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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老說著,帶杜松年和其他教授前往挖掘出來的地點,指著其中一處圖案說道:“你看,這片紋路,是不是宋朝皇族才能用的刻紋?” 杜松年和其他幾位教授一同觀看,作為歷史考古系的大拿,各個朝代的服飾、衣冠、刻紋、以及雕像什么的,基本上沒有他們不清楚的,其中皇族和普通貴族乃至平民在陵墓的規(guī)格和刻紋上都是不一樣的,這一點他們自然知道。 但就是知道,此時看到紋路的他們才感覺到不可置信。 面前的確確實實是宋朝皇族陵寢才可以雕刻的刻紋,但是這怎么可能呢? 北宋朝九個皇帝,七個皇帝的陵寢已經(jīng)被挖掘殆盡,兩個皇帝沒有陵寢,南宋六個皇帝,所有陵寢都被挖掘殆盡,面前這個擁有宋朝皇族紋路的古墓群,不可能是宋朝皇帝的陵寢,但是卻又偏偏帶有宋朝皇族陵寢的紋路,難道是皇室其他子弟的嗎? 蔣老其實內(nèi)心也是這樣想的,“我覺得,這或許是宋朝皇族其他子弟的陵寢,不是皇帝的,所以相比于宋陵規(guī)模還要小一些?!?/br> 雖然宋朝向來崇尚節(jié)儉,宋朝的皇族更是團結(jié),只要是皇族子弟基本上都葬在祖墳宋陵里面,沒聽說有這么不受待見連祖墳都進不了的皇室,但是眼前的皇族紋路以及宋朝古墓群清清楚楚的在眼前,他們也沒有什么其他的更能解釋這件事的。 只能如此想了。 蔣老這樣說,其他的幾位教授也連連點頭,“應(yīng)該就是這樣了?!?/br> 簡單的給眼前的陵寢下了定義,大家還是無法平息內(nèi)心的震蕩,就算是宋朝其他皇族的陵寢,那也是絕對驚人的發(fā)現(xiàn)了,這是彌補宋朝皇陵歷史上的一個空白,是前所未有的發(fā)現(xiàn)。 甚至這些教授此時都后悔出行的簡陋了,“我應(yīng)該把我的那些趁手的工具都帶來的?!?/br> 有些工具他嫌棄太過麻煩沒有帶,但是此時此刻,面對這樣重大的發(fā)現(xiàn),再麻煩的工具用上也不為過,因為這座古墓群值得這樣精細的對待。 蔣老看著教授們道:“讓人去拿就是了,原本想著只是普通的古墓群,所以也沒和你們說清楚,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這樣重要的線索,我們要更慎重一點才是?!?/br> 其他教授回道:“應(yīng)當?shù)摹!?/br> 蔣老又仔細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陵墓,“老杜,你研究宋朝史最精,宋朝皇陵也向來由你負責修繕,眼前這塊陵墓是最邊緣的,所有的陵墓都是坐北朝南的走向,我們先通過這塊陵墓試著推導出整個陵墓的大致地形,然后再進行分工挖掘,你看如何?” 杜松年當然不會不同意,“這是必須的,我們先研究一下再說?!?/br> 于是幾位教授就這樣毫不在意形象的在陵墓這邊走動研究起來,而教授旁邊的那些研究生本科生們已經(jīng)都懵逼了。 等一等,教授們在說些什么,為什么單獨聽能聽懂,合在一起卻聽不懂了呢? 他們說,眼前是一個古墓群,并且是已經(jīng)絕版了的宋朝皇陵,是嗎? 是嗎是嗎是嗎? 一個學妹問旁邊的學長,“宋皇陵?” 學長一臉夢游神情點了點頭,然后獲得了幾聲壓抑的驚叫,“居然真的是宋皇陵,天吶!” 沒有人比他們更知道這個陵墓對于他們歷史考古系的重要意義,要知道,就算其他朝代的陵墓再怎么珍稀,但是也都是有所發(fā)現(xiàn),有所價值可以考據(jù)的,唯有宋皇陵,那是絕版的啊,即使他們想要考古都沒辦法。 現(xiàn)在,居然出現(xiàn)了第三個宋皇陵? 如果不是知道這件事的意義,恐怕他們第一時間就已經(jīng)興奮的發(fā)朋友圈發(fā)微博了,沒辦法,太驚人的發(fā)現(xiàn)了啊。 但就算現(xiàn)在沒辦法公布消息,也足夠這些人在自己的社交軟件上“啊啊啊”了,于是江南大學的許多學生就發(fā)現(xiàn),欸,歷史考古系到底怎么了,怎么這群人剛出去沒多長時間就有點瘋了呢? 這些學生們內(nèi)心的驚叫教授們并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在意,如果不是他們比較穩(wěn)重,他們也想啊啊啊,他們此時正在研究著整個陵寢的走向,好在有之前的宋陵和宋六陵作為先例,整個古墓群的推導圖紙很快就做了出來,在經(jīng)過所有教授認定沒有問題后,教授們也正式開始開工了。 每個教授負責一個方向,其他學生作為策應(yīng),再加上教授們帶來的更多的相熟的工作人員,此時此刻,整個方圓幾十里的地方,不下三百人正在辛勤的工作著。 雖然人數(shù)多,但是此時此刻整個墓地經(jīng)過統(tǒng)籌安排,并沒有顯得很雜亂,相反的,如果仔細看,還能從中看到一絲規(guī)律,亂中有序,說的就是此時的情況了。 而隨著工作人員的挖掘,教授們的監(jiān)督,和學生們的幫忙,很快,古墓群中的第二座也被挖掘出來,而這一個陵寢和之前的那個有一點不同。 之前的那座陵寢沒有任何的身份以及名字,但是這一座陵寢的棺木上卻是有名字的。 “劉承續(xù)”。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刻印在棺木上,讓教授們看著有些疑惑,“你們有聽說過這個人嗎?” 其他教授都搖搖頭,就連對宋朝最為精通的杜松年都是如此,他對宋朝從上到下都研究的透透徹徹,甚至連一些有名的太監(jiān)的名字都記得很清楚,但是面前這個名字,他卻從未聽說過。 連杜松年也不知道,蔣老也只能將其先暫定為不知名人物了,宋朝那么多人,此時出現(xiàn)一個沒有姓名的人也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