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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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舟留了話說不回家吃晚飯,但他晚上回來得倒是很早。 霍辰怡吃完飯后原本坐在客廳里喝茶,突然聽見外面?zhèn)鱽砥嚨穆曇?,她臉色驀地變得有些不自然,匆匆放下茶杯上樓去了。王叔望著她有些慌亂的背影,若有所思。 陸行舟剛踏進公館門就被王叔堵住,后者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瞪他的模樣陣勢浩大,說話的聲音卻壓得極低:“臭小子,你是不是欺負辰怡了?” 欺負倒是沒少欺負,只不過,那都是在王叔不可能干涉的范疇里,他不以為意,隨手拽松了領帶,懶懶地問了聲:“她怎么了?” 一看他這漫不經心的反應,王叔更著急上火了:“人剛才還好好跟這兒坐著喝茶,一聽見你的車在外頭響,立馬撂杯子走了,這不擺明了是不想看到你?你小子又犯什么渾了?” 陸行舟大致猜到了是因為下午他派人送到家里的東西,他有點兒意動,想想霍辰怡多半會有的反應,郁郁了一天的心情也變得愉悅了些。他不大正經地笑了一聲,優(yōu)哉游哉地問:“是嗎?” 就這漫不經心吊兒郎當的樣子,落在王叔眼里,分明和從前在上海時萬花叢中過的浪子模樣差不多。 從陸行舟第一回帶霍辰怡來公館開始,王叔就挺喜歡這個閨女,陸行舟若是待她不好,他少不得要站出來說兩句;如今情況更是不同了,霍辰怡便是夏彎彎,陸行舟竟還敢薄待她? 王叔氣不打一處來,逮住陸行舟一頓訓斥,那痛心疾首的架勢,恨不得立刻使出什么通靈的本事,將夏老請出來教訓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陸行舟哭笑不得,連連告饒,再叁保證自己一定會哄好霍辰怡之后,才被王叔放上了樓。 站在房門口,陸行舟心里很有幾分復雜。王叔對霍辰怡尚且上心得緊,他用心又怎么會少?這樣想來,血債血償這樣的腌臜事兒就更不必讓她知曉了。 更何況,這樁掩埋在焦土之中的陳年舊恨,過不了多久,就會真正歸于塵土了。 陸行舟打開房門進去,霍辰怡不在里面,他勾了勾唇,轉身又去了書房。 霍辰怡正在書房里捏著一本雜志來回胡亂翻動,她本就不甚明朗的心境讓陸行舟送的東西攪和得愈發(fā)亂了,他沒回家時她還能佯裝無事,現(xiàn)在他到了家,她心里頭那些委屈、失落、羞惱,五五六六七七八八的情緒全都翻涌起來,一顆心臟變得撲撲騰騰,難以安寧。 霍辰怡正胡思亂想著,陸行舟開門走了進來。她把手里的雜志按到桌面上,人“噌”地站了起來,“你回來了,我,我……我要去洗澡了?!?/br> 她說完就想往門口去,走過陸行舟身邊時聽得他輕笑一聲,然后一條手臂橫在了自己腰上。 陸行舟自身后環(huán)住霍辰怡,下巴擱進她的肩窩里,霍辰怡又嗅到了淡淡的煙草味,有一點涼,又有一點苦,她的心里也染上了這種味道,變得既涼又苦。 兩個人又一齊泡在了浴缸里。 陸行舟有點兒硬了,但沒鬧她,進書房時,他是想的,尤其是她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想從他身側竄走的時候,可是她在他懷里流露出的那一點擔憂和隱忍,卻又令他猶豫了。 他在猶豫,或許不應該把霍辰怡完全蒙在鼓里,“寒月對行舟”那一茬烏龍就發(fā)生在兩天前,那還是無意,現(xiàn)下有意隱瞞,落在她眼里,不知道又會想到哪兒去了。 陸行舟把坐在對面的霍辰怡提溜到自己身上,她蹭到了那處昂揚勃發(fā)的地方,看了他一眼,倒沒有掙扎推拒,只是顯見得興致不高。 他無奈地笑笑,一邊摸著她的臉一邊嘆了口氣,斟酌著說:“彎彎,我沒打算故意瞞著你什么,只是這世道污糟的事兒太多,我只想著能不讓你碰,就不讓你碰?!?/br> 這話里解釋和哄慰的意味很明顯了,霍辰怡原本也不是生氣,只不過委屈罷了,現(xiàn)在陸行舟愿意哄她,她便更加地委屈了。 霍辰怡軟趴趴地伏在男人身上,聲音也像被抽了骨頭似的,“你有你的考量,可我……我畢竟是你的妻子,你想保護我,我也……” 陸行舟含笑凝視著她,目光比浴缸里的水還要熱,讓人身子發(fā)虛發(fā)軟,聲音更是弱了下去。 “我知道我沒有能力保護你……”霍辰怡硬著頭皮繼續(xù)說,“但是,你如果有什么煩心事,我總可以,總可以幫著分擔一點吧……” “誰說你沒有能力保護我?”陸行舟嘴角噙著笑,握住她的手貼在自己左胸口,“你把這兒護得很好?!?/br> “乖,穿這個。” “我不穿!” 霍辰怡裹著被子縮在床頭,臉漲得通紅,竭力拒絕著陸行舟手里的那塊黑色布料。 不過是因為他那句情話太過動聽,霍辰怡情不自禁在他心口吻了一下,然后事情的發(fā)展就完全超出了控制。 原本霍辰怡也沒有掙扎抗拒,相反,她今天配合得很,同以往含羞帶怯的模樣比起來,甚至可稱得上“熱情”了。也許是這份熱情二度點燃了陸行舟,兩人摟作一團滾在床上時,他突發(fā)奇想——或者是早有預謀,要她穿上下午送來的“禮物”。 霍辰怡當即掙出了他的懷抱,拉起凌亂不堪的被子往自己身上遮。她往床頭躲的時候陸行舟倒沒有阻攔,而是走到妝臺前打開了那個白色盒子。 “彎彎喜歡哪個顏色?”他伸手捻了捻乳罩邊緣的蕾絲,心情頗好。 “……”霍辰怡羞憤不已,瞪著那登徒子的背影一言不發(fā)。 她并非不能接受新鮮事物之人,平日的衣食住行都是中西兼有,她也樂得嘗試西洋的新鮮玩意兒。至于這乳罩,高中和大學時也有密友同她分享過感受,說是比縛胸的背心“自由”、“舒適”、“穩(wěn)當”,她自然也好奇過向往過,只是,霍大乾雖然從不短她們姐妹的吃穿用度,于這種貼身的事情上到底不會趕時髦,她自己也萬萬不可能和父親或是劉媽提這樣的事情,久而久之,她也就淡忘了這樁小事,哪怕現(xiàn)今結了婚,衣服的事情自己可以全權做主了,也沒想起來換掉背心。 一碼歸一碼,她接受西式乳罩是一回事,陸行舟在這個當口要她穿上,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