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修羅場文走事業(yè)線_分節(jié)閱讀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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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致一直凝望著那扇門若有所思,聞言收回目光,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深藍(lán)的夜色籠罩住他半邊臉孔,廊燈照亮的那一側(cè)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可能是太久沒見,感覺他和記憶中有些變化,我都不太確定,他是不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人了?!?/br> 房東太太不解其意:“你在說什么呢,他就是我們認(rèn)識的小商呀。” 容致笑了笑,沒有說話。 ※※※ 這間四十平的公寓里,堆滿了雜亂而陳舊的家具。 掉了漆的綠色墻皮,迷糊不清的鏡面,頭頂懸掛著吊扇和白熾燈,腳下的塑膠地板早已潮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踩上去凹凸不平。 破了皮的沙發(fā)上散落著情丨色雜志,和一些賭徒的逆襲神話。 若非臺歷上清晰地印刷著年份,商珩一瞬間恍惚以為自己是重生回了上世紀(jì)九十年代。 他快步走回那間小到無處下腳的臥房,抽屜的鎖已然被撬開了一半。 商珩眼神微沉,抽出屜子一看,里面被翻得亂七八糟,那只存放著重要物品的銅面小盒被掰成兩瓣,兩百萬的支票果然不翼而飛! 砰的一聲,臥室門摔在墻面又反震起來。 商珩蹙眉回頭,只見一個人高馬大的壯碩中年男人挺著啤酒肚,一手扶住上門框,另一只手指著他的鼻子大罵: “小兔崽子!你膽肥了?竟敢兇你弟弟?別以為在外面傍上了有錢人,翅膀就硬了,有錢還敢藏起來,不孝敬父母?老子白養(yǎng)了二十年你這個白眼狼!” 商保寶手里抱著一根雞毛撣,躲在父親身后幫腔:“就是!這么晚還不回家做飯,肯定在外面鬼混,偷偷藏了那么多錢,說不定身上還藏著更多呢!” 商珩冷淡地瞥了對方一眼,望著眼前喝得醉醺醺的賭鬼:“支票在哪里?那不是你們的錢,也不是我的錢,我要拿去還給人家。” “還?我看你是找打!敢問老子要錢給別人?”養(yǎng)父像是聽見什么天大的笑話,怒極反笑,一把奪過商保寶手里的雞毛撣,掄起來就往商珩身上抽—— 商珩下意識側(cè)身躲閃,無奈房間里空間太小,一不留神被打了兩下,小臂幾道火辣辣的紅痕。 商保寶躲在門框后,一陣幸災(zāi)樂禍的哼笑,還敢在外人面前瞪他,活該! 商珩無語地擰起眉頭:“鬧夠了沒有?” “竟敢敢躲?還敢頂嘴?老子讓你躲!”養(yǎng)父被他的舉動激怒,把雞毛撣子換了手柄那一邊,再次狠狠朝對方抽過去! 不料這一下沒打到皮rou,反而落入一只鐵鉗般的手掌心。 商珩握住棍柄的手紋絲不動,面罩寒霜,冷冷盯著養(yǎng)父兇神惡煞的臉龐,嘴角竟然慢慢蕩起一絲笑意。 白熾燈從頭頂傾覆下蒼白的光,面部光影一分為二,透出幾分森然和冷酷,沉淀在微翹的嘴角。 “鬧夠了吧?”商珩緩緩開口,手腕用力,將雞毛撣子一點點抽出來,雙手握住兩端,啪的將它折成了兩截。 商珩常年健身的身體素質(zhì),跟原主的弱不禁風(fēng)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反倒是被酒色賭掏空的養(yǎng)父,是個色厲內(nèi)荏的空罐頭。 養(yǎng)父沒料到向來逆來順受的養(yǎng)子竟然敢反抗,呆了一呆,反應(yīng)過來,頓時怒火滔天,粗壯的脖子青筋遒勁,紅得滴血: “你、你這個狼心狗肺的不孝子!老子供你吃喝,你給老子錢花天經(jīng)地義!你不知感恩還敢頂撞?” 他四處搜尋著手邊其他可以打人的玩意:“我今天非教訓(xùn)教訓(xùn)你這個兔崽子不可!” “哈!敢惹爸爸生氣,你完蛋了!蠢貨!”商保寶飛快從廚房取來一根粗大的搟面杖,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爸,那天我瞧見了,他上了一個男人的豪車!” “他肯定不止有兩百萬,自私鬼偷偷藏起來,不肯給咱們!也不想想要不是咱家收養(yǎng)他,指不定這會在哪兒討飯呢!” “這房子太破太小了,害我在同學(xué)面前抬不起頭,讓他把錢都拿出來,咱們換個市中心的大房子!您也能買個豪車開開!多有面子!” 商珩嘿得笑出了聲,這小憨批沒別的本事,吹邊鼓倒是很有一套,這對父子當(dāng)真是一脈相承。 養(yǎng)父拎著搟面杖,嘴里罵罵咧咧,揚(yáng)手就打!這下要是打?qū)嵙肆?,輕則頭破血流,重則傷筋動骨。 商珩瞇了瞇眼,手里半截?fù)圩颖刂爻樵趯Ψ接沂滞笊?,搟面杖瞬間脫手而出,落在商珩手里,反手打中養(yǎng)父肥短的膝蓋彎! 笨重的中年男人膝蓋一軟,頓時歪倒在地,看上去仿佛是在給商珩下跪似的! 養(yǎng)父極其敗壞就要爬起來揍人,不料被商珩一把揪住亂糟糟的頭發(fā),被迫仰起脖子,眼前一道尖銳的黑影直戳而下,眨眼間就要戳穿他的眼珠子! 養(yǎng)父的辱罵猝然中止,聲音斷裂在喉嚨里,驚恐地張大了嘴——一支圓珠筆筆尖,正靜靜懸停在右眼前,離眼球不足兩厘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