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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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倩眼看身邊自家的美人順了毛,松一口氣的同時,不禁也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淚,覺得自己這樣一個東北小霸王浪里翻滾二十幾年,如今搖身一變,竟然成了一個勞苦功高的訓(xùn)犬人,不光審美變得單一,為了安撫家里這條大狗,還得一八般武藝一起上,完了無私奉獻自己寶貴的rou體,付出良多,簡直我見猶憐。 沈倩想著想著,被自己的覺悟給逗樂了,她“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得到姚信和一個略為疑惑的眼神,便又趕緊壓了下去,輕咳一聲,嚴肅問到:“對了,這個蕉蕉的mama是怎么回事啊,她真有事跟你說?是關(guān)于梁德清的?” 姚信和點點頭,神情有一些少見的慵懶,“這事說起來比較復(fù)雜,過一陣你自然就會知道。” 沈倩“哦”了一聲沒有追問,只是想了想,又開口問到:“那姚信鵬跟談家老二的那個半導(dǎo)體廠又是怎么回事,我聽我大哥說,這次政府原來準備撥給你們項目的扶持都被他們要去了?” 姚信和見沈倩問起這事,覺得瞞著她也沒有必要,于是睜開眼睛,揉了揉自己的眉間,沉聲回答:“談家老二這次通過姚信鵬認識了臺灣那邊的一個負責(zé)人,說是能拿到荷蘭公司注冊過的實體機器?!?/br> 沈倩很是詫異地問:“姚信鵬還能認識這樣的人?” 姚信和悶笑一聲道:“當然不。他們得到的機型其實是已經(jīng)淘汰過一遍的老一代機型,不光數(shù)據(jù)跟報告系數(shù)不匹配,要認真計較起來,還有不少專利侵權(quán)上的糾紛?!?/br> 沈倩“嚯”了一聲,拳頭高舉起來:“那他們這樣豈不是在騙政府?” 姚信和手掌在她背上輕輕一拍:“你怎么就知道他們在部門里面沒有人?” 沈倩眼睛一瞬間睜大,歪著腦袋嘀咕到:“那你說,那個人有沒有可能就是梁德清?” 姚信和搖頭回答:“可能性不大。梁德清一來職位還沒到那一步,二來他這才剛調(diào)任,不至于這么急著把把柄留給外人,他這人我了解不多,但是聽說做事手段老道,處世極其圓滑。能在你們沈家的眼珠子底下?lián)屪邧|西、還能全身而退的人,你覺得會如此冒進?況且,他是梁愛民跟前妻生的兒子,梁家現(xiàn)在雖然看得起他,但他早些年可沒從梁家那里得到過什么好處,犯不著為了梁家那么一窩子?xùn)|西犧牲掉自己的前程?!?/br> 梁家這些年偏居一隅,說是遠離權(quán)利中心,其實該摻和的事兒一點沒少摻和。 梁家的姑娘一般都是外嫁,跟全國各地的世家扯上關(guān)系,就上一次白氏奶粉造假的那件事,那時候被扯下來的海關(guān)副局長雖說是喬家人,但背后真正的背景,其實也是梁家的女婿。 所以沈倩此時聽了姚信和的話,低著腦袋琢磨了兩下,便忍不住猜測起來:“那總不會是談家吧。談爺爺平時一向最注重家風(fēng),他其他幾個兒子可沒誰像他家老二這樣急功近利,談伯伯之前還跟我爸有過命的交情呢?!?/br> 說著說著,她又猛地抬起頭來,戳了戳姚信和的臉蛋,湊過去問:“對了,談陸最近怎么回事,聽說他和喬家的女人在談婚論嫁了?” 姚信和對別人的私人生活沒多少興趣,聽見沈倩的問話,只是沉默了一晌,無所謂地答到:“不可信。喬家不過跳梁小丑,被梁家拿著搖錢的玩意而已?!?/br> 喬家是做媒體出身的,國內(nèi)關(guān)系網(wǎng)魚龍混雜,有些錢,但又不像姚家這樣是累世巨富,所以,他們想要追求層次,就只能學(xué)著梁家,到處嫁女兒,比如姚信和那個黑心肝的二嬸喬麗萍。 沈倩上一次跟喬麗萍見面,還是姚家老太太葬禮的時候。 那會兒,姚家二房跟大房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如同水火,加上老爺子不愛管事,后來大肆放權(quán),喬麗萍自覺無趣,便再沒有回來過姚家,如今她兒子姚信康跟姚信鵬、談家老二混作一團,想來更是不可能再和沈倩他們有什么交集。 姚信和見沈倩低頭思考,怕她這小腦袋瓜轉(zhuǎn)不過彎來,捏了捏她的臉蛋,便輕聲笑起來:“總之,我跟你說這些事,只是讓你心里有個底,不用太cao心。上頭的人總不是傻子,你男人我也不是吃不起虧,暫時損失的這點錢對于姚氏來說,其實無關(guān)痛癢?!?/br> 沈倩張了張嘴巴,見他把那么多億的真金白銀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再想到那些商場、官場上的彎彎繞繞,一時搖頭晃腦,覺得自己果然還是好好唱自己的歌比較合適。 兩人在房里說了半天的話,斷斷續(xù)續(xù)又抱著親了一會兒,再下樓的時候,時間都已經(jīng)將近十點。 沈倩從蕉蕉家里帶來的小蛋糕,還好好擺放在客廳的小茶幾上,外面包裝著精致的小盒子。 胖墩兒一開始得知盒子里頭放的是蛋糕,本來還挺想打開試一試,可等一聽說這盒子是他mama從外頭帶回來的,立馬又收回了自己試探的爪子。 沈行檢見狀有些好奇。 胖墩兒看他一眼,像是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的大笨蛋,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到:“爸爸說了,mama的東西不能隨便亂動,特別是好吃的,更要經(jīng)過mama的同意才可以。” 沈行檢“嘿”了一聲故意逗他:“她又不知道是你吃的,你就不想知道這蛋糕好不好吃,咱們就挖一小口,試試味道唄?” 胖墩兒哼哼兩聲,小臉嚴肅地鼓了起來:“不可以,我是有原則的胖墩。而且,判斷一個蛋糕好不好吃,也不用吃掉它,只要把它放在我mama面前就好啦。如果我mama兩口就吃光光了,那這個蛋糕肯定很好吃;如果mama還留了兩口給jiejie,那這個蛋糕就一般;如果,mama還給我和爸爸留了兩口,那這個蛋糕肯定不好吃。建議以后不要買,因為沒有一個好吃的東西能完整從我mama嘴里走出來?!?/br> 沈行檢被胖墩兒這一番理論笑得差點喘不過氣。 姚信和走下樓來,見著他的樣子,眉頭不禁往上一挑。 沈行檢見狀連忙揚聲喊到:“誒姐夫,快來快來,這是給你準備的,就這么一小塊,你應(yīng)該不怎么喜歡吃甜食吧,要不就給我…” 他話還沒說完,姚信和伸過胳膊來,一下就把蛋糕拿在了手里,聞了聞,興許是不喜歡上面芒果的味道,又重新放了下去。 沈行檢見狀眼神一亮,剛想上手去拿,沒想被姚信和反手打開,面無表情地教育了一聲:“放下,這是給你姐的?!?/br> 沈倩這會兒還挺不客氣,一瘸一瘸地溜達過來,絲毫不同情自己親弟弟的可憐遭遇,一口把蛋糕放進嘴里,眼睛一彎,還笑嘻嘻感嘆到:“沒戳,就似給窩德,老公,蛋糕好好呲哦?!?/br> 沈行檢于是“嘖”上一聲,對于眼前一幕簡直嘆為觀止,站在原地沒好氣地嘀咕,特么的,“你們兩口子是狗吧?!?/br> 沒想他話音剛落,旁邊的胖墩兒第一個不高興了,他胖乎乎的腳丫子很是正義的往沈行檢屁股上一踢,憤憤不平地大聲喊到:“胡說!你才是狗兒子!” 沈行檢一愣,蹭了蹭鼻子,又捂了捂自己的屁股,心里絕望地想著,行唄,就互相傷害唄,反正這一家有一個算一個,誰還不是一條狗呢。 第97章 當天晚上,沈倩把自己這個不當人的弟弟趕去了樓上小閣樓睡。 沈行檢平時活得十分粗糙,有床就能躺,如今他被趕去小閣樓,也不怎么在乎,吹著口哨往上走,咧嘴一笑,還顯得挺愜意。 第二天一大早,姚小糖趁著天氣不錯,抱了自己的書法冊子去閣樓里曬,沒想剛一推開門,瞬間就被從小房間走出來的沈行檢嚇了一跳。 沈行檢早上起來沒洗臉,十七八歲的年紀,胡子長得還特別快,朝陽輝映之下,冷不丁地望過去,十分像是一個眉目清秀的山頂野人。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也不覺得自己這一副尊榮不太漂亮,搶過姚小糖手里的字帖低頭看了兩眼,開口說到:“你啊,以后少跟蕉蕉來往,知道嗎?!?/br> 姚小糖撓了撓頭發(fā),回答得很是乖巧:“我知道呀,我其實好久沒跟她說話了,爸爸一直不讓我跟她玩兒的?!?/br> 沈行檢點點頭,覺得姚信和這一點倒是沒做錯,“聽你爸的話就對了,你這種成天只知道做題寫大字的書呆子,玩兒起心機來,可不是她的對手。” 姚小糖撇了撇嘴巴,覺得自己這個小舅舅可真是不著五六,成天變著法子罵人家笨,他自己卻理直氣壯地只考六十八,于是,她抬了抬胳膊,把自己的書法冊子搶回去,小嘴一撅,臉上不高興了。 沈行檢見她這么個五官皺成一團的模樣,“嘿”的一聲還覺得挺有意思,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歪頭問到:“對了,過兩天我奶奶過生日,你跟著去沈家吃飯嗎,上次你不是說想見女科學(xué)家?嘿,正好,我大嫂就是女科學(xué)家,這事兒你知道的吧。” 沈行檢說的大嫂是沈家老大的媳婦兒何教授。 何教授是小地方教師家庭出來的,當年乃是市里的理科狀元,模樣長得一般,清清冷冷的小個子,身體不大好,走在路上有如弱柳扶風(fēng)。當初沈大剛進學(xué)校就對她一見鐘情,之后越發(fā)迷得死去活來,兩人大學(xué)畢業(yè)偷偷結(jié)了婚,老太太得知此事大發(fā)雷霆,開口就讓他們滾。 兩口子私下里商量一陣,于是就真的滾了。 顧蘭青那時瞧他們小兩口日子過得不容易,在沈大外放的時候,就偷偷給他塞了幾萬塊錢。 如今,何大教授回到北城科學(xué)院,有了資歷也有了底氣,對沈家其他人不茍言笑,唯獨在看見沈倩和沈行檢這兩姐弟的時候,兩眉一彎,透著些許親昵。 姚小糖從小喜歡化學(xué),看過兩本何教授寫的書,對她一直心懷向往,可她也知道自己這么個沒有半點血緣關(guān)系的曾孫女不討沈家老太太的喜歡,于是考慮半晌,小大人似的嘆一口氣,嘴巴往下一耷,還是搖頭回絕了下來:“不去啦,我喜歡在家里看書,胖墩兒和土豆兒應(yīng)該也不去,奶奶不喜歡我們幾個,mama不會帶我們?nèi)サ??!?/br> 果然,兩天之后,沈家老太太的壽辰,沈倩讓琳達準備了禮物,當天晚上就只帶了沈行檢跟姚信和兩個人過去。 姚信和自從那天看過蕉蕉mama的信,之后就一直有些忙碌。 如今,他在大廳里給老太太送過了禮,出來找到沈倩的大堂哥,兩人在后院小涼亭里單獨聊了一陣,也不知說的什么國家大事,出來的時候,臉上神情一個比一個嚴肅,眉頭一皺,還隱約有那么些山雨欲來的急促感。 一家人吃過晚飯,老太太準備招呼下頭的孫女們回房訓(xùn)話,沈倩給家里幾位堂姐扔過去一個“自求多?!钡难凵?,隨便找了個借口,轉(zhuǎn)身就拉著姚信和往自己車上走。 姚信和起身跟沈大兩口子道了別,路上接到一個英國那邊的電話,平安到家之后,就告訴身邊的沈倩,英國姚家那邊給她準備的合作曲子已經(jīng)寫好了。 沈倩之前參加《伏特加女人》電影的主題曲落選,回到家里情緒低落了好一陣。 姚信和那時看著她心里隱隱有一些擔(dān)憂,第二個星期聯(lián)系了自己英國那邊的堂兄姚少平,讓他在姚家的音樂公司里頭挑一個能力聲名兼?zhèn)涞母枋郑屗麑懯赘?,帶著沈倩合作一次?/br> 姚少平之前得過姚信和不少幫忙,此時聽懂他的意思,當即滿口答應(yīng)下來。 姚家本家在英國產(chǎn)業(yè)頗多,身份看著挺高,其實根兒上已經(jīng)一代不如一代。 如今全球經(jīng)濟一體化,東亞經(jīng)濟的崛起對眾多發(fā)達國家沖擊巨大,加上近年來英國鬧著脫歐,國內(nèi)政治運動頻繁,資本勢力有苦難言,姚家靠著早一代海外華人首富的那點底蘊勉強支撐著,實體產(chǎn)業(yè)的落寞之下,也只有音樂影視方面還能維持過去的風(fēng)光場面。 這一次,姚少平給沈倩安排著合作的,是英國老一代巨星搖滾樂隊dyen。 這個樂隊屬于姚氏音樂公司的元老樂隊,主唱多年前車禍意外去世,全世界粉絲跟著哭嚎了好些年,十分長情,平時搞搖滾的藝術(shù)小伙兒不對著他們哀悼兩句人間大嘆,那都是對于搖滾白月光的不尊重。 所以如今,這個樂隊的四個成員被公司上層拉來重出江湖,為沈倩寫的這首古典搖滾歌,別說好不好聽吧,起碼噱頭十足,誠意看著是挺豐厚的了。 沈倩大學(xué)時候不是什么循規(guī)蹈矩的人,學(xué)校里頭學(xué)著歌劇,私底下就喜歡搗鼓民謠和搖滾。 dyen的名字她一早就很熟悉,在琴房里試了一遍他們發(fā)過來的原曲,沈倩眼睛“噌”的一亮,心中激動溢于言表,創(chuàng)作的熱情都等不到第二天,當天晚上就打包東西直接飛去了英國。 于此同時,電影《伏特加女人》的一期后期制作完成,電影進入初期宣發(fā)階段,沈倩的那一首主題曲也在第二天被公布在了電影的官方網(wǎng)站上。 沈倩這一首主題曲個人風(fēng)格過于明顯,早些時候就被趙姐和李茜擔(dān)心過受眾問題。 如今歌曲一經(jīng)公布,周圍評論果然褒貶不一,有人覺得她這是嘗試大膽,樂感獨特;也有人覺得她這是裝神弄鬼,嘩眾取寵。某些居心叵測的樂評人,甚至刻意帶動話題,搖筆鼓桿之下,將她比作了破壞東方音樂美感的資本傀儡。 沈倩人在英國,一直沒能瞧見這些網(wǎng)絡(luò)上的糟心事。 一個星期之后,她從英國回來,從趙姐口中得知了這樣兩極分化的反饋,一時氣憤異常,可還沒等她來得及為自己發(fā)一發(fā)聲,美國那頭又突然傳來了新的消息——沈倩第一張個人專輯《月色》入圍美國艾爾麗音樂獎的最佳專輯獎,主辦方在得知她與dyen樂隊的合作之后,決定邀請他們參加一個月后的頒獎現(xiàn)場演出。 這個消息一經(jīng)確認,網(wǎng)上那些原本質(zhì)疑沈倩的聲音一瞬間就低迷了下去,就算還有一些被雇傭的職業(yè)樂評人仍然堅持活躍在口誅筆伐的第一線,但大眾的目光已經(jīng)無法聚焦在他們身上。 不僅顧蘭青首次公開支持女兒,在個人社交網(wǎng)站上發(fā)表了自己與幾位行業(yè)大拿對于沈倩這一首主題曲的深度理解;國內(nèi)政府媒體也同一時間將她評價為新一代優(yōu)秀青年音樂人,大肆表揚了一番。 沈倩眼看短短一個月,輿論的走向迂回曲折、變幻離奇,一時目瞪口呆,歪著腦袋,便忍不住問身邊的姚信和:“姚哥哥,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喬家要搞我啊?” 姚信和把手里的文件放下,推了推臉上的眼鏡,拍拍自己的大腿,沒有直接回答:“是你自己足夠優(yōu)秀?!?/br> 沈倩于是乖乖地坐過去,試圖從自己丈夫平靜的眼睛里看出一絲說謊的痕跡,但她沒有成功。 姚先生常年面癱,瞳孔不像大多數(shù)國人是純正的棕黑,深邃的幽蘭里帶著些迷人的蠱惑,在面對自己這位喜好美人的妻子時,尤其具備不容置疑的底氣。 沈倩于是輕嘆一聲,只能裝作相信了他的鬼話,“哦”上一聲,低頭撓著自己的耳朵,小嘴一撅,第二天重新苦練起英文來。 姚家這一年的春節(jié),過得極其忙碌,卻又極其平靜。 姚信和在準備年后秦南工業(yè)園的招標,整日對著電腦那邊的工作人員面色深沉。 沈倩則是成天把自己關(guān)在琴房里,早上唱歌,下午彈琴,偶爾放聲哭嚎,間接沉痛哀悼,有如墜入凡間的音樂仙子,只可惜落下來的時候不太小心,咯嘣一下,腦袋先著了地。 時間進入二月下旬,工作室將頒獎典禮的酒店和行程安排好,沈倩帶上行李,便跟著琳達一起坐上了去往洛杉磯的飛機。 頒獎典禮當天,沈倩坐在自己的偶像凱拉身邊,笑意盈盈。 她的專輯雖然最終沒能成功獲得“最佳專輯”的大獎,但因為這個獎項本身的含金量,還有華人女歌手在美國音樂界眾所周知的局限性,能夠入圍得到提名對于年紀輕輕的沈倩來說,已經(jīng)是一種肯定。 更何況,當天晚上她跟dyen樂隊合作的表演也極其精彩。 沈倩自從得知自己即將參加艾爾麗獎的現(xiàn)場表演,當天晚上就把自己關(guān)進了琴房,對著dyen樂隊的原曲進行了將近一個月的二次改編,不僅整首歌的曲風(fēng)被她改得大變,還在顧蘭青的幫助下,對配樂樂器也進行了大膽的調(diào)整。于是,一首原本熱血沸騰的古典搖滾歌曲,在現(xiàn)場被沈倩表現(xiàn)起來,張力十足,不僅極具搖滾音樂原始的沖擊性,還帶上了濃厚的東方元素色彩,演出結(jié)束之后,甚至美國當?shù)孛襟w,都忍不住夸贊她這一場演出是對于東方新式搖滾的全新演繹。 頒獎典禮之后,國內(nèi)各家媒體將沈倩層層圍住,臉上帶著無比熱烈激動的光芒,他們問起沈倩靈感的來源,問她想要對粉絲觀眾說的話,也問她對于之前那些輿論質(zhì)疑的看法。 沈倩原本回答得四平八穩(wěn),等聽見最后一個問題時,不禁低下腦袋,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再次抬起頭來,整個人已是淚從中來,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把臉上委屈傷感的神情表演得恰如其分,在這樣激動人心的時刻,哽咽的聲音,顯得格外讓人心碎,她說:“我并不害怕大家對于我的質(zhì)疑和批評,我是音樂人,要做出好音樂,就是應(yīng)該多聽多看多接受,但我也希望大家能夠善待每一個想要努力證明自己的人,不要因為個人的情緒,或是輿論的煽動,就去盲目跟從他人的觀點。這其實不止是在我們音樂界,對于國內(nèi)的學(xué)術(shù)界,企業(yè)界來說,都是一樣的。我們民族的東西想要崛起,想要追上來,總得需要一個過程,而在這個過程里,那些專于內(nèi)斗、目光短淺的自家人往往比真正的外敵更加可怕?!?/br> 她這一段話,顯然是在影射華升科技前一陣時間因為接受科研調(diào)查而備受公眾輿論討伐的事情。 沈倩當然知道,自己這一番話說出去,第二天肯定會有不少藝術(shù)界人士對她進行抨擊,認為她不應(yīng)該將純粹的音樂藝術(shù)代入庸俗的個人情緒里。 但沈倩毫不在乎。 沈倩不是顧蘭青那樣純粹的藝術(shù)分子,她的夢想也不是為了音樂“鞠躬盡瘁死而后已?!?/br> 她有自己的私心,她在丈夫的精心呵護之下得到了無數(shù)寶貴的靈感,所以她也想要利用這一些靈感,任性地回饋一次丈夫的愛意。 于是從后臺出來的時候,沈倩眼睛紅彤彤的,剛才她戲演得兇猛了些,眼看幾個記者備受鼓舞,到后來,她自己都跟著哆嗦了起來,捂著臉轉(zhuǎn)身上車,也不知是被感動還是被冷的。 姚信和不知道沈倩在前面接受了采訪的事,他見自己的妻子紅著眼睛上來,眉頭一皺,上前便一把將人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