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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樓突然覺得不妙, 并且有億點點后悔。 他十分有骨氣地露出諂笑,拿下巴蹭秦大佬的手心,“哥哥豈是那樣的人?我只是對哥哥撒嬌罷了!”他甜蜜蜜地恭維,“哥哥小時候真的好看!特別特別英武!我一看見哥哥, 就覺得眼前一亮,人生都有了希望!” 秦鳳池嘴角抽抽。鬼知道這廝幻覺里的自己是不是真實的自己? 再說, 他十一歲時根本沒穿過黑漆漆的衣服…… 斗笠?那是什么臟兮兮的東西?不好意思,他從沒戴過! 秦大佬原本一看褚樓這副小機靈鬼的模樣就心軟, 但是他轉(zhuǎn)而想到自己在幻覺中的遭遇, 瞬間心硬如鐵石。 “你說完了你的, ”他慢條斯理地捏了捏褚樓的下巴, “想不想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褚樓當然想知道!但是他沒膽問。 男人的第六感告訴他, 這是秦鳳池在釣魚執(zhí)法,他要是問了, 絕對沒好下場。 “這個……”他顧左右而言其它,“時候不早了,咱們得趕路吧?” 秦鳳池哂笑一聲, 分開他的腿抱到自己身上,往上挺了挺腰。 “我看到我倆的洞房花燭夜了,現(xiàn)在著實有些激動,”他看著褚樓震驚地表情,帶點報復性質(zhì)地將他摁向自己,“不如褚少俠替我想想辦法?” 褚樓簡直想錘爆他狗頭。 都什么時候了,這家伙還有工夫發(fā)春? 他扶住秦鳳池的肩膀,沖他皮笑rou不笑道:“小爺我有個絕好的辦法——”他說罷抬起屁股用力往下一坐,就見秦指揮使疼到面色扭曲,悶哼出聲。 “褚、云開!”秦大人憤怒低喊。 褚樓毫無內(nèi)疚之情,從他身上跳起來,沖他翻白眼:“小爺根本沒用力,就是幫你冷靜冷靜?!眿屟?,秦狗到底看到什么幻覺了,突然不做人,嚇死爺爺了…… 他偷偷摸自己的屁股,被剛才那guntang的觸感嚇得抽氣。 正準備開溜,就聽見秦大人在后頭喊他:“你的玉呢?” 哈? 褚樓懵逼地回頭,秦鳳池已經(jīng)站起來,衣擺還打著皺褶,卻表情古怪地盯著自己。 “我的玉……”他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秦鳳池,“你天天摸著睡覺還問我?” 秦鳳池低下頭,摸了摸胸口,他的玉觀音隔著衣服,溫溫熱熱。 “你不想要就還我,我給別人去哦?!瘪覙遣嫜{他。 “……你休想?!彼[眼笑起來。 他們一前一后回到剛才的地方,褚樓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穿過了瘴氣,前方十來米處就能看見一個山洞,洞口被巨大的榕樹遮住一半,氣根密密垂下,已經(jīng)與白德形容的樣子大不相同。 秦鳳池清點了人數(shù),發(fā)現(xiàn)只有白德夫婦不見蹤影。除了他們,所有人中唯獨秦松、白柳和小六三個人沒有看見幻覺。 “我就是感到繩子突然斷了,大家都四下亂跑,攔都攔不住。”秦松小臉發(fā)白,還在后怕,“我和白柳小六一點點往前走,輪流喊大家的名字。后來我們就撿到了蕭十三,還有褚樓……” “繩子多久斷掉的?”秦鳳池頭疼地看著呼呼大睡的蕭十三,后者還時不時傻笑,也不知看見了什么。 秦松想了想:“兩炷香?我們后來沒走一會兒就出了瘴氣?!?/br> 秦鳳池回想自己,在他的感覺里,他走了大約一炷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那大約進入瘴氣沒多久,該中招的人就已經(jīng)中招了。 “白柳呢?”他皺眉問道。 褚樓指向東邊,就見白柳邊跑邊喊。 “秦大人!”小孩眼睛通紅,喊道,“我找到我爹娘了,我爹受傷動不了!” 秦鳳池跟他過去,將白德背了回來。 原來白德因為幻覺跑出去老遠,還在幻境中同人打斗,小腿被一截枯樹枝刺穿,動彈不得。尤氏沒有見到幻覺,一路追著丈夫,可她不敢挪動丈夫,也沒力氣背他找大部隊。 “我們盡快進萬山城吧,找醫(yī)婆處理你腿上的樹枝?!彼麤]問白德看見什么,指了一個鷹羽衛(wèi)背白德。 至于蕭十三……他蹲下甩了對方幾個巴掌。 “嘶——哪個瓜皮敢打老子?!”蕭十三捂著臉一躍而起,抬頭看到秦鳳池,頓時傻眼,“師父——?” “蕭十三!”秦松在旁氣得直蹦跶,“你亂喊啥呢,誰是你師父!” 他這一頓劈頭蓋臉罵下來,蕭十三不想清醒也難,語氣卻難免帶上點失落:“……大人?!?/br> 他的幻覺是什么,顯而易見。 “醒了就沒耽擱,”秦鳳池懶得理會他們這些眉眼官司,“把隊伍整好,我們直接進山洞?!?/br> 這一波折騰算是有驚無險,沒人真的從山崖跳下去。 白德本來受傷就蔫吧,再一聽秦鳳池險些跳崖,嚇得汗珠子往下砸。 他這趟跟來雖說有點私心,但完成國舅的囑托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萬一朝廷遣使因為他的疏忽喪命,他丟腦袋是小,牽連了妻小和白府,那才是大罪過! “秦大人,我真不知道旁邊竟然還有深谷啊,”他趴在鷹羽衛(wèi)的背上,苦著臉為自己辯解,“我都好些年沒回來了,沒想到這里地形變化如此之大?!?/br> “不必多言,”秦鳳池伸出刀鞘挑開洞口垂下的藤蔓,表情冷漠,“這里只有你受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