言。 他真的不信,自己和她難道一點可能性都沒有了嗎? 他多么驕傲的一個人。 自尊心多么強的一個人。 此時都很想求求她,再看看他,不要判他的死刑。 沈執(zhí)以為自己只是犯了一個錯。 一個當時不以為意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