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盛寵之下(甜文)、論死遁的一百種方式[快穿]、原來只有我是人、表小姐只想擺地攤、嫡女為凰:重生王妃有點兇、[綜漫]神明的金絲雀、小侯爺與青梅妻、我媽已經(jīng)三天沒打我了、我是天降女主文里的小青梅、都是穿越憑什么我是階下囚
尚暇溪從聶凡冰箱里拿出了瓶可樂,靜靜等著吃飯。聶凡做飯可是一等一的棒,比閑川強了不止一點點。 “老聶你也別難過,我看得出來她喜歡你,只是她更喜歡她的生活,節(jié)哀啊節(jié)哀?!彼瓤蓸泛鹊膬?yōu)哉游哉,站著說話不腰疼。 聶凡端上來兩個菜,嘆口氣坐在沙發(fā)上。 “其實她沒那么好,可任性了!還愛演戲,之前有次我們出門,她前面有個要飯的老奶奶,本來她想走過去的,卻發(fā)現(xiàn)樹叢里好像有狗仔,就連給人家送錢帶給人家喂飯的;還非要露出來左臉,因為她說自己左臉更好看……” 聶凡說了些啥尚暇溪一點沒聽進去,她只看著桌子上一個白灼菜心一個水煮白菜外加一小杯蔬果汁,這是要餓死誰? “哥們,沒錢的話說一聲好不好,咱別這樣啊。” “哦,”他這才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我忘了,之前一直給她做減肥餐,一下子改不過來?!?/br> “我知道她的全部,她卻對我一無所知?!?/br> 他看了看表,9點了。應(yīng)該開始生日party了吧。她覺得9點的時候自己是最美的;她應(yīng)該會穿自己那件寶藍色長裙配珍珠項鏈,她覺得那最襯她膚色;她應(yīng)該會去吃最愛的日料,不加鹽多加芥末。 聶凡靠在沙發(fā)上嘆口氣:“我從中學(xué)就喜歡她了,這么久了,要突然放棄好難啊!” 尚暇溪聽到門鈴響了,就給了他一拳讓他去開門:“振作啊哥們!咱們不和她、簡空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實誠,玩不過他們啊!” 聶凡開開門。 “嗨~” 寶藍色長裙外加珍珠項鏈,徐良品左臉對著他,一臉笑意。 “你……”聶凡瞳孔放大,后退兩步:“你怎么來了,生日……” “生日當(dāng)然要和自己最重要的人一起過啊!”她撩了撩秀發(fā),往沙發(fā)走去。 原來她選擇了聶凡??!聶凡這丫的也太給咱們爭氣啦??! 尚暇溪看到這兩個人,頓覺自己比太陽還亮,只拿起桌子上聶凡的小電動車鑰匙下了樓:“那我就不打擾啦,這么豐盛的菜你倆可別浪費了?。 ?/br> yes!這簡直是最近最幸運的事了!徐良品是誰啊,大明星??!這以后成了哥們媳婦,尚暇溪覺得自己氣都粗了!她雙手插兜里優(yōu)哉游哉走到樓梯口,卻看到簡空正向自己走了過來。他一身米色風(fēng)衣,領(lǐng)口高高立著,在夜色的掩映下戾氣逼人,也帥的逼人。他一臉淡漠,眼睛里卻帶著受傷的痛感,給她一種莫名的威壓和害怕。 完了完了!簡空不是要和徐良品訂婚了嗎?這種橫刀奪愛的事正常人都忍不了,簡空這么腹黑這么狠厲怎么會罷休??! “你、你站那!”尚暇溪鼓起勇氣叫住他。 簡空在和她只隔了聶凡的電動車,她覺得氣壓低,很低,太tm低了…… “那個,你來這干什么?” 簡空冷哼一聲,不予理睬,只繞過她要上樓找他們。尚暇溪心一橫攔到他面前:“你別上去了,徐良品已經(jīng)選擇了聶凡,你別添亂了!你不是還有很多,那個其他的女人嗎?” 簡空冷冷盯著她,喉結(jié)一動,他揚起手來尚暇溪以為他要動手打自己,條件反射往后一縮,卻只被搶走了電動車鑰匙。 “喂!” 簡空翻身上車,粉紅色的小電動車被他騎的有點黑色幽默。他發(fā)動起來就要開走。 “你停下?。 鄙邢鞠娝従忛_動一下子坐到他面前搶去了車把,化被動為主動。 “聶凡房子是租的,也就這么一輛小破電動車,你別想對它怎么樣!” 尚暇溪知道他想兜風(fēng),只一沿著大路開著車一邊絮叨:“感情這種事嗎,沒有對錯,你也別……唔……” 簡空好像是聽煩了,一把給她戴上了頭盔,接著搶過車把,一路加速沿路闖了好幾個紅燈。到了海邊的時候,他停下來自己下了車。尚暇溪拿下頭盔在一旁吐了起來。 “簡空你大爺?shù)?,這么破的電動車你飆到兩百你要起飛嘛?。∧悴灰?!”她踢了踢電動車:“完了完了,這下電線都燒壞了,你丫的不就沒了媳婦嘛!” 這得多加多少份子錢??!尚暇溪欲哭無淚。 簡空自己走到一塊礁石上坐下,靠著身后石頭,安安靜靜。面前的大海正在漲潮,海浪一聲一聲拍打在人心上,碎開一朵又一朵;天上星星不是很多,也可能是有些霧氣,模糊了星光;遠處燈塔倒是很執(zhí)著的亮著,指引著夜航船,給這個喜怒無常的還帶來一絲蘊藉。 他和徐良品還沒出名的時候就在一起了。一個還沒成為超模,一個還沒成為明星。兩個人住在一個地下室,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徐良品喜歡吃壽司,但壽司里通常什么也不加,她會買芥末,因為加了芥末就能少吃一些,她不加鹽,因為加了鹽就要喝水;他們一起到酒吧撿空的貴酒瓶子,里面裝上廉價的酒,喝得優(yōu)哉游哉。那個時候的日子怎么那么容易感到幸福?后來他們都成功了,反而不敢光明正大的談戀愛,他要做生意,也確實不拒絕投懷送抱的其他美女名媛。男人嘛,她能理解。她跟了他十二年,她一直在等,想等他向自己求婚,等他撇清楚和其他女人的關(guān)系;他終于下定決心在今天生日會上向她求婚,卻只接到一通分手電話。她等夠了。 簡空深吸一口氣,卻因為冬天的寒冷劇烈咳嗽起來,要咳斷氣似的。一旁尚暇溪嚇了一跳,急忙沖了過來,拿出口袋里醫(yī)院的醫(yī)用塑料袋撐開給他,讓他用這個呼吸。 “你也有哮喘?”尚暇溪輕輕拍著他后背,好像拍著當(dāng)年那個少年。簡星海就有哮喘,冬天發(fā)作的厲害。 簡空呼吸到袋子里的溫暖空氣,漸漸好些了。他仰頭嘆了口氣。 “怎么樣?好點了嗎?” “尚秘書怎么會有醫(yī)院的袋子?”簡空突然揚眉問道,眼睛盯得尚暇溪挪不開眼。 “怎么啦?我,”尚暇溪脫口而出,看到簡空探尋的表情,她一冷緊接著反應(yīng)過來:“啊,我之前當(dāng)醫(yī)院志愿者的時候拿著用的?!?/br> 這才是簡空啊。剛才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是心理醫(yī)生,夏承墨的病情就瞞不住了,連□□打民工的事都能做的出來,他還有什么做不出來。 簡空沒再說什么,從兜里拿出來一個戒指盒,舉起手就要往海里扔,尚暇溪一把奪了下來。 “干嘛!有錢是不是!有錢為什么還要克扣民工工資,你知不知道這個戒指他們一年工資也買不起??!” 尚暇溪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她小心打開戒指盒,戒指做的簡單大方,一圈細(xì)鉆,外沿還刻了個“kong”。 她忍不住小聲說:“還真是你的風(fēng)格??!這么個人主義,求婚戒指刻的都是自己的名字,我說你什么好!” 尚暇溪苦口婆心,簡空好似沒聽見。 “按照言情劇走向,你不是應(yīng)該送這個戒指給不相干的女生嗎?譬如現(xiàn)在的我?”她開玩笑道。 所有女性都阻擋不了戒指的誘惑,她也沒忍住,順手戴在中指上。 “按照言情劇走向,不相干的女生,譬如你,應(yīng)該戴上這枚戒指之后再也摘不下來嗎?”簡空略帶嘲諷地懟了回去。 “那個,你剛才說什么?” 尚暇溪覺得腦子里開始循環(huán)播放五月天的一句歌詞: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你!” 看到尚暇溪摘不下來戒指,簡空愣了一下,一把抓過她手自己往外薅。 “啊,疼疼疼??!” 簡空見死活把不下來,居然從兜里抽出來隨身攜帶的小型瑞士軍刀,他想割斷試試,只安撫她:“你別動??!你知道我想怎么樣?!?/br> 尚暇溪看到他手中刀子寒光閃閃,往后一退:“我看出來了,你想我死!” “我不會削斷你的指頭,你信我……” “我信你個鬼!你要是靠得住,母豬都上樹!” “尚暇溪!” 這枚戒指象征了他的失敗,他絕不允許這種東西存在。他滿臉怒氣站了起來,像逮小雞一樣要抓尚暇溪。尚暇溪見狀打又打不過,只站起來就往后跑。 “mama呀!”她知道簡空是玩真的,而且他根本不會在意自己一根手指頭,不能硬碰硬,她只好一邊薅手上戒指一邊往后跑。 “尚暇溪!你站??!” 兩個人一個跑一個追,俊男美女在海邊月光下奔跑這本來應(yīng)該是多么美好的一副畫,可尚暇溪知道他倆不是在玩感情,是在玩命?。?/br> “啊呀,你、你別追了!你不是,不是還有哮喘,嗎!”尚暇溪實在跑不動了,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吃了一嘴土。 簡空也不說話,只撲了上去,要拿她戒指。 “你別搶了!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尚暇溪欲哭無淚,任由簡空趴在她身后要拉她手:“我發(fā)誓我以后結(jié)婚我都不戴戒指了,我戴夠了?。 ?/br> 尚暇溪怨氣沖天,好不容易來了兩個散步的老年人,可不等求救,就聽他們說了句:“現(xiàn)在的小年輕真是不知道節(jié)制??!” “哎呀,這都什么年代了?咱當(dāng)初不也是在海邊好的嘛,嘿嘿……” 尚暇溪和簡空一下一上默默地目送他們遠去,然后一起尷尬地咳了咳正襟危坐。 尚暇溪理了理領(lǐng)口:“天氣不錯啊,你看太陽星星的,那個,我瘦了就能把它還給你了啊?!?/br> “拿著吧。”他突然意味不明地回了句。 尚暇溪轉(zhuǎn)頭看了看他,他正仰頭看著星星,海風(fēng)很涼,吹得他有些脆弱的單薄。怪不得尚暇溪總是想起來簡星海,不光是因為他倆是兄弟,更是因為他倆其實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只是簡空線條更凌厲一些,也更心機一些,所以之前她從沒覺得這兩個人長得像。 “你和星海是不是同卵雙胞胎?” “嗯?”他疑惑地看了眼她,她還真是腦洞奇大,說話東一頭西一頭的:“我們不是雙胞胎,我比他大三歲?!?/br> “這樣啊?!?/br> 不知道是因為他長得和簡星海像還是因為別的,尚暇溪覺得跟他坐在一起也不壞,她伸手看了看那枚精致的鉆戒:“簡空?” “嗯?” “你真的喜歡徐良品嗎?” 簡空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她反應(yīng)過來,急忙解釋:“別誤會別誤會,我對你沒想法,我只是想說你確定你是喜歡徐良品嗎?” “這不是一種占有欲外在化的體現(xiàn)嗎?你有點躁郁癥吧,你是不是怕被別人背叛,怕有人離開你,怕被拋棄?所以你習(xí)慣去掌控全局,讓身邊的人或事盡量按照你劃定的軌道運行,這才讓你有一種安全感?” 你到底是秘書還是心理醫(yī)生?簡空本來想不耐得打斷她,被看透的感覺真的非常糟,沒想到尚暇溪平常愛傻樂,眼睛卻這么清澈??煽吹剿劾餂]有嘲諷倒是有一種心疼的時候他又停住了,只任由她說下去。 “徐良品的事不管怎樣我都要說句抱歉,但我還想說你和我之前想的不一樣,你只是習(xí)慣身上有刺保護自己。所以如果你有什么想說,可以找我說啊,說到開導(dǎo)別人,我可是專業(yè)的!” 尚暇溪還想說什么,卻猛地發(fā)現(xiàn)簡空湊了過來,牢牢擋在自己上空,躲都躲不開。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睫毛顫了顫:“怎么啦?” “除了吻你我找不到第二種讓你閉嘴的方法?!?/br> 凌厲霸道。 簡空干凈好看的眼睛靜靜地盯著她,將她訝然和驚慌失措盡收眼底。 尚暇溪有些失神,隨即笑了笑,像個爺們似的拍拍他的肩:“哎呀,就這個勢頭保持住,你還愁找不著對象嗎?再說你身邊女孩子辣么多是不是??!哈哈哈哈乛乛” “尚暇溪,是不是除了拍我肩膀你也找不著第二種化解尷尬的方法?” “咳咳。” 尚暇溪清了清嗓子咽了口口水,有些人愛好是把天聊死,簡空是個典型。 ☆、chapter21 … ☆、chapter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