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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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想說顧輕舟回a市到底是去辦葬禮的還是回去受氣的,回來人瘦了一圈不說,還帶著傷,偏偏又不好開罵,嘀咕著爆了句粗口:“你傻啊,人家掐你,你不知道躲?” 顧輕舟說:“還好,不嚴重?!?/br> 江絮松開他,發(fā)動車子:“你就知道跟我橫,到別人跟前怎么就那么好欺負?柿子撿軟的捏是吧?!?/br> 顧輕舟心想自己在他面前什么時候橫過,要多乖有多乖,支著頭沒說話,江絮不知想起什么,忽而道:“你明天得回公司了。” 顧輕舟見他的衣服有些皺,伸手拍了拍,隨口問道:“為什么?” 江絮說:“你再不回去,公司有人要造反了?!?/br> 第47章 生病 長時間沒回來, 顧輕舟原以為家里會很亂,然而走進去里面卻是干干凈凈的,一些小地方甚至換了新的裝飾物, 茶幾上養(yǎng)著一瓶子不知名的花,紫色的一穗一穗,添了些生機盎然。 顧輕舟對花花草草沒興趣,但如果是江絮換的, 他就覺得很好看, 出聲問道:“你養(yǎng)的?” 江絮樂了:“假花誰不會養(yǎng)?!?/br> 顧輕舟:“……” 是了, 江絮這個連飯都懶得做的人, 怎么可能有心思去養(yǎng)什么花。 顧輕舟把外套脫下來丟在沙發(fā)上,里面原本剪裁合體的襯衫看起來略有些松垮, 江絮不大滿意他瘦成這個樣子,指尖隔著薄薄的布料在他腰身處摩挲了片刻:“我都能摸到你骨頭了?!?/br> 顧輕舟說:“很正常, 人就是血rou和骨頭拼成的。” 江絮問道:“沒吃飯所以瘦成這樣?” 大抵是因為家里有人去世,顧輕舟穿的很素凈, 衣服僅有黑白兩色,雖然他平常也差不多是這個打扮, 聞言抬手解開領帶, 然后一圈一圈的在指尖上繞整齊, 看著他意味不明的道:“我說是想你想的,你信不信?” 江絮聞言眉梢微不可查的上揚了一瞬:“信, 怎么不信, 我也瘦了?!?/br> 顧輕舟視線上下打量著他的面容:“是嗎, 沒看出來?!?/br> 江絮悶笑出聲:“別看臉, 看腰, 腰瘦了, 不信你量量?!?/br> 顧輕舟知道他在開玩笑,心里不想量,別到時候沒瘦多少,反而胖了三斤,卻還是伸出手意思意思的比量了兩下,沒成想被江絮按住了。 江絮說:“不對,” 顧輕舟狐疑瞇眼:“?” 江絮沒說話,只是靠近他耳畔,聲音低沉撩人的道:“用腿量……” 二人以前時時刻刻都膩在一起,驟然分開一個多月,說不想是假的。 “……” 顧輕舟見江絮唇角帶著些許戲謔的弧度,后知后覺意識到這人原來是個悶sao,他瞇了瞇眼,伸手攬住江絮的脖頸,微微使力,迫使對方低下頭,似笑非笑的問道:“跟誰學的?” 江絮將他抵在墻上,思索著道:“要不等你量了我再告訴你?” 顧輕舟沒說話,扣住他的后腦直接親了上去,意亂情迷間腳步紛雜錯亂,被人跌跌撞撞的帶到了臥室,膝蓋不慎撞到床沿,瞬間失去平衡跌在了柔軟的床鋪上。 顧輕舟一雙修長的腿依言勾住江絮勁瘦的腰身,在后腰摩挲片刻后緩緩收緊,他似懲罰般的咬了江絮舌尖一下,垂眸似笑非笑道:“撒謊,明明還是和以一樣?!?/br> 江絮單手扯開外套,而后脫掉扔至一邊:“可能是我衣服穿多了?” 又道:“再量量?!?/br> 顧輕舟在床上永遠是討不到什么便宜的,熟悉的快感刺激著全身所有的神經(jīng),讓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瞬間崩塌,再怎么強自忍耐,也還是難以控制眼角泛淚的生理反應。 顧輕舟的頭發(fā)被汗?jié)?,睫毛濕粘,他指尖在江絮后背毫不留情的抓出道道紅痕,無力仰頭,脆弱的喉結暴露在空氣中,聲音嗚咽:“江絮……” 江絮俯身,吻掉他眼角的淚水,心中的惡趣味冒上頭,總想把身下的人欺負哭,他略微沉下脊背,低聲笑問道:“我是不是瘦了?嗯?” 顧輕舟哪里知道他瘦沒瘦,神智錯亂間只知道點頭,然后終于得以換個別的姿勢喘口氣,被江絮牽引著翻了個身,后背立時多了成片的吻痕。 太長時間未見,讓所有事都一發(fā)不可收拾起來,顧輕舟已經(jīng)記不得來了多少次,中間睡過一小會兒,等再醒來的時候,外間天色已經(jīng)一點點的暗沉了下來。 江絮的手機放在床頭柜上,不知是誰打了電話來,一個勁的震,顧輕舟想看看來電顯示,卻實在沒力氣不想動,江絮長臂一撈,直接掛斷了。 顧輕舟瞥了他一眼:“誰打來的?” 很有幾分捉jian的意味。 江絮說:“你撥回去不就知道了,說不定是個大美女?!?/br> 才怪。 他今天翹班,劉康明那個豬頭三肯定打電話興師問罪來了,江絮懶得理。 顧輕舟知道他在說笑,偏偏又沒力氣做什么,只能嘴上逞能,挑眉道:“膽子大了,不怕我把你腿打斷?” 江絮樂了,披著衣服下床:“我腿斷之前,先把你腰弄斷?!?/br> 至于怎么弄,那就見仁見智了。 顧輕舟耳根子有些微微發(fā)熱,盡管高中時候就見識過江絮的小流氓本性,但有時候還是適應不能,他把手背覆在眼皮上,好半晌才拿下來,聲音悶悶的道:“抱我去洗澡。” 他愛干凈,受不了渾身是汗的躺在床上。 江絮俯身,打橫將他從床上抱起來,一邊往浴室走,一邊道:“哪回沒幫你洗?” 他的懷抱已經(jīng)有了成年人的寬厚安穩(wěn),不似少年時期單薄,給人一種可以放心依靠的感覺,顧輕舟摟住他的脖子道:“以后不許這樣抱別人?!?/br> 江絮心想別說以后了,在此之前除了顧輕舟,他誰也沒這樣抱過,在浴缸里放滿熱水,然后把人輕丟進去,濺起些許水花,身上穿著的白色襯衫也濕透了大半,若隱若現(xiàn)的貼在身上。 顧輕舟累得連動動手指都費勁,他睜著一雙黑潤干凈的眼睛看著江絮,小聲道:“幫我洗……” 莫名看出幾分可憐巴巴的意味。 江絮俯身撐在浴缸邊緣,把手探入水里給他揉了揉腰,眉眼帶笑的道:“嘖,明明我出力最多,不應該你給我洗嗎?” 顧輕舟聞言睜開眼看向他,又閉上:“行啊,下次你在底下,我就幫你洗。” 江絮沒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而后從浴缸邊懶洋洋的起身道:“你先泡著,我去換床單?!?/br> 隔著半開的浴室門,顧輕舟能看見他來回忙碌的身影,一時間心頭被什么東西漲得很滿很滿,親手改變一個人,看著他一步步成長,這種感覺難以言說,卻又不糟糕。 他又在水里泡了一會,這才艱難起身,用毛巾擦干凈身體,套上睡衣走了出去,總感覺頭有些昏昏沉沉,像是感冒了。 彼時江絮剛好換完床單,見他出來,出聲問道:“要不吃點東西,我叫外賣?” 顧輕舟搖了搖頭:“有點困,現(xiàn)在還不餓,我睡一會兒?!?/br> 江絮心想他可能是累著了,也沒在意,轉(zhuǎn)身去浴室洗澡了,只是顧輕舟從晚上七點一直睡到九點也沒見有醒的趨勢,看起來昏昏沉沉,江絮怕他生病,把人搖醒了。 江絮俯身撐在床邊,伸手探了探他額頭溫度:“哎,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顧輕舟迷迷糊糊睜開眼,見是他,習慣性往他懷里靠,聲音略有些沙沙的:“不知道,可能有點吧……” 江絮摸了摸他的額頭,發(fā)現(xiàn)有些低燒:“有藥嗎,要不我?guī)闳窍略\所打個針?” 江絮以前發(fā)燒,只要不鬧出人命,基本上就是吃兩顆藥等它自己退下去,不過顧輕舟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總不能胡亂來吧。 “沒那么嚴重。” 顧輕舟睡了一覺,精神略微好了一點,他見江絮從抽屜里翻找出體溫計,沒頭沒腦的在那兒擺弄半天,莫名有些想笑,趴在床上道:“真不嚴重,真嚴重的話我還有精神跟你折騰一下午?” 江絮心想也是,倒了杯熱水,又掰了兩顆退燒藥給他:“吃吧,明天再沒好就去醫(yī)院看看?!?/br> 顧輕舟咽下藥,嗓子干澀,一杯水都喝了個干凈,江絮見狀又倒了一杯給他:“再喝點?!?/br> 顧輕舟看著他,忽然沒頭沒尾的道:“我以前生病都沒人管的。” 他是不喜歡示弱的性子,有什么都藏著掖著,叫人看不出半分可憐,江絮以前有一次誆著顧輕舟在大雨天里等了足足六個小時,燒的人都糊涂了,不然他也不會請了三天假。 那個時候顧母在外面不知道和誰廝混,幾天都沒回來,顧輕舟只能自己去醫(yī)院打針買藥,這么多年一直是這樣熬過來的。 江絮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我不是人?。俊?/br> 顧輕舟聞言笑了笑,又有些咳嗽,江絮見狀坐到床邊,把他抱進懷里,拍了拍后背嘀咕道:“早知道今天不折騰你了。” 顧輕舟說:“那你還挺有良心?!?/br> 他靠在江絮的懷里,生病的時候總算不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身形略微下滑,枕著江絮的腹部道:“你以前生病有人照顧嗎?” 江絮想了想,然后道:“沒有吧?!?/br> 他受傷的時候都沒敢讓江母知道。 顧輕舟說:“那以后你生病了,我也照顧你。” 江絮聞言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生病又不是什么好事。 顧輕舟淡聲道:“重點不在前一句,在后一句,怪不得你語文以前總是不及格?!?/br> 江絮心想生病了歸生病,顧輕舟這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毒,思維一點沒受影響,他身形略微下滑,問顧輕舟:“我以前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生病了怎么辦?” 顧輕舟說:“有病治病,能怎么辦。” 那個時候的江絮又不喜歡他,生病了遭罪了也不見得會管,盡管兩個人現(xiàn)在和好如初,但那幾年的日子卻還是補不回來了。 江絮想起以前的混賬事,難免有些訕訕,他哪兒知道顧輕舟腦子一根筋,自己說什么就做什么,親了親顧輕舟的眼角道:“以后生病了也不怕,我在呢?!?/br> 顧輕舟想笑,又沒能笑出來,微微側(cè)身把臉埋進江絮懷里,閉著眼低聲道:“我知道……” 第48章 小心眼和沒頭腦 江絮的手機靜音了一整晚, 翌日清早起來,上面十幾個未接電話,他瞥了眼, 沒有管,見顧輕舟還睡著,慢吞吞走到廚房挽起袖子做飯。 炒菜他不會,煮粥還是勉強可以的。 廚房顯然不是江絮的領地, 他在柜子里找了好幾分鐘才看見米盒, 然后開始生疏的淘米煮飯, 內(nèi)心隱隱覺得還是點外賣省事。 大概是因為生病的原因, 顧輕舟起得有些晚,情況雖然比昨天好了一點, 但也還是有些頭重腳輕,他穿上衣服走出房間, 就見江絮嘴里叼著一根煙,眉頭緊皺的站在灶臺旁煎蛋, 模樣苦大仇深。 顧輕舟抹了把臉,又仔細確認了一遍, 最后發(fā)現(xiàn)江絮真的在做飯, 他開口想說話, 嗓子卻有些咳意,緩了幾秒才出聲問道:“你在做飯?” 江絮聽見他聲音, 回頭看了眼:“醒了?” 顧輕舟沒說話, 走過去把他嘴里的煙拿下來:“你做飯的時候也不怕煙灰掉進去……” 他話未說完, 發(fā)現(xiàn)煙根本就沒點燃, 下意識看了眼江絮, 后者卻吊兒郎當?shù)膶λ隽藗€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