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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剛才夢境的世界,阿衍真的不在了,雖然失而復(fù)得,但終究有點(diǎn)鏡花水月的意味。 何況夢境的最后…有點(diǎn)荒謬。 沉默一瞬,荊舟開口:“然后呢?” “就嚇醒了?!?/br> “如果我真把你扔下離開,你打算怎么辦?” “你不會的?!?/br> “我說如果?!?/br> “那我能怎么辦,等死唄?!?/br> 荊舟笑了:“你啊,才不會等死呢?!?/br> 少年也笑:“那日舟哥哥把我從久霖城娶回玄寂山,我便是把自己的命交給舟哥哥了?!?/br> 荊舟不語,少年繼續(xù)道:“不過我若死了,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舟哥哥?!?/br> “哦,好,我記著?!?/br> “你就一點(diǎn)不怕嗎?” “怕什么?艷鬼入榻,求之不得。”荊舟還是那副不大正經(jīng)的語氣。 “是吧?就怕你請鬼容易送鬼難。” 彼時兩人都背靠著背,彼此隔著一面冷冰冰硬邦邦的墻。 雖是南域夏夜,荊舟到底擔(dān)心夜里有涼意,終究還是用靈力把墻烘熱乎了。 畢竟小兔崽子若是傷風(fēng)感冒,麻煩的也是他自己。 “快睡吧,天還沒亮?!?/br> “睡不著了?!?/br> 荊舟知道小兔崽子的意思,卻不回應(yīng):“那我睡了,你自己待著?!?/br> 說著,他真的再次躺下,用衾被蓋住了頭。 這可是大夏天的,他決計要把自己熱出一身汗來。 隔壁也不響了,少年看拋下的勾子沒魚上鉤,也決不會死皮賴臉的哄魚來嘗嘗餌,荊舟心里有數(shù)。 就在荊舟悶得一頭汗時,隔壁傳來推門聲,片刻,荊舟看到門外有個人影,也不敲門,就在夜晚的回廊里靜悄悄站著。 被子里實(shí)在太悶了,荊舟索性將被子踢下床,翹著腿睜著眼瞪天花板。 大概半盞茶的功夫,他終于開口:“怎么不睡覺?” “說了,睡不著?!?/br> “進(jìn)來吧。” 得了允許少年推門而入,荊舟側(cè)過身來看他:“睡不著,你來我這也還是睡不著啊?!?/br> “不好說,”少年毫不介意的走了過來,將荊舟朝里推了推,“我說過吧,只睡得慣舟哥哥的床?!?/br> “嘖,又來了?!?/br> “剛才你不是說,艷鬼入榻,求之不得嗎?” 彼時兩人在榻上相對而躺,睜著眼,誰都不甘示弱。 因?yàn)槭窍囊?,少年只穿了薄薄一層衣裳,柔軟的布料像水一般流淌過肌膚,勾勒出他肌rou線條分明的身體輪廓。 這副移容丹重塑的rou|體,無論身材還是臉蛋,要比原本的郁辭好看許多。 “熹兒,你的話我能信多少?”荊舟說得極冷靜也極平淡。 少年也是心平氣和:“那舟哥哥的話,我又能信多少?” “大概…”荊舟認(rèn)真的想了想,“大概,比你的可信度高一點(diǎn)?!?/br> 少年笑了:“是嗎?我以為無論是誰,只要是順應(yīng)天道與舟哥哥結(jié)為道侶的,舟哥哥都會待他這么好?!?/br> 其實(shí)這話說得沒錯,荊舟就是給道侶刷好感來的。 當(dāng)然他知道原主非郁辭不可,可他不是原主,他是以目的為導(dǎo)向的談戀愛,即使真動了情,他也是理虧那一方。 畢竟一開始,他的喜歡就是假的。 “你說得也沒錯,”荊舟如實(shí)回答,“確實(shí),我只是順應(yīng)天道與你結(jié)為道侶,也是順應(yīng)天道對你負(fù)責(zé)?!?/br> 頓了頓,他又道:“但是,我給自己挖了個坑,都變真的了。” 少年看著他,竟是笑了笑:“看出來了。” “這么明顯嗎?” “對啊?!?/br> “……” “變成真的,你打算怎么辦?” “你問我我問誰啊?”荊舟也苦澀的笑了笑,隨后仰頭:“我可真慘?!?/br> 少年沒回答,荊舟又問:“我回答了,到你了?!?/br> 四目相對,少年又往里挪了挪:“都是假的,也都是真的?!?/br> 荊舟:“…又來了?!睂Ψ降脑捘@鈨煽?,怎么理解都成。 少年笑,也不打算繼續(xù)解釋,反而道:“舟哥哥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荊舟也不客氣:“那位老前輩,你愿意說一說?” “舟哥哥想聽什么?” “你喜歡他?” “喜歡?!?/br> 荊舟冷靜得有點(diǎn)出人意料:“你們睡過?” “沒有?!?/br> “他不喜歡你?” “我不確定?!?/br> “哦?!?/br> “我不知道他對我是哪種感情,他從來不說。” “為何?” 少年聳了聳肩:“不知道,或許在他眼里,我是什么都做不好的小孩子吧?!?/br> “但是他對你很好?” “是,非常好?!?/br> 沉默一瞬,荊舟才開口:“那我呢?” “嗯?” “比我對你還好?” 少年沒料到荊舟會這么比較,怔了怔,旋即竟有點(diǎn)不知如何反應(yīng)的笑了:“為什么要這么比?” 荊舟撇了撇嘴:“我就想知道啊。” 少年歪著腦袋想了想,很認(rèn)真的:“你們,有點(diǎn)像,但又不大一樣。” 荊舟微微挑眉:“如何說?” 少年:“全天下對我好過的人,只有你和他,你們待我的態(tài)度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