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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覺到,在這地底深處,還深藏著更強(qiáng)大的力量,然而一直有某種力量阻隔著我,讓我無法再向下挖掘。不過那已經(jīng)足夠了?!?/br> 骨架顧自走上前,手骨的指節(jié)描摹過符文大門上詭秘的紋路,語氣狂熱,“我在死靈法典上,發(fā)現(xiàn)了賦予永生的魔法?!?/br> “我獻(xiàn)祭了他們的魂火,鑄成永生的靈魂?!?/br> “永生——那是人類至高的追求?!?/br> “迄今為止,洛斯拉只有那位高高在上的教皇陛下做到了?!?/br> 骨架轉(zhuǎn)過身,向西爾伸出右手,“來吧,孩子,走進(jìn)這扇門,繼承我的一切,獲得永生吧——” “不……不?!蔽鳡柕氖种敢呀?jīng)捏得失去知覺,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控制身體的能力,掉頭就想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但那扇門后,卻傳來熟悉的聲音。 “奇怪了,西爾和蘭斯洛特呢?私奔了?” “咦……這是什么?” “哈迪斯!別動!” 然而已經(jīng)晚了。 “嘩——” 劇烈的魔法波動穿堂風(fēng)般涌出,那扇符文大門自行敞開,露出了門后的景象。 那是有四道門的房間,從地牢的不同方向,都可能走進(jìn)這個入口。而外部則是一圈巨大的法陣,摞滿了尸骨,房間所在位置便是陣眼。 陣眼中心擺著一口黑木棺材,上方的封印已經(jīng)破損。 棺材離地而起,懸浮在半空中,蓋子敞開,里面躺著一個通體漆黑的靈魂。 西爾依稀辨認(rèn)出,那是諾厄的臉,只是面目猙獰,顯然是一只惡靈。 哈迪斯拿著破損的封印碎片懵了懵,又小心翼翼地把棺材蓋兒合上,把碎片貼回去,還怕它粘不牢似地,用力摁了兩下。 “蠢貨!”梅洛蒂氣得翻了個白眼“你以為這樣就能重新封印嗎?” “轟——” 黑木棺材從中央炸開,爆發(fā)的氣浪將周圍三人掀飛到一旁地面上。 漆黑的惡靈從棺材碎屑中升騰而起,朝西爾直撲過去。 “咯咯咯咯——” “終于等到你了,我可愛的繼承者啊。” “蘭斯洛特那家伙已經(jīng)違背過一次契約,強(qiáng)行把我封印在這里,現(xiàn)在他無論如何也救不了你了?!?/br> 惡靈漆黑的手扼住了西爾的脖頸,那瘋狂的靈魂波動中,閃過無數(shù)記憶碎片。 死靈法典上記載的永生魔法,需要獻(xiàn)祭大量魂火,毀滅施術(shù)者的rou.體,鑄成永生的靈魂。 而想要獲得真正的永生,必須找到一具能夠承載如此龐大能量的軀體。 作為靈體狀態(tài),諾厄受到的限制非常大,所以他向符合條件的人發(fā)出繼承信,留下埋藏著無數(shù)死靈魔法奧秘的墓場,引繼承者前來獻(xiàn)祭rou.體。 但諾厄沒有想到,蘭斯洛特竟然會冒著受到反噬的風(fēng)險(xiǎn)違背契約,強(qiáng)行把自己封印在地牢的棺材里。 他只能催動靈魂力量對繼承者循循善誘,引他們發(fā)現(xiàn)死靈法典,進(jìn)入地牢,一步步踏進(jìn)早已布置好的法陣,甚至親手解開黑木棺材的封印。 而蘭斯洛特已經(jīng)被契約反噬過一次,這回?zé)o論如何也不可能再違背他的意志,進(jìn)入法陣救人了。 黑色的能量不斷涌入西爾體內(nèi),那雙鴉羽覆蓋的,清澈的眼睛漸漸失去光彩,瞳仁一片空洞。 “嘖。”惡靈漆黑的眼睛亮起貪婪的光“沒想到這孩子看起來瘦弱,身體里竟然隱藏著這么龐大的能量?!?/br> “可惜,它們現(xiàn)在都是我的了?!?/br> “轟——”一枚赤紅的火流星穿過靈體,轟擊在地面上,把數(shù)具尸骨燒成了骨灰。 但諾厄沒有受到半點(diǎn)影響。 “火焰魔法師?”他似乎感到有趣,轉(zhuǎn)向梅洛蒂挑了挑眉“你很強(qiáng),可惜,除圣光以外的元素攻擊對靈體沒有效果?!?/br> “或許等我占領(lǐng)了這個孩子的□□,可以跟你好好打一架?!?/br> 話音剛落,哈迪斯一手抄著黑木的棺材板高高跳起,朝諾厄直撲過來,卻徑直穿過他的靈體,撲出去摔了個狗啃泥。 “真是麻煩?!敝Z厄厭惡地皺起眉頭,一手釋放出渾濁的黑色能量纏繞向三人,將他們垂直倒掛而起,懸在了陣眼上方。 “放開西爾!”梅洛蒂用力掙扎著,眼里染滿了猩紅的顏色“老娘跟你拼了!” 諾厄沒有理會,只拎著西爾走到法陣中央。 他將另一只手也探向西爾頸側(cè),斜刺里忽然射來一道寒光。 這回諾厄沒有再任由攻擊從自己身體穿過,而是有所忌憚似地閃躲向一旁。 極輕地一聲響,黑色皮靴落在鏤滿符文的法陣地面上。 身材修長的男人拾起冰劍,縱躍上前,劍鋒直指諾厄咽喉,動作快得幾乎捕捉不到。 諾厄?qū)⑹种械奈鳡柛吒吲e起,擋在自己身前。 冰劍堪堪懸停在西爾胸口幾厘米遠(yuǎn)的位置,沒有再向前刺。 “蘭斯洛特?!敝Z厄鉗制著西爾,自認(rèn)有恃無恐,語調(diào)也帶了幾分調(diào)侃意味“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他斜眼瞥見蘭斯洛特蒼白唇角滲出的鮮血,輕蔑地笑起來,“被契約反噬的滋味好受嗎?” “束縛終身的主仆血契,就算是你,也承受不住兩次反噬吧?”諾厄搖搖頭,尖銳的長指甲從背后繞過來,挑起西爾的下巴“不知道這個孩子有什么特別,值得你冒這種風(fēng)險(xiǎ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