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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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姑娘有話便直說吧,您若不說,那我便說?!?/br> 他倒是知道郁清梨的目的,又自顧自夾了塊黑糖年糕,笑道:“不介意我吃點東西?” 郁清梨哪敢介意,畢竟有事相求,使勁兒點頭:“吃,先生吃,先生吃,多吃點。” 那口吻,要多諂媚多諂媚。 屏風(fēng)后忽然傳來一聲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淺笑。 郁清梨一個激靈,毛骨悚然當(dāng)即道:“先生,你屋中有異動!” 曉青衣悠然道:“無,是只黑貓,會發(fā)人笑。” 郁清梨驚嘆不已,這曉青衣就是不一樣,會笑的貓,厲害厲害。 只是屏風(fēng)后的“黑貓”,臉色冷了許多。 酒足飯飽,曉青衣才緩緩道:“郁姑娘,這萬事難強求,你一個姑娘家,何必執(zhí)著于扛起男人的擔(dān)子,便不說你手中一個趁手的都沒有,有,也不是您的?!?/br> 郁清梨被他一說,噎了半晌,干笑一聲:“看來先生的確知道我所來何事,先生方且做不到置之不理,更何況是我?” 曉青衣伸了個懶腰,隨即撐著下巴有一搭無一搭回道:“我哪里是做不到置之不理,我是怕你在外面凍出毛病,到時候有人拿我問責(zé),焉有命兮?” 郁清梨也沒深究其間含義,只當(dāng)是他怕郁氏來問責(zé)。 “不過郁姑娘現(xiàn)在既然進(jìn)了我這院子,空手而歸,倒也不是我曉青衣的做派,不若這樣,我給你個小小的提醒,其他的,要姑娘自己去想法子了,求人也好,獨行也罷,那都是你的事。” 郁清梨眸子放亮,當(dāng)下千恩萬謝。 曉青衣擺擺手:“無礙,便當(dāng)是謝過姑娘替我去四味樓買這雞的謝禮吧?!?/br> “敢問姑娘想問的是不是關(guān)于東洲洪澇之事?” 郁清梨點頭如搗蒜,曉青衣神秘一笑,瞧著郁清梨那崇拜的模樣解釋道:“若是有心,便會知道郁姑娘這鋪子來了不少東洲北邊的伙計?!?/br> 郁清梨豎起大拇指,無不欽佩,這曉青衣還真是心細(xì)如絲,繼續(xù)聽著。 “你想查東洲,不如偷賬本?!?/br> “賬本?”郁清梨不解,曉青衣笑著點頭稱是。 “趙忠那老賊有一密本,里面記錄他這些年的不義之財?!?/br> 頓了頓,他又道:“按理來說,是沒有人會自找麻煩,留有罪證的,他這賬本的緣由我不說,郁姑娘是個聰明人,也該明白?!?/br> 郁清梨點頭,她自然知道趙忠背后還有更強勁的靠山,而這賬本,便是他們二人分贓需要的公證,只是那靠山誰,尚在猜測中。 曉青衣道:“每月初三,他都會同那人身邊的親信會面,交換東西,這次本應(yīng)派身邊親信去送,只是突然不知為何改了計劃,趙忠要親自去送,初三他會路過三里坡一家湯泉宮,想必會在那里借宿,帶的人應(yīng)該不多,為了掩人耳目,會有一人扮作他,八抬大轎走正路去,對外只稱上香禮佛?!?/br> 郁清梨擰緊眉心,心下生疑:“他要送誰,需得這么小心翼翼,那人是不是在朝中有著... ...” 卻只見曉青衣已經(jīng)笑著站起身,抖落身上的碎屑,打斷了郁清梨的后話:“姑娘回吧,我有些倦了?!?/br> 既已下了逐客令,郁清梨哪好再繼續(xù)追問,只能依依不舍的起身拜別。 看到小童將她送出了門,漸漸消失在視野里。 曉青衣才朗聲道:“公子還不出來?” 黑衣男子自里面出來,全身裹挾冷氣,那手背在身后,一雙劍目直直望向曉青衣,下巴微抬:“先生到底還是要將她扯入其中?!?/br> 曉青衣又繼續(xù)坐了回去,將郁清梨杯中水倒掉后扣上,才懶洋洋道:“非也,公子這話說的無道理,怎是我扯她?分明是郁姑娘自己入的局?!?/br> “縱然她自己執(zhí)迷,先生又何必同她講真話,叫她一個小姑娘去犯險?”黑衣男子詰問道。 曉青衣帶著深意笑笑,將茶具擺正,才悠悠然:“公子這是怨我?” 黑衣男子不語,便是默認(rèn)。 室內(nèi)溫度忽然很低,二人推杯換盞間,彌漫著一股看不見的暗流。 曉青衣也認(rèn)輸,無可奈何的解釋道:“公子以為郁姑娘不夠機敏,做事不深思熟慮,殊不知,她卻是思考良久方來尋我的?!?/br> “再說,我曉青衣要么不說,說假話?豈不是自砸招牌。” 見黑衣男子還是不言語,他又笑道,“總歸公子你得護(hù)她,我說不說,倒也不影響,說不定,還促成一段佳話,您說是也不是?” 黑衣男子無動于衷,冷聲道,“這便不勞煩先生,況且,佳話這事,恐怕是不能?!?/br> 曉青衣見他還是不肯饒了自己,又笑道:“這雞聞著真是香,公子不嫌棄,我便將郁姑娘送的親手轉(zhuǎn)贈于您,聊表歉意?” 黑衣人冷笑一聲,一甩衣袍,“先生還是自己留著吧。” 旋即轉(zhuǎn)身大步流星朝著門邊走去,自身后留下冷冷二字:“走了。” 曉青衣搓著手指神神叨叨笑道:“哎,孽緣孽緣,怨我怨我,嗚呼哀哉?!?/br> 小童機敏的關(guān)上門,迅速送上一卷古籍問道:“師父,今日不寫了?” 曉青衣懶洋洋倒回軟榻上,從袖間摸出一支長煙桿叼于嘴中不甚痛快的回:“不寫了不寫了,且先看看吧?!?/br> 小童收回那卷古籍,只見上面方顯出一個字,嫁… … 回去的路上,袖桃問了幾次郁清梨,可是有什么解不開的結(jié),皆被郁清梨糊弄過去。 袖桃做出一副小大人模樣寬慰道:“姑娘可萬不能想不開,有事便與我們哭一哭,同三夫人哭一哭,也就過去了?!?/br> 郁清梨心下愁云密布,她實在是找不到好法子,曉青衣說的沒錯,子言附隱趁手,卻并非她的心腹,而她又不能叫江煦之知道自己的秘密。 除了自己親臨上陣,再無辦法。 若是這樣,倒不如走而挺險,試一試,若是成了便是好事,不成,無非就是消失在這里,能有多糟糕? 她笑笑,伸手摟緊袖桃的胳膊,略帶歉意道:“這么冷的天,還要你跟我深一腳淺一腳?!?/br> “這是哪里話,姑娘不嫌我煩,袖桃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br> * 暮色四合,星輝清冷,照的周圍格外寂靜。 郁清梨整個人一身黑衣,顫巍巍的從假山后費力攀爬落地,又順著墻角躡手躡腳鉆進(jìn)小樹叢后,不忘拿兩根樹杈遮住自己。 果然趙忠這個老賊為了掩人耳目,特地沒有設(shè)防,倒是料定沒人敢拿他怎樣。 她昨日就在三里坡的湯泉宮周圍熟悉地況,特地騙袖桃說去找江蕊,要留宿襄陽侯府。 這湯泉宮是個溫泉山莊,在三里坡頗為出名,每逢冬日,前來泡湯的人不勝名數(shù),生意極好。 她找到這條小徑,還是因為書中提及過,湯泉宮為了來客方便,沒有設(shè)墻,而是用的藩籬,周圍鋪著圓潤的鵝卵石,有共浴,也有男女單獨浴湯,大小湯泉。 順著小徑走,正前方便是假山,一般人自然不會想著從假山上爬進(jìn)來,更何況白日還有護(hù)院,便是有通天本事也進(jìn)不來,今日占了趙忠這老賊便宜。 落得個清靜。 雖說她不像武俠小說中的主角有絕世輕功,但是爬下來,倒也還行。 郁清梨躲在樹叢中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不遠(yuǎn)處燈火通明,時不時傳來男子笑聲,想必趙忠和一行人正在用飯,那賬本他大抵是藏在屋內(nèi)的行李中。 郁清梨緩緩撥開樹叢,從里面爬出,貓著腰順著泉水邊沿,朝著不遠(yuǎn)處的屋子緩緩探去。 趙忠為了清靜,倒是肯花大手筆直接將這湯泉宮包下來了,看來這兩年油水沒少撈,還想把這頂鍋甩到江越身上,門都沒有! 郁清梨靈活的從墻角跑到門前,咬著牙根輕手輕腳推開門。 門猝不及防發(fā)出吱呀一聲響,郁清梨的心當(dāng)即涼了半截。 片刻后,遠(yuǎn)處便有腳步聲跑過來,她哪里想到這么個大手筆的地方,會用這么個破門? 腦中一片混沌,她想跑回耳門旁時,自黑暗中倏然伸出一雙手,一把將她撈進(jìn)了屋內(nèi),門再次被帶上。 周圍一片死寂,她的嘴被人緊緊捂住,也不知道身后是男是女,只是那人的手?jǐn)堉难埂?/br> 二人躲在門后,地方逼仄狹小,郁清梨踮著腳尖,喘著粗氣,心下狂跳不止,絲毫不敢亂動,生怕對方當(dāng)即將她咔嚓。 腦中一片混亂,鼻尖卻嗅到了熟悉的檀香味。 她的腳踮起,后腳跟踩在身后人的腳背上,整個人搖搖晃晃立不住,身后人將她攬的更緊了幾分,忽然聽到他壓著聲音,輕輕道:“別怕。” 只這兩個字,郁清梨竟然出奇的安定了下來。 下一秒,門便被推開,卻聽見有人道:“哎喲,這湯泉宮養(yǎng)什么狗?還會扒門,走走走?!?/br> 那狗忽然尖銳的叫了一聲,齜牙咧嘴的呼呼聲,朝著說話人沖了過去,倒是嚇得對方抬腿便跑,邊跑邊叫:“大人,有狗,大人有狗!” 待人聲音小了下去,郁清梨才忙推開江煦之,黑著臉道:“你怎么在這里?” 江煦之語氣帶著戲謔:“我倒不知郁姑娘喜歡做這等偷雞摸狗之事,我若是說我是來泡湯泉的,郁姑娘可信?” 信,信你個鬼。 郁清梨譏笑一聲:“湊巧,我也是來泡湯泉?!?/br> 江煦之挑了挑眉,黑暗中,月光照進(jìn)屋中,照的他五官格外深邃,雖說看不清臉,但郁清梨知道他一定是那副玩世不恭譏諷她的模樣。 江煦之輕笑了一聲,語氣格外輕佻,他湊近郁清梨,一把攬住她的肩頭,使壞一般,湊的更近了幾分:“我倒是沒想到郁姑娘竟然喜歡我喜歡的緊,不遠(yuǎn)萬里追到了這三里坡?!?/br> 追追追,追你大爺,還要臉不要? 郁清梨哪里顧得上和他唇槍舌戰(zhàn),想著等回去后,定要和他講清楚,自作多情容易折壽啊,世子爺。 “狗,狗,我讓你看屋子!你給我說狗!若是有東西丟了,我要你人頭,沒用的東西,滾!” 郁清梨警鈴大作,她聽到有人悶哼一聲重重倒地的響聲,這才想到江煦之,求救一般看向他。 江煦之伸手護(hù)住郁清梨的腰肢和頭,隨即貼著她耳朵,聲音幾不可聞,他說:“得罪了?!?/br> 郁清梨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耳中灌入呼呼風(fēng)聲。 待她清醒之時,兩個人已經(jīng)斜斜滑進(jìn)床底。 郁清梨被江煦之護(hù)在懷中,江煦之壓在她身上,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cè),男人淺淺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溫?zé)岬模瑓s灼著她的臉頰,郁清梨心跳如雷。 作者有話要說: 禿頭魚師傅在線開車,還有誰沒坐好?系好安全帶,我們出發(fā)去大昭一日游啦,嘟嘟嘟~ 推薦友友文《穿書后前夫愛上了我的錢》彌棗 一朝穿書,蕭姝元成了被男女主按到泥里的落魄世家女 爹娘兄弟唉聲嘆氣今后日子怎么過 蕭姝元強打精神清點家底,結(jié)果…… 良田千畝,大宅數(shù)座,仆從上百人 古董書畫沉箱底,黃金財帛閃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