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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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苒苒冷嗤一聲,數(shù)字幫都倒臺了,還指望革委會呢?做夢沒睡醒吧! * 春風一吹,吹破了凍冰,吹綠了新芽,像是趕著讓人們下地春耕,天氣一天天暖和起來。 蕊蕊和小熠都脫了棉褲,換上了林靜書之前給兩個孩子織的毛褲。 這年頭要織一件毛衣毛褲可不容易,攢毛線就得攢個幾年,家境不好的人家更是不容易攢。 小熠和蕊蕊的,還是林靜書拆了江學軍穿舊的毛褲洗干凈給織的。 不過小孩子竄的快,去年還有些長的毛褲這會兒穿著正好了。 “jiejie,你看我臉上的疤疤已經(jīng)沒有了,我可以吃糖了嗎?” 換好衣服,蕊蕊巴巴的看著江苒苒,大眼睛水盈盈的,特別討人喜歡。 甜食不利于傷口愈合恢復,之前江苒苒怕蕊蕊的傷口長不好,就不許她吃糖,就算有祛疤膏,她也不想有一點疏忽,免得將來小姑娘臉上留點疤痕啥的,多糟心。 蕊蕊這都嘴饞了一個多月了,天天就盼著臉上的疤趕緊沒了,好讓她吃糖。 小姑娘這滿臉期待可憐兮兮的小模樣都把江苒苒逗笑了,她捏著蕊蕊的下巴,蕊蕊立刻把小臉湊過來:“jiejie你看,疤疤是不是沒有了?” 小孩子恢復能力強,之前那道猩紅猙獰的疤這會兒已經(jīng)退的只剩下一條淡粉色的痕跡了,若是不仔細看,都快看不出來了。 “嗯,快沒了。” “那蕊蕊是不是能吃糖了?” 蕊蕊水萌萌的大眼睛立刻亮起來。 看她這么期待的,江苒苒笑了聲,伸手刮了刮她挺翹的小鼻頭:“真是個小饞貓?!?/br> 她掏了幾塊奶糖分給倆孩子:“雖然臉上的疤疤好了,但是糖也不能多吃,不然吃壞了牙,以后jiejie還得拿老虎鉗子給你們拔了!”( ?° ?? ?°)?輕( ?° ?? ?°)?吻( ?° ?? ?°)?最( ?° ?? ?°)?帥( ?° ?? ?°)?最高( ?° ?? ?°)?的( ?° ?? ?°)?侯( ?° ?? ?°)?哥( ?° ?? ?°)?整( ?° ?? ?°)?理( ?° ?? ?°)? “知道了,jiejie!” “好了,在院子里玩兒吧?!?/br> 江苒苒領著倆孩子出去,收拾院子里的那塊小地。她昨天去問周巧霞要了些菜籽,這會兒天暖和了,正好在院子里種點菜。 正忙著,趙大娘來了:“苒苒,種菜呢?” 她把筐子里的南瓜放下:“這南瓜我嘗了嘗好吃,給你拿過來幾個你給倆孩子蒸著吃,當個零嘴兒?!?/br> “大娘,你之前給的我還沒吃完呢?!?/br> “嗨,放著慢慢吃,反正放不壞?!?/br> 趙大娘笑了笑,看蕊蕊小臉兒好的差不多了,就說:“這疤可算是好了,現(xiàn)在都看不出來了,等以后長大也就全退干凈了?!?/br> 不然留下那么長一道疤,真是可惜。 “是啊,小孩兒長得快。” “對了,我剛過來的時候碰到咱村兒新來的支書了,看著……人挺不好親近的,村長給他介紹咱村的情況,說了半天也沒見他搭一句茬,這大城市來的就是不一樣啊,估計是看不上咱這窮鄉(xiāng)僻壤。” 新來的支書叫任國昌,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來了有幾天了,就住在之前許松平他們住的院子里。 來的那天迎接的時候江苒苒遠遠的看了一眼,也感覺這位任支書有些不太好接近。 “嗨,估計是剛來不習慣吧,你看咱村往年來的那些知青,剛來的時候不也是不習慣嗎?!苯圮垡贿叿粒贿呎f。 那個任國昌雖然看著不太好接近,但給人的感覺挺正派的,總比那個許松平看著順眼多了。 “那是肯定的,對了,我聽巧霞說了,今年好像又有一批知青要下鄉(xiāng)了?!?/br> 她說著,李小葉從外面進來了,正好聽到她這話了:“大娘,不是好像,是確定要來了,通知都下來了,月底人就過來,這一批知青人數(shù)還不少呢,我爸正擱家犯愁呢。” 李忠富接到上面的通知愁的不行。 他們村子并不富裕,往年來的知青也就一兩個,今年竟然一下子要來五六個知青。 知青們是來了,可他們帶不來土地,反倒給村里多添了好幾張嘴,還凈是些肩部能扛手不能挑的,這能不愁嗎? 李忠富愁的都快頭禿了,正和那位新上任的任支書商量著怎么安置即將要來的知青。 江苒苒挑挑眉,她記得也就是這幾年,國家就不再搞知青下鄉(xiāng)了,等國家恢復高考,還會有不少知青返程。 “小葉,你和叔說說讓他先別愁,現(xiàn)在不是要春耕了么,等知青來了,正好一起分活兒,他們和咱一起下地賺工分。” “話是這么說,可城里來的知青一個個嬌貴的很呢,他們能干啥活?能養(yǎng)活得了自己?回頭還得靠咱大隊出糧食養(yǎng)著?!?/br> 就前幾年來的那些老知青,那都是熬了幾年才勉強賺夠養(yǎng)活自己的工分。 月底,縣里就把下鄉(xiāng)的知青們送過來了。 一共來了五個,兩男三女,看著都是些十八、九歲的,就這還是有一個家里托了門路,臨時把人塞進工廠了,不然是六個。 三個姑娘里有個鵝蛋臉的,臉皮白凈一看就是城里的姑娘,她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一雙眼睛紅腫著,估計路上沒少哭。 另一個黑瘦黑瘦的姑娘下車時踩了她一腳,那姑娘立刻炸了毛:“你沒長眼???!” 被她罵的女孩頓時紅了臉,瘦巴巴的臉窘迫極了,小聲說:“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唐悅,鐘琴又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能大度一點嗎?我們以后可是要一起生活的,你這么自私刻薄以后誰能受得了你?” 另外一個圓臉姑娘趕緊過來把窘迫的鐘琴拉到一邊。 “關你什么事兒,誰稀罕和你一起生活了?” 唐悅背井離家,這一路上都不痛快,哭了好幾回了,心里正難過呢。 “唐悅你!” “曲曉玲,你裝什么好人啊,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么東西?”唐悅一臉嘲諷。 “唐悅,你是吃槍子了還是吃炸.藥了?曉玲招你惹你了?” 聽她這么不留情面的懟曲曉玲,一旁濃眉大眼的小伙子王杰立刻就看不下去了。 他和曲曉玲是同班同學,倆人的關系比別人好一點,自然是要護著曲曉玲的。 “好了,大家都別吵了,我們下鄉(xiāng)是來吵架的嗎?” 說這話的是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名字和他的長相一樣,叫蘇向陽,他一開口,唐悅和王杰他們都不吭聲了。 江苒苒領著小兄妹倆從趙大娘家出來,剛好看全了這一幕。 她看著那個高高帥帥的小伙子兩句話就平息了一場爭吵風波,而且其他幾個知青明顯很聽他的,不禁好奇的多看了他兩眼。 恰好蘇向陽這時候轉過臉來,與江苒苒好奇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他這一路上進村兒見到的不管是年輕姑娘還是年長婦女,無一例外全都是皮膚微黑,一看就是常年在地里勞作的模樣。 鮮少有這么白凈水靈,看著比唐悅更像城里人的姑娘,而且還領著兩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小孩兒。 蘇向陽頓了頓,沖著江苒苒微微笑了下。 李忠富很頭疼。 任國昌剛上任沒多久,不了解村里情況,就把安排知青的事情交給了他,可他就是因為太了解村子里的情況了,這才更頭疼。 以前村里來的知青少,也沒必要修知青點,都是和村民們搭伙,給點錢補貼補貼。 現(xiàn)在一下子來了五個,要是修知青點,那又是一大筆開銷,所以他這才愁的不行。 “這樣,兩個男知青一個去我家住,一個去社員家住,三個女知青暫時就先住大隊部后面那間空房子,等回頭知青點修好了再搬過去,男知青商量一下,誰去社員家住,誰去我家住。” 李忠富這也是沒辦法了,他是村長,是干部,自然得起帶頭作用。 王杰聽到這話,眼睛一亮,立刻看向蘇向陽。 蘇向陽微微笑了笑:“我都行,聽村長安排?!?/br> “村長,我去你家住吧?我初來乍到不了解,正好要麻煩村長給我講講村里的情況?!蓖踅苷f道。 他聽人說過,要是遇上那些不地道摳搜的村民,免不了要被克扣糧食,但是住村干部家,基本可以避免這種情況。 “行?!?/br> 李忠富點點頭,朝后面喊了聲:“大磊?!?/br> “來了?!?/br> 李大磊從院里跑出來。 “你把這位王知青帶回咱家,就先和你住一個炕?!?/br> “行?!崩畲罄邳c點頭,幫著王杰拎行李:“走吧,我?guī)闳ノ壹?。?/br> “謝謝?!?/br> 李忠富又把三個女知青送到后面的空屋子:“你們三個女同志就先暫時住在這里,回頭再說。” 唐悅看著屋里這簡陋的環(huán)境,心里別扭的那股筋扭的更緊了,等李忠富走了,她氣呼呼的箱子扔在了地上。 鐘琴見狀猶豫了下,忍不住小聲說:“唐悅,別難過了,這條件已經(jīng)算不錯了,我來之前聽人說,下鄉(xiāng)的知青得和老鄉(xiāng)睡一個炕?!?/br> 有的老鄉(xiāng)不講究,身上啥味兒都有,虱子跳蚤更是不用說。 她們這好歹還能單獨住一個屋,而且在她看來,這條件已經(jīng)很好了,還有連著炕的鍋灶,生了火炕上也不冷,比她在家里住的都好了。 曲曉玲拽了下鐘琴:“你和她說什么,她才不會領你的情呢?!?/br> 鐘琴抿了抿嘴,沒說話。 旁邊的唐悅自己難受歸難受,可卻見不得曲曉玲:“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做事兒就非得別人領情是吧?” 曲曉玲一窒:“你!” 唐悅翻了個白眼,忍著鼻間的酸楚,開始收拾東西。 沒辦法,來都已經(jīng)來了,她就是再鬧脾氣再難受,現(xiàn)在也沒人能把她接回去了。 另一邊,李忠富領著蘇向陽往陸錚家的方向走。 這也是他和陸錚商量好的,陸錚家就他和陸老太太,兩個屋,也能安排一個男知青,實在是沒法子,不然還真的沒地方。 “蘇知青,陸錚和你年紀差不多大,人很好,你在村里遇到啥事兒可以找他幫忙,當然,也可以來找我?!?/br> “謝謝村長?!?/br> 倆人邊走邊說著話,路過江苒苒家小院兒時,江苒苒正拎著水桶出來倒水,看見他們,笑著打招呼:“村長叔。” “苒苒,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