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都是穿越憑什么我是階下囚、快穿:rou文女配生存手札、沈先生的心頭寶、反派都是我的儲備糧[快穿]、魔君他撩翻車了、讓全宇宙一起掉SAN、那些Alpha都想得到他、哪有這么危險的柯南世界[柯南]、與武郎將的閑適生活、他這么癡情的反派真的不多了
茶茶到商院之前,翻出沈執(zhí)的號碼,時隔這么久,才給他發(fā)了一條消息:【我在cao場等你。】 沈執(zhí)看見消息眉心一跳,洗完澡頭發(fā)都沒擦干,換上衣服直接去了cao場。 茶茶已經(jīng)等了他很久,她坐在觀望臺的樓梯上,烏黑的頭發(fā)松松垮垮挽在腦后,她微微仰著脖子,雙眸似乎眺向遠方。 沈執(zhí)很輕的呼吸了一下,走到她身后,發(fā)梢上的水珠,沿著喉結(jié)滑進衣領(lǐng),他率先開口說話:“對不起,那天晚上我臨時有事,忘記和你說了?!?/br> 茶茶站起來,她背對著他說沒關(guān)系。 沈執(zhí)從來沒覺得茶茶的語氣這么冷淡過,這讓他內(nèi)心沒由來多出恐慌,他說:“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茶茶說:“沒有?!?/br> 她轉(zhuǎn)過身,撞入一雙沉靜如黑夜的雙眸里,她望著眼前這個喜歡了那么多年的人,她輕輕的叫了聲他的名字:“沈執(zhí)?!?/br> 沈執(zhí)心中一跳,不好的預感逐步蔓延,他聽見少女輕聲吐字:“我們分手吧?!?/br> 沉靜死寂。 氛圍陡然僵硬了起來。 少年宛如雕塑一樣站在原地,幾分鐘過去了,他用篤定的語氣說:“你還在生氣?!?/br> 不知道為什么。 沈執(zhí)不想答應她的請求。 甚至在聽見這五個字的時候,整個人有些氣急敗壞,不再淡定。 沈執(zhí)還要再說些什么。 少女紅著眼眶望著他的眼睛,打斷了他,“我不生氣。” 沈執(zhí)的暴躁因為她的一滴淚,忽然就煙消云散。 兩人畢竟一起長大,怎么會一丁點感情都沒有呢。 沈執(zhí)先敗下陣,他說:“你別哭,是我不對。” 茶茶上下牙齒緊緊合起來,繃著情緒不失態(tài),喉嚨的酸意卻涌到鼻尖,少女用自己這雙烏黑的瞳仁,一動不動望著他,語氣很輕,像虛無縹緲的云煙,帶著點悲傷傳到他的耳朵里:“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 輕輕地一句話。 壓斷了沈執(zhí)的腰,他透不過氣,也說不出謊話,沉悶的胸腔,紓解不得。 茶茶眼中隱隱可見血絲,偏白的薄唇一張一合,她啞著喉嚨,邊更咽邊問:“那你為什么要答應和我在一起呢?” 茶茶也想體面的和他道別。 好聚好散般和他說再見。 但見到這個人,想起那些話,她就難以自持。 她的嗓子破了音,淚眼朦朧,“你不愛我為什么要答應我?” 沈執(zhí)繃著冷臉,一個多余的字都吐不出來。 茶茶抬手擦了擦眼淚,可是洶涌而來的淚珠根本抑制不住。 是,她不太會談戀愛,不會撩人,不會說好聽的話,除了對他好,她什么都不會。 茶茶吸了吸鼻子,情緒已然開始崩潰,“你怎么不說話,為什么要答應我!?” 她很聰明,其實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 她的告白,那么不是時機。 正逢沈執(zhí)被姜妙顏拒絕。 她就那么傻的撞了上去。 沈執(zhí)眼尾泛紅,喉嚨被堵住,吐不出氣息。 茶茶的問還沒有結(jié)束,她鼻尖通紅,嗓子又啞了,“我喜歡你,所以我就活該被你欺騙嗎?” 沈執(zhí)很想說不是的,但他說不出來。 茶茶止不住哭泣聲,“我的喜歡就能隨便被你踐踏嗎?” 眼淚無聲,原本白凈的小臉此刻滿是淚痕,她心痛都快要窒息:“我的真心難道就一文不值嗎?” 茶茶很沒面子在他眼前嚎啕大哭起來,“在你心中,我是不是能隨隨便便被你肆意傷害?!為什么你就不考慮一下我也會很傷心很難過?沈執(zhí),你為什么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她對他不夠好嗎? 為什么要欺騙傷害她呢? 十幾年的友誼,和這幾年親密的相處,難道都是假的嗎? 茶茶真的哭累了。 她為沈執(zhí)流過太多的眼淚。 她不想再繼續(xù)難過下去了。 烈日高懸在兩人的頭頂,陽光燦爛且刺眼。 茶茶慢慢止住哭聲,一點點平復情緒后,她望著他說:“所以沈執(zhí),我們分手吧?!?/br> 她對他死心了。 她要慢慢忘了他。 第18章 茶茶告白那年,以為自己得到的是愛情,而不是一場欺騙。 談戀愛的這幾年,是她心甘情愿付出。 冬天在他懷中取暖,夏天躲在空調(diào)房里陪他準備功課,一起看電影、一起去旅游,也曾被他體貼的關(guān)照過,也曾調(diào)戲一樣勾著他的脖子哄著他說我愛你。 曾經(jīng)的甜蜜,現(xiàn)在都成了扎心的刀子。 那些認真許下的誓言和承諾,從這一刻起,都消失不見。 沈執(zhí)白著臉站在臺階上,齒根咬的太過用力導致臉部表情看上去非常冷峻,褲兜下藏著的十指緊握成拳,他被問的百口莫辯,當初……確實是他目的不純。 是他利用了茶茶。 但這幾年。 他未必就沒有付出過真心。 他只是不夠愛她。 沈執(zhí)忍著空蕩蕩的內(nèi)心,他不肯分手,也不想答應,蒼白的薄唇抿出一絲淡淡的血色,他的眸中滿含著痛色,從嗓子深處發(fā)出的聲音沙啞難聽,盡管知道自己厚顏無恥,他還是吐字叫了她的名字:“茶茶?!?/br> 黃澄澄的日光均勻灑在少年柔白的臉頰,皮膚表層下的青色血管都若隱若現(xiàn),陽光燦爛,微風正好,風吹過他柔軟烏黑的短發(fā),撫過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少年表情慘淡,臉色灰白。 沈執(zhí)咬緊下顎,他說:“茶茶,你不要沖動,再好好想一想。” 茶茶用力擦干凈被眼淚打濕的臉,雖然性格柔軟,但也十分固執(zhí),“就這樣吧,反正你也不喜歡我?!彼粗难劬?。又用極淡的語氣對他說:“你放心,我以后也不會再喜歡你?!?/br> 十四歲到如今的一場年少歡喜。 就這么收場了。 她真誠的、熾熱的滿腔真心所有的愛意,就在今天戛然而止。 她的初戀。 滿懷期待甚至想過結(jié)婚的初戀。 就這么告終了。 沈執(zhí)眼眶有些發(fā)酸,一口悶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他張了張嘴,嗓子宛如灌了鉛般,喉管難以呼吸。 既然話已經(jīng)說明白,茶茶也不打算多在他面前丟臉,她轉(zhuǎn)身想要離開,沈執(zhí)卻忽然拽住她的手腕,眼眶里不滿紅血絲,像是剛熬了幾個大夜一樣憔悴,好似下一秒就要滲出鮮血,他抿了抿泛白的薄唇,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茶茶不想被室友看見自己這么狼狽可憐的一面,她躲在角落的觀眾席里,坐在上面,雙眸放空望著跑道,眼睛還是腫的,旁若無人的時刻,總算能撇下面子低聲啜泣。 她直打嗝,眼前忽然多出一只的手,削瘦白皙的手指朝她遞過一包紙巾,男人的聲音帶著獨有的磁性,低沉悅耳,“小朋友,擦擦眼淚吧?!?/br> 茶茶聞聲一愣,打嗝聲都止住了。 她表情呆滯抬起小臉,通紅水潤的雙眸怔怔望著眼前的男人——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男人長得很高,西裝外套懶懶搭在胳膊上,白襯衫黑西褲,腿長腰窄,修長優(yōu)越,他逆著陽光站在她面前,五官尤為精致,生了一雙桃花眼,卻不顯多情。 茶茶接過陌生男人的紙巾,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特別傻的問了一句:“你不冷嗎?” 哪怕今天是艷陽天,只穿了件白襯衫,也會覺得很冷吧。 傅修謹勾唇淺淺一笑,倒是被她逗笑了,“嗯,確實有點冷?!?/br> 茶茶被陌生人看見自己哭到打嗝,面子全失,手里握著他給的紙巾,低下來的臉有些紅。 傅修謹好笑著望向她,“小朋友,你怎么不問我是誰?” 茶茶重新抬起臉,有些不服氣的嘟囔:“我不是小朋友,我今年十八了?!鳖D了頓,她回答了他的問題:“我不好奇你是誰?!?/br> 傅修謹挑了挑眉,“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茶茶對陌生人態(tài)度向來謹慎,她抿了抿唇,不太高興地說:“我又沒有失憶,我不認識你?!?/br> 傅修謹耐心脾氣都十分的好,“我是你哥哥的同學?!?/br> 茶茶哦了聲,不太相信。 傅修謹似乎看出她的想法,他從褲兜里拿出手機,“不信的話可以打給你哥哥,問問他有沒有騙你。”他又說:“我可從來不騙小朋友。” 傅修謹以前確實見過茶茶,還和她一起吃過飯。 小朋友忘性大,也許早就忘了。 那時候她應該才剛剛上初一,江州帶著meimei和他們一起吃飯,他那時候就覺得小朋友挺可愛的,上初中就跑去商場兼職,天真傻氣。 江州跟他說了兩三次,讓他多看顧他的meimei。 傅修謹對小孩確實沒什么耐心,尤其是動不動就會掉眼淚的小姑娘,一直沒怎么放在心上,昨兒江州說他meimei在學校受了委屈,傅修謹心想,既然是好友的meimei,照顧一些也沒什么。 今兒就撞見小姑娘哭著和男朋友分手。 哭的還挺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