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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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br> 晚些時候,江州把這件事告訴了父親,最后他道:“父親,我想把江軟送回她自己家里去?!?/br> 早些年,老太太是替江軟找過親生父母的。 奈何她過慣了好日子,當慣了嬌小姐,就不肯回到親生父母身邊。 江承舟也是這么想的,“我和你奶奶提過幾次,她不肯答應(yīng)。” 江州冷笑了聲,“那就把江軟送到國外,或者讓她自己選一條路。” 江軟什么歪心思都不動,江州姑且還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她心術(shù)不正,今晚沒少煽風點火,平日也沒少在奶奶跟前哭慘說壞話。 江承舟臉色也不好看,“明天我再去說一次。” * 年關(guān)一過,茶茶也快要開學了。 上個學期,她十一門課程,都是優(yōu)秀,總成績排在年級第二,著實令人刮目相看。 開學那天,江州開著車把她送到宿舍樓下,本來想幫她把行李也送上去,被宿管阿姨爛了下來。 茶茶拎著行李箱,“哥哥你回去吧?!?/br> 江州叮囑道:“照顧好自己?!?/br> 江州常來她的學校,已經(jīng)有不少人知道茶茶有個長得很帥又對她很好的哥哥。 新的一個學期,茶茶準備繼續(xù)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學習上。 榆晚私下偷偷問過陳心意,“茶茶以前也這么好學嗎?” 陳心意搖頭,“沒有?!?/br> 除了高三那一年,陳心意還從來沒見過茶茶如此奮發(fā)的一面。 榆晚小聲又道:“我感覺茶茶還是沒有忘記沈執(zhí)?!?/br> 陳心意嘆氣,“我也看出來了?!?/br> 茶茶還喜歡著沈執(zhí)。 盡管她刪光了沈執(zhí)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她絕口不提沈執(zhí)的名字,甚至連靠近商院的二食堂都避之不及,參加任何活動之前都要打聽一遍名單。 但有些細枝末節(jié),沒辦法隱藏。 茶茶自己都不知道她有時候會說夢話;有些她因為沈執(zhí)而養(yǎng)成的習慣,也還是沒有忘記。 上周,陳心意和茶茶在一食堂吃午飯,等餐期間,她無聊的刷起學校的論壇。 不知道是誰發(fā)了一條——沈執(zhí)和追求他好幾個月的藝術(shù)系學姐在一起了。 當時陳心意親眼看著茶茶的臉上滑過一道淚痕。 雖然后來這被證實是一條假消息。 茶茶這些日子演的很好,假裝自己無心無情,釋懷了過去,甚至把她都隱瞞過去了。 陳心意說:“時間是治愈人心的良藥,他們才分手多久?兩個月不到吧,給她時間?!?/br> 榆晚咬著牙,“沈執(zhí)真不是個東西,感覺失戀也只有茶茶一個人在難過,他該干什么還是干什么?!?/br> 陳心意也恨的牙癢癢:“我真替茶茶不值,養(yǎng)條狗都比沈執(zhí)有良心?!?/br> 茶茶從超市買完水果,看見她倆在嘀嘀咕咕,好奇地問:“你倆聊什么呢?” “沒什么!” 茶茶把香蕉分給她們,又問:“蘋果你們要吃嗎?” 榆晚立馬舉手,“要要要,我最近在減肥,不吃晚飯了?!?/br> 茶茶給她遞了個蘋果,說:“我今晚也不去食堂了?!?/br> “你都這么瘦,還要減肥?” “不是,我評上今年的三好學生了,一會兒要去會堂領(lǐng)獎?!?/br> “有獎金嗎?” “沒有?!?/br> 時間有點來不及,茶茶換了雙鞋,背上帆布包,又匆匆出了門。 每個班級,受到表彰的只有一名學生。 茶茶上臺領(lǐng)獎前,看見了沈執(zhí)。 他站在人群之外,高瘦冷峻。 她默默垂眼,站在離他最遠的那一邊。 頒獎結(jié)束后,茶茶被沈執(zhí)攔住了。 相顧無言幾秒鐘,沈執(zhí)終于從褲兜里拿出一個很小的盒子,他抓過她的手腕,企圖將小禮盒放在她的掌心,吐字道:“生日禮物?!?/br> 茶茶說:“不用了?!?/br> 她握緊手指,攥成拳頭。 沈執(zhí)似乎鐵了心要她接受,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硬塞了進去。 茶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氣的手抖。 她想要這些的時候,沈執(zhí)不給。 她不稀罕的時候,沈執(zhí)硬要塞過來。 茶茶是脾氣好,不是沒脾氣。 她抖著手揮開他,發(fā)了瘋一樣將他塞過來的小盒子丟了出去,她抬起通紅的雙眼,咬著齒根,嗓音顫抖,“這是什么?” 不等沈執(zhí)回答,茶茶邊笑邊自答,“是可憐我嗎?” 被揮落的盒子里掉出一條星星吊墜。 那一刻的恨意足夠逼瘋一個正常人。 茶茶一腳踩了上去,她聲音近乎有些崩潰,她嘶啞著喉嚨說:“沈執(zhí),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因為你時不時給我一點甜頭,才會讓我誤以為你愛我?!?/br> 她的腳底用力碾壓著這根看似昂貴的吊墜,她說:“你以為我之前沒感受到過你的冷淡嗎?可是你多聰明啊,在我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就往我嘴里丟兩顆糖,把我騙的團團轉(zhuǎn)?!?/br> 沈執(zhí)沉寂了很久,他被一種近乎死亡的絕望所包圍。 茶茶的話,好像在告訴他,他現(xiàn)在做的一切都很廉價很可笑。 這份遲到了心意。 像一種施舍。 像一種侮辱。 沈執(zhí)反應(yīng)了很久才讀懂她的話,無論他現(xiàn)在做了什么,都沒有用了。 覆水難收。 破鏡難圓。 即便是他想要用膠水把碎片一片一片粘起來,還是會存在數(shù)不清的裂痕。 沈執(zhí)垂眸望著她的雙腳,眼眶發(fā)酸,心里空空的,他說不出話來。 茶茶面無表情把腳底這條吊墜,踢進縫隙里,“你什么時候記得過我的生日呢?” 她說:“你滾就是對我最好的禮物?!?/br> 沈執(zhí)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忽略她。 茶茶不再看他,轉(zhuǎn)身離開。 她走之后。 沈執(zhí)蹲下來,伸直了胳膊,也不嫌棄縫隙里滿是污穢,生生將被踩斷了的吊墜找了回來。 星星上的鉆石,已經(jīng)掉了好幾個,他面無表情裝進自己的口袋里,其實他每一年都記得。 茶茶沒有回宿舍,而是去cao場吹風了。 她也是很久才知道,那年沈執(zhí)為什么會遺忘了她的生日。 因為很狗血,也很不巧。 她的生日和姜妙顏恰好是同一天。 那一年,那天晚上。 茶茶等待著他的禮物和祝福,等到在陽臺上睡著了。 沈執(zhí)卻到后半夜才回來,他去陪姜妙顏過生日了。 愛人和朋友。 從來就不能相提并論。 從姜妙顏出現(xiàn)的那一天,就是她更重要。 茶茶坐在觀眾席的最后一排,仰著臉望向遠方的夕陽。 絢麗的云彩一片連著一片,天空湛藍,陽光燦爛,迎面吹來的微風不急不躁。 茶茶伸直長腿,她閉上眼睛仰面正對著昏黃的夕陽。 她的頭發(fā)忽然是被人輕拽了一下,倒也不疼。 茶茶睜開了眼睛,“你怎么在這里?” 聞淮這部戲從學校拍到山城,現(xiàn)在又回到學校收尾。 他往她身邊隨意一坐,桀驁不馴的少年,眉眼透著十二分的不羈,他說:“剛剛收工,從這兒經(jīng)過?!?/br> 茶茶問:“陳奶奶身體好點了嗎?” 聞淮嗯了聲,“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