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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自己的身體同樣重得很,壓根使不上勁兒。一股軟綿綿的力道,勉強也算是助力了。 嚴愷鄴反手與他十指相扣,牽著人走出了房間。 “擰著眉做什么?你這一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會兒又有什么憂心事了?” 嚴愷鄴斟酌了下措辭,溫聲問道。 江鳴恩抿了抿唇角,猶豫了半晌,才開口說道:“沒什么……我就是想著,生孩子也太他媽辛苦了吧!咱以后再也不生了,好不好?” 他們走的速度并不算快,短短一段距離,足足用上了兩分半鐘。 嚴愷鄴和他一起在沙發(fā)上坐下,聞言忍不住笑起來,故意打趣,逗人玩兒:“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啊。著急想那么遠干嘛呢?我們家馬上就要多上兩個小娃娃了,你心里還不知足嗎?” “哎不是,我不是不知足啊——重點是,重要的是,一天天下來,看你越發(fā)疲憊的樣子,我……不知道咋說,就是吧,我不希望這樣,心里頭,揪得很難受?!?/br> 江鳴恩仍然跟嚴愷鄴拉著手,他嘴上說著吞吞吐吐的話,又忍不住將腦袋,側(cè)到另一邊去。 此刻,他有些羞于直視愛人。即將要說的話,他自己都覺得很是矯情,可還是要說出來,要直率地溝通,不能悶在心里。 “就像今天,我是真的很擔心你了!生怕你有哪里,感覺到不舒服。實際上,我沒有立場去指責你,也并不是想說你做得不對、不好……啊,我太不會說話了,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了——咳咳,我不想你因為我,受苦受累……就是這個意思。” “心疼我嗎?傻瓜,你怎么不心疼一下你自己呢?都是懷孕,誰比誰輕松???” 喉頭一哽,嚴愷鄴的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他當然明白江鳴恩的意思,不過這人……好像只能看到事情的一半—— 剛懷孕那會兒,這人的孕吐反應(yīng)特別嚴重。不管吃什么,沒過多久,都會吐得死去活來。 嚴愷鄴簡直不想再回憶了,也不愿意提自己當時,在旁邊干看著,束手無策的心情,有多么難受了。 他恨不得代替江鳴恩,承受痛苦。 人就是這樣,眼睜睜看著心愛的人遭受折磨之時,負面的情緒,似乎能在一瞬間疊加翻倍。 可是當同樣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反而只留下一個念頭: 這,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并沒覺得,有哪里不舒服——我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還不用上班,白領(lǐng)工資,多爽啊……不用心疼我的?!?/br> 論說理,江鳴恩根本敵不過自家男人,但他還是強行梗著脖子,“據(jù)理力爭”,說到最后面,聲音越來越小。 說真的,他從來不會認為,“為嚴愷鄴生孩子”,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實際上,恰恰相反—— 孩子的成長,與父體息息相關(guān)。江鳴恩時常能感覺到,肚子里的小崽兒正在和自己互動,他的心頭,總是會控制不住地涌上來一股滿足感。 ——讓他充滿了力量,疲憊都能在一瞬間被清空。確實是心甘情愿的事情,冷暖自知,就更沒有抱怨的必要了。 “我保證,不會再把自己給累到的,你放心吧?!眹缾疣捯砸痪湓捓涞刈鹘Y(jié),不與江鳴恩繼續(xù)“爭論”。 他們本就是因為“愛”,才會這般憐惜對方,免不了cao心這個,擔憂那個。 這種“忙碌”的狀態(tài),今后也將一直延續(xù)下去,顯而易見地,不值得費神去糾結(jié)個誰對誰錯。 江鳴恩張了張嘴,還有什么話想說,嚴愷鄴很是懂他,巧妙又不經(jīng)意地,將討論重點,轉(zhuǎn)移到新的話題上面。 “你要不要……給兩個小崽子取小名?” “誒?” 江鳴恩眼睛一亮,頓時就來了精神,握了握拳頭,很是興致勃勃地說道。 “對吼,小名又不限性別,只要順口就行了!那我仔細想想啊,嗯……就叫花生?還是毛豆?要不……布?。坑髨A?珍珠?——掌上明珠誒!你覺得咋樣?” 嚴愷鄴挑眉,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實話實說:“……我覺得不咋樣?!?/br> 這小名一經(jīng)確定,可是得跟著小孩兒一輩子的。 嚴愷鄴突然有些擔心,未來的某天,某人會被自家的兩個小朋友包圍著,當場開一個吐槽、批斗大會。 控訴的主題是:“為什么我的小名這么的……爸爸,你的小嘴巴就這么饞嗎?” 新的任務(wù)來了,說做就做,江鳴恩一點都不想耽擱。 ——他的目標抬高了,不止是小名……大名也一并安排上! 為了給肚子里的小寶貝,取一個妥當、合適,又不顯庸俗的名字,江鳴恩翻了整整一天的字典—— 各種文言文字典,成語字典,美詞美句詞典……甚至,連英文字典都來了。 工作用的電腦此刻失去了價值,被江鳴恩隨手安置到了書架上——以免占用書桌過多的位置,叫他放不開手腳。 江鳴恩戴著一副粗框眼鏡,手邊還放了一個本子,手里捏著一支鉛筆,時不時寫寫劃劃。 一張白皙又俊帥的臉,被眼鏡擋去大半,顯得眸光澄澈,看起來很是稚嫩,活脫脫一個在讀學(xué)生的樣子。 就算有人說江鳴恩剛剛成年,怕是也沒人會反駁。 嚴愷鄴看了一會兒報表和今日熱點新聞,便停了手邊的活兒,拖了個懶人沙發(fā)過來,放松了身子,只專注地注視著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