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成了團寵太子_分節(jié)閱讀_154
這就奇怪了,十天時間,按理說足夠淮北王世子把信傳到他父親那里,淮北王知道了他的存在,難道不會上奏嗎? 除非淮北王真的想與他談合作,或者……那信根本沒有送到淮北王手里? 回到商量好的集合地點,去打探情報的人已經(jīng)回來了,張口便道:“老大,城里都說御駕親征的隊伍兩日前剛到鄂州便遭了一戰(zhàn),狗皇帝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所蹤了?!?/br> 說來在褚琰出發(fā)去淮北之前,就得知一消息,說是皇帝準備御駕親征了,按理說御駕親征應當準備周全,褚琰沒想到他們逃命后的半個月時間里,南晉帝不僅已經(jīng)到了前線,甚至還直接失蹤了。 戰(zhàn)場上失蹤,不是落入敵人手,便是馬革裹尸,皇帝這樣的身份不可能讓人連尸都認不出來,但褚琰也不覺得是前者。 名義上說是御駕親征,但南晉這位皇帝顯然是充當吉祥物穩(wěn)定軍心的角色,用不著他騎著馬率領(lǐng)大軍沖鋒。 這事八成有人在背后搗鬼…… 褚琰慎重地思考了一會兒,道:“這樣,山上不是久待之地,我們先引開一部分追兵,讓山上的人能夠想辦法下山。既然齊軍已經(jīng)打到了鄂州,那就說明我們離他們不算太遠,越靠近前線追兵只會越少,到時候便容易脫身。” 吳壯對他還是很信服的,點點頭問:“怎么引?” 褚琰:“順其自然地引,咱們先跑,他們用不了多久便會發(fā)現(xiàn)自己少了同伴,屆時肯定會全城搜查。你們待會再去人多的地方跟店小二或是小販套一些信息,再假裝問去鄂州哪條路好走,屆時他們自然會追上來?!?/br> 于是山上的人沒過多久便發(fā)現(xiàn)山腳下的士兵少了一半不止。 柳岐尋思了一下,把所有人召起來道:“殿下他們應該是把人引開了,山下剩余的人不多,且分散,咱們有機會一搏,直接殺人奪馬,然后走郊外進村莊補充糧食,再逃向鄂州!” 他們計劃粗糙,但敵人比他們更粗糙。 淮北王手下的人恐怕沒有想到這一群人在追殺中躲了十來天,還能有那么多人聚在一起,且都提得動刀,猝不及防地被伏擊,自然是全軍覆沒的結(jié)果。 柳岐第一次手上沾血,心里久久不能平靜,但他對上那么多雙投過來的眼神,生生令自己表面鎮(zhèn)定住了,他腦海中不斷想著褚琰的模樣,學著他的樣子:“上馬!” 隨后翻身躍上馬,率先沖了出去。 他馬術(shù)還是很好的,很能唬人,旁人被他的氣勢一感染,也打起了精神。 柳岐抓著韁繩的手有些抖,這時候慶幸自己沖在了最前面,不會有人追上來發(fā)現(xiàn)他的異狀。 他暗自在心里說:你爹是北齊名將,功名赫赫的壬亭侯,十年以來未嘗敗績,你是名將之子,當有乃父風范。 這么想著,他慢慢鎮(zhèn)定了下來,甚至有余力去想褚琰那邊的事情。 他們十幾個人引開了那么多追兵,比自己這邊要危險得多,他應該做些什么…… 對了,他們還有許多走散的兄弟被困在山上,還有當初在淮北給他們送糧食的那些人也不知如何了,以及常樂消凝相縈他們,他們順利回去了嗎?殿下和自己身份暴露后,南晉局勢變成什么樣了? …… 五天后,幾百士兵分別沿著小縣城的幾條大路挨家挨戶地搜查。 褚琰帶著人翻進了一間民宅的后院,宅子挺大,但走動的人不多。 吳壯四處一看,指了某個方向:“老大,那里像不像柴房?” 旁邊的人道:“躲柴房不保險吧,那么點地方,萬一人家搜過來了,咱們都施展不開。” “得了吧,外面多少人?我們才多少人?你還想來硬的?” 他們占了領(lǐng)先一步的優(yōu)勢,可架不住追兵人多馬足,褚琰見同伴和馬都疲憊至極,于是在岔道上棄馬,扮成平民隨機選了一條路進城。 按說追兵再神通廣大,也不會知道他們究竟選擇了哪條路,可褚琰剛進城不久,城門就被封鎖,追兵就像是篤定了他們一定在這座城似地搜了起來。 院中沒有種樹木,除了柴房和廂房似乎也沒處能躲。 褚琰見柴房并未掛鎖,便進去一探,柴房里的柴火堆得很足,但也正因如此,幾乎沒處能讓人藏身。 褚琰正欲回頭告訴大家這里不保險,便眼尖發(fā)現(xiàn)了什么,蹲身一摸,道:“這……有個鐵板,打開看看?!?/br> 那一小堆柴火很快被清出來,鐵板下竟是一個地道。 吳壯下去一探,很快便回來道:“下面沒有危險,這地道是封起來的,沒別的出口?!?/br> 褚琰當機立斷:“你們下去,我在上面守著?!?/br> 吳壯有些擔心:“老大,要不您下去躲躲吧,我在上面看著?!?/br> 褚琰把他要冒出來的頭按了回去:“都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