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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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不僅不否認,反而還一本正經(jīng)的點了點頭,反問道:“你不像一個小可憐嗎?” 顧輕舟抬手就想把他從身上推開,卻反被江絮攥住關(guān)節(jié),重重按在了床上,他心底隱隱不服輸,兀自掙扎不休,卻怎么都掙脫不開,還把自己累的沒了力氣,末了偏頭看向江絮,下巴微抬,抿唇問道:“你就是這么對我好的?” 江絮樂不可支的道:“我說對你好,可沒說站著讓你打?!?/br> 他說著松開顧輕舟,捏著他的下巴笑道:“學霸位置是你的,校霸位置是我的,別越界。” 顧輕舟打起架來也是個狠角色,當初要不是專心發(fā)展學習去了,說不定江絮的校霸位置難保。 顧輕舟垂眸,嘁了一聲:“你不是不愛當校霸嗎?!?/br> 誰也不知道,江絮就他娘的壓根不喜歡打架,除非迫不得已,一般不輕易出手,否則把人打壞了還得賠醫(yī)藥費,多虧的慌。 江絮聳肩,又在賣弄他的半吊子語文:“沒辦法,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br> 顧輕舟閉眼,懶得糾正。 夜色漸深,不知不覺就到了十二點,江絮還剩下一些零碎的收尾工作,打算明天去公司弄,下床穿好拖鞋,對顧輕舟道:“我先回房了,你早點休息?!?/br> 他的思維很直,從小在市井街道中長大,什么浪漫什么溫存這種事與他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顧輕舟見江絮似要離開,拉住了他的袖口,然后暗中用勁,迫使他看向自己。 江絮以為他還有事,靠過去問道:“怎么了?” 顧輕舟沒說話,只是半跪在床邊,然后直起身體,偏頭在江絮耳垂上咬了一口,力道說不上重,但也絕說不上輕,留下了一個清晰的牙印。 江絮沒料到這出,嘶的抽了一口冷氣,感覺耳垂因為疼痛有些微微發(fā)漲,他下意識摸了摸,然后抬眼看向顧輕舟,一時間好氣又好笑:“你屬狗的???” 顧輕舟面無表情睨著他耳垂上的印子,滿意瞇了瞇眼,而后抬手,隔空點了點自己今早被他咬過的地方,意有所指道:“你先咬人的?!?/br> 江絮笑了笑:“小心眼?!?/br> 他走到門口時,腳步頓了頓,然后抬手把顧輕舟臥室的燈關(guān)掉,在黑暗中只能隱隱看見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形輪廓:“我睡了,晚安?!?/br> 顧輕舟嗯了一聲:“晚安?!?/br> 江絮回到房間后,其實全無睡意,他腦子紛亂一團,好似想了很多東西,又好似什么都沒想,腦海中一直閃現(xiàn)不停的畫面,是抽屜里不慎掉落出來的那個耳釘。 一個廉價的,褪了色的耳釘。 這好似是江絮高中三年里唯一給顧輕舟送過的東西,當初不覺得怎么樣,但現(xiàn)在回想起來,怪寒磣的,還有一種沒由來的空蕩。 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江絮忽然感覺自己遺漏了什么東西,卻怎么都想不起來,最后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日歷,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下個星期就是顧輕舟的生日,嘩的從床上坐起了身—— 真見鬼! 江絮起初還以為是自己記錯了,仔仔細細把日子算了一遍,最后確定下個星期五真的就是顧輕舟生日,眼皮子不自覺跳了一下,然后慢半拍的重新躺回床上。 兩個人現(xiàn)在這種關(guān)系,怎么著也得送個禮物,不然就太說不過去了。 可江絮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送什么,以前那群狐朋狗友過生日,湊一起喝頓酒就完事兒了,他總不能拉著顧輕舟去夜市攤上擼串吧。 江絮無聲搖頭,直接在心里pass掉。 他好似一點也不了解顧輕舟,連對方喜歡吃什么玩什么都不知道,遇上這種事情堪稱毫無頭緒,睜著眼一直想到天亮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反而把自己弄的無精打采。 翌日清早,顧輕舟叫他起床時,睨著江絮眼下的青黑有片刻沉默,說老實話,要不是確定對方昨天晚上一直老老實實睡在隔壁,他一定會懷疑江絮做了什么少兒不宜的事。 顧輕舟作息算不上規(guī)律,但無論睡的多晚,第二天六點一定準時起床,他把下樓買好的早餐擺上桌,然后淡淡出聲:“你昨天晚上做什么了?” 江絮正在闔目打盹,聞言睜開眼,意味深長的看向他:“你覺得我能做什么?” 顧輕舟似笑非笑:“我諒你也做不了什么?!?/br> 江絮目前的審美還是停留在前凸后翹的大美女身上,盡管顧輕舟不太想承認,但這就是事實,江絮目前對男人沒有任何“深入”想法,親吻擁抱已經(jīng)是極限了。 江絮困的時候,吃飯很慢,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粥,舌頭很是麻木,也不知嘗出了什么味道來,顧輕舟看了眼手表,提醒他:“快點吃,馬上要上班了?!?/br> 江絮無動于衷:“細嚼慢咽你懂不懂?” 顧輕舟:“……” 臨出門前的一個吻仿佛已經(jīng)成了慣例,江絮時間掐的剛剛好,吃完早餐,留了三十秒的時間把顧輕舟抵在墻上親的喘不過來氣,末了望著他微紅的眼尾,低聲評價道:“你肺活量不太行。” 還沒回過神來的顧輕舟:“……” 江絮還惦記著生日禮物的事,開車上路的時候,不著痕跡開始套話:“你平常一般都玩些什么?” 顧輕舟正在處理公事,聞言把視線從手機上移開,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不玩?!?/br> 江絮:“……” 江絮早該想到的,顧輕舟上學的時候課余生活都貧乏的可怕,除了寫卷子還是寫卷子,能指望他成年之后有什么長進嗎,嘖嘖搖頭道:“你真沒意思。” 顧輕舟對這句話顯得有些在意,聞言放下手機,聽不出情緒的問道:“那你覺得什么樣的人才叫有意思?” 江絮笑的清爽干凈:“我這樣的唄?!?/br> 顧輕舟大抵覺得他不要臉,收回視線沒搭理,轉(zhuǎn)而看向了車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卻發(fā)現(xiàn)梧桐葉已經(jīng)簌簌的開始落下,鋪滿了一整條柏油馬路。 顧輕舟也不是不會玩,他只是不喜歡,以前在a市的時候,他們那個圈子里玩什么的都有,玩錢玩車玩女人,充斥著紙醉金迷,他從來不參與,至多和竇尋他們聚在一起喝喝酒,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江絮昨天一晚上沒睡,大清早就開始犯困,顧輕舟出來打印文件的時候,就見他趴在桌子上睡的昏天黑地,身旁還故意摞起一疊圖紙擋住身形,好遮掩他的小動作。 掩耳盜鈴。 顧輕舟看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權(quán)當沒看見。 江絮補覺補了三個小時就差不多了,他睡醒坐直身體,打了個哈欠,又慢吞吞伸了個懶腰,問李思傲:“幾點了?” 李思傲也挺困,揉了揉眼睛:“十一點吧,怎么了?!?/br> 江絮不知想起什么,發(fā)了會兒呆,然后沒頭沒尾的問他:“你以前過生日的時候,我都送了你些什么禮物?” 李思傲看向他,出言糾正:“你沒送過我禮物。” 江絮:“哦?!?/br> 樊佳佳桌子和江絮離的近,聽見他們兩人的對話沒忍住笑出了聲,微微直起身體詢問道:“江設計,你要給人送生日禮物嗎?” 江絮聞言來了精神:“你怎么知道,哎,有沒有什么好建議給我?” 樊佳佳趴在桌子擋板想了想:“唔,那得看你送誰了,女朋友還是家里長輩,男性還是女性,送的都不一樣,你網(wǎng)上搜搜唄,一大堆呢?!?/br> 江絮含糊其辭:“就,普通兄弟,男的?!?/br> 樊佳佳道:“要不送個定做的打火機?” 江絮:“……他好像不太抽煙。” 樊佳佳問:“那你知道他喜歡什么嗎?吃的或者玩的,平常穿衣服的風格,有沒有收藏一些手辦球鞋之類的?!?/br> 江絮除了搖頭還是搖頭,腦子空白一片,李思傲在旁邊聽著,沒忍住蹦出了真心話:“一問三不知,跟你做兄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br> 樊佳佳聞言深以為然,并表示無能為力,聳肩道:“如果是普通朋友的話,隨便送什么吧,心意盡到了就好。” 顧輕舟不是那種默默無聞的性格,江絮心想他應該會主動提醒自己,周五是他的生日,屆時自己再順理成章的問問他想要什么就行了,可惜日子一天天溜走,顧輕舟沒有任何舉動,只是像往常一樣忙碌著,就好像…… 他早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的生日了。 這幾天江絮都是回家睡的,顧輕舟又恢復了一個人住的日子,他說不出江絮來與不來有什么區(qū)別,只是覺得房間僅有的一點熱鬧人氣忽而散盡了,寂靜逐漸蔓延,在深秋的夜晚愈發(fā)寒涼如水。 今天是周□□有些大。 顧輕舟靜坐在沙發(fā)上,聽著外間嗚嗚的風聲,起身去陽臺收衣服,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樓底下停著一輛輛黑色的保時捷,看不清車牌,車燈一閃一閃,在黑夜中十分醒目,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卻只以為是別人的。 江絮開車送他回來的時候,顧輕舟是親眼看著他開車離開的。 把掛著的白襯衫收下來,顧輕舟站在陽臺上,卻沒有立即進去,頭發(fā)被風吹的有些凌亂,他單手插兜,靜靜看了幾秒,見底下的車還沒有離開,正準備進去,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見是江絮的來電,點擊了接通,那頭的聲音有些嘈雜,一瞬間又安靜下來,江絮的聲音清晰在耳畔響起,帶著戲謔的笑意:“哎,大半夜的,你站在陽臺上吹風干什么?” 顧輕舟聞言怔了怔,卻聽他道:“往下看?!?/br> 風吹樹葉,簌簌作響,江絮正靠著車門和他打電話,大半邊身形都隱入夜色中,他見顧輕舟發(fā)現(xiàn)自己,遙遙招了招手,然后鎖好車,坐電梯上樓。 顧輕舟見狀有一瞬間的無措,回過神來,走進客廳,然后反手關(guān)上了陽臺門,把手里的衣服丟在沙發(fā)上,正準備開門出去,卻不知想起什么,又頓住了腳步。 顧輕舟雙手抱臂,靜靜靠在門邊,然后心中默數(shù)著時間,當數(shù)到第十三秒的時候,外間傳來了“扣扣”的敲門聲,他又靜數(shù)了三秒,這才開門。 江絮站在門外,手里拎著一盒鍋貼,大概是在附近的夜市攤上買的,從外面進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淺淺的涼意。 顧輕舟看著他:“你不是回去了嗎?” 江絮說:“沒回去啊,我去附近轉(zhuǎn)了一圈,買點吃的就回來了,今天在你家住行嗎?” 顧輕舟沒回答,只是忽然抬手摟住他的脖頸,身軀緊貼入他微涼的懷抱里,然后與江絮在玄關(guān)處親吻起來,綿綿不絕的情緒交織成一張細密的網(wǎng),將他們二人網(wǎng)的密不透風。 顧輕舟忽然出聲:“江絮,” 江絮:“嗯?” 顧輕舟說:“江絮……” 江絮:“嗯?!?/br> 顧輕舟什么都沒說,墨色的頭發(fā)有些凌亂,很好平和了那一分冷厲的氣質(zhì),雙手緊緊環(huán)住他的后頸,把臉埋進他肩頭,依舊粘人。 江絮擁著他進屋,然后把鍋貼放在茶幾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回家的路途中折返回來,半躺在沙發(fā)上思考半天也沒想出原因,干脆就不想了。 江絮故意問顧輕舟:“哎,明天幾號來著?” 顧輕舟看了眼手機:“十二號吧,怎么了?!?/br> 江絮心想,得,顧輕舟是真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沒什么,明天周末,可以睡懶覺。” 顧輕舟把沙發(fā)上搭著的衣服收起來,一聽就知道江絮又沒看工作群:“明天上面有領(lǐng)導下來視察,加班一天?!?/br> 江絮還真沒注意:“那我明天是不是不能偷偷打游戲了?” 他的關(guān)注重點總是和旁人不一樣,顧輕舟頓了一下,才似笑非笑的問道:“你這算不算不打自招?” 他平常不怎么出辦公室,自然也就看不到江絮那些渾水摸魚的小動作,就算看見了,也睜只眼閉只眼全當沒看見,只是不準他鬧的太過分。 江絮尚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迎著顧輕舟打量的目光,暗怪自己嘴太快,見他似乎在疊衣服,轉(zhuǎn)移話題道:“我?guī)湍??!?/br> 顧輕舟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襯衫,不能留褶皺,疊起來十分麻煩,江絮平常自己的衣服都是隨便一收了事,實在不能指望他能疊的有多好。 顧輕舟見他把衣服弄的亂糟糟,從他手里抽出來,然后扔到一邊:“不要緊,直接掛柜子里就行。” 他看著江絮,其實依舊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大半夜跑過來,但不可否認心里是高興的,上一秒還死寂的房間,下一秒便又重新熱鬧起來,哪怕二人什么話都不說,多奇怪。 顧輕舟面對面坐在了江絮腿上,這個姿勢大概讓江絮感覺有點怪怪的,所以他并沒有像以前一樣摟上對方的腰,而是不自在的動了動:“你擋我看電視了?!?/br> 顧輕舟聞言,回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電視上正播放著某個吸塵器的推銷廣告,似笑非笑的收回了視線,他身上穿著一件白色襯衣,因為在家,扣子只隨意扣了幾顆,露出大片胸膛,性感的鎖骨可盡數(shù)窺見。 顧輕舟干脆用遙控器關(guān)了電視,他不顧江絮躲避的動作,半強迫性的親上他,然后像是咬人上癮般,在江絮唇上激起一陣綿密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