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鏑_分節(jié)閱讀_227
賀蘭砜回頭看了又看:“她怎么一直看我?” 岑煅:“見你英俊罷了。對了,你上次跟我講,白霓認為游君山有問題,我這幾日著實查到一些不尋常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稍安勿躁,見面一定是在本周內。 故事之外的故事: 賀蘭砜在封狐城外祭拜靳明照,切切實實感受到封狐百姓對靳明照的愛戴。 有幾條魁梧大漢走來,打量他:蠻子,剛才聽你在城門問,你也知道靳將軍? 賀蘭砜:當然。 漢子們贊嘆:你這人不錯! (賀蘭砜忽然想起,方才他跟賣祭掃物品的人說自己要祭拜忠昭將軍,那小販十分感動,壓根兒沒收他這異鄉(xiāng)人的錢。他意識到,大瑀,或者說漢人,十分看重人情關系,要是他們知道你認識什么大人物,就會愈發(fā)的崇敬你。) 賀蘭砜又說:我不止認識靳將軍,我還認識明夜堂的人。 大漢們一愣:誰? 賀蘭砜(回憶岳蓮樓對自己說的話):明夜堂陽狩岳蓮樓,聽說是你們大瑀江湖人里最好看的一位。我是他朋友。 話音剛落,面前大漢們嘩啦舉起鋼刀:好哇!得來全不費工夫!俺們現(xiàn)在便捉了你,好逼那岳壞樓現(xiàn)身跟俺們妹子/小姐/表妹/八姨媽/三弟……見面成親!撩撥完人便銷聲匿跡,算什么江湖好漢! 賀蘭砜拔腿就跑。 第92章親人 西北軍軍務、防務的許多記錄無端丟失,恰好金羌軍最近一段時間頻頻異動,他們似乎對白雀關附近的大瑀防務、山勢地形忽然間嫻熟于心。岑煅據(jù)此認為必有內鬼:軍務防務全都是金羌軍攻入封狐城后消失的,他起先以為是被金羌軍奪走,但后來細想,它們也可能是被自己人拿走后,轉交給金羌軍的。 岑煅與寧元成一直暗中調查。無奈西北軍遭受重創(chuàng)后元氣大傷,北軍建良英和張越率部前來整頓安置,軍中殘余的人員紛紛被打散,軍務防務原本由誰管理、經(jīng)誰之手,等岑煅來到時已經(jīng)說不清楚。張越幾乎將管理西北軍軍務的人全部置換成自己心腹,岑煅想問事情,連個可靠的人都找不到。 白雀關一役活下來的幾個人中,除了游君山之外都是重傷。如今即便痊愈,也無法在軍中服役。游君山離開了封狐,前往梁京投奔三皇子岑融,剩下的人則繼續(xù)留在封狐城,或是休養(yǎng),或是做點兒小生意糊口。寧元成輾轉找到了其中一位。 “那人不是莽云騎騎兵,是步兵,位置離靳將軍不遠?!贬颜f,“他可以證實,游君山一直是緊跟在靳將軍身邊的人,從開戰(zhàn)到將軍出事那天,幾乎寸步不離?!?/br> 寧元成又補充:“但據(jù)救回游君山的人所說,游君山清醒后稱自己被襲擊后昏迷,昏迷時將軍仍活著,他對之后的事情一概不知?!?/br> 賀蘭砜不解:“你們怎么知道他在說謊?” 寧元成和岑煅對視一眼:“倒也不能確定,只是另有懷疑?!?/br> 救治游君山的軍醫(yī)已經(jīng)告老還鄉(xiāng)。寧元成跑了許多地方才找到那老者,老者對游君山的傷勢印象十分深刻。 游君山身上傷口很多,但幾乎都避開了致命之處,軍醫(yī)稱這是莫大的運氣。而他身上最重的一處傷是劍傷,自右下腹開始,止于左胸。劍勢凌厲,甚至劃破了游君山的盔甲,用劍之人顯然力氣極大且功夫卓絕。 賀蘭砜比劃著自己身上的位置,心中暗驚:這是一道非常長的傷口。 若游君山?jīng)]有穿著盔甲,只怕當場便死。 寧元成背對賀蘭砜面前比劃:“假如你是游君山,我是靳將軍,你在我身后刺了我一劍,那我立刻回身揮劍……”他右手舉劍,回身一揚。賀蘭砜疾退兩步。劍走之路恰好就是游君山身上的傷勢走向。 “……那一劍是靳明照的力氣?” “能劃開莽云騎盔甲的兵器不多,有這種力氣的人更少?!贬颜f,“一切只是懷疑,我們尚無真憑實據(jù)。” 說話間三人已經(jīng)回到岑煅的住所。岑煅起初住在西北軍軍部,后來張越給他安排了一個小院子,讓他沒事別在軍部晃悠,“士兵見到你五皇子,大氣不敢喘一口”。 院子鋪設雖然簡單,但十分整齊。岑煅毫無架子,帶著賀蘭砜直接走向廚房,親自下廚煮了兩碗面,兩人站著邊吃邊說。岑煅手藝平凡,全靠面里的醬料澆頭調味,賀蘭砜餓了一日,稀里嘩啦吃下一碗。 “我懷疑帶走西北軍防務、軍務記錄的,就是游君山?!贬寻炎约耗前胪胍步o了賀蘭砜,賀蘭砜來者不拒,繼續(xù)端碗狂吃,“有白霓將軍的這個證言,我猜游君山早已與喜將軍暗通款曲。” 賀蘭砜漸漸地有些吃不下了。白霓跟他說游君山可疑的時候,他尚無強烈感覺,如今身在封狐城,他忽然想起當日在碧山城外遇見游君山時,靳岄是如何狂喜。他甚至根本抓不住靳岄的衣角,靳岄瘋了一樣跳下馬車,喊著游君山的名字,朝他狂奔而去。 白霓是他親人,游君山也是他親人,若推測是真的,賀蘭砜不知靳岄要如何面對游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