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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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綰一路小跑著奔向攬月宮,愈發(fā)心神不寧:怎么辦,怎么辦……她把賀蘭笙咬出血了! 下意識的摸了摸牙齒,似乎還殘留著血腥味,仔細想來,連她自己都被剛才的事情驚住了——她怎么就……咬了賀蘭笙?! 作為一個公主,她的教養(yǎng)讓她感到羞愧,可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內(nèi)疚,秀綰跑得更快了,她要立刻回宮拿傷藥給賀蘭笙,但愿不會影響他做事才好…… 心里著急,神情自然憂心忡忡,如果此刻有人看到她,不用猜也知道定是碰上了什么事——遠遠的,黛扇便瞧見秀綰腳步匆匆,只一眼,她便知自己的機會來了…… “去。”朝丫鬟鷺?biāo)p輕一瞥,鷺?biāo)念I(lǐng)神會走向了秀綰;黛扇不緊不慢跟在后面,眼看與秀綰的距離不過幾丈,突然—— “呀!” “公主!” 兩聲呼喊前后響起,黛扇心知成了,快步上前,只見秀綰摔在地上,鷺?biāo)蛟谝慌钥念^,口中求饒,“長帝姬恕罪,奴婢該死!奴婢不是有心撞倒帝姬,求帝姬饒命!” 翠屏著急上前扶起秀綰,自家公主有點懵,嗯,剛才怎么了?她一心記掛賀蘭笙,根本沒留意路。 “大膽奴婢!”黛扇的聲音響起,秀綰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還有一行人,為首的女子華美嬌艷,可不正是晚宴那日有過一面之緣的十皇姐嗎?翠屏見狀跪下行禮,“奴婢參見玉容公主?!?/br> 玉容公主?這封號倒是和皇姐的美貌十分相符呢! “免禮?!痹捯袈洌焐绒D(zhuǎn)而呵斥鷺?biāo)?,“小小宮女,膽敢冒犯長帝姬!誰給你的膽子?來人啊!賞她二十大板!” 什么?要打板子?秀綰一聽回了神,“等等!” 就盼著這聲“等等”,黛扇和鷺?biāo)嘁曇谎郏恍憔U指著鷺?biāo)疄樗笄?,“玉容皇姐,她也是無心之失,板子就免了吧?” “你這奴才……長帝姬寬厚,罷了你的責(zé)罰,還不謝恩?” “奴婢謝長帝姬恩典!謝玉容公主恩典!” 得了赦免,鷺?biāo)畱?zhàn)戰(zhàn)兢兢退到黛扇身后,一副真被嚇得不輕的樣子;這丫頭機靈,辦事從來沒讓她失望過;目的達成,黛扇頗為滿意,她一臉關(guān)切的扶住秀綰,問,“皇妹可有摔到哪里?痛不痛?奴才冒失,難為皇妹心慈,皇姐真是佩服。” “綰綰謝過皇姐關(guān)心。”盯著黛扇的臉,秀綰的心思飄遠了……十皇姐真是美人坯子呀!不怪秀綰驚艷,黛扇年長,心氣高,加之容貌艷麗,氣勢凌人,自有一種成熟的風(fēng)韻;封號‘玉容’,可不正是美人如玉嗎? “是么?那皇姐在此謝過皇妹贊揚了?!辈恍⌒陌研睦镌捳f了出來,秀綰有點不好意思,卻不見黛扇眼里狠戾一閃——天知道她有多么痛恨這個封號! 她本以為自己的封號即使比不上慕秀綰,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卻不想左等右等盼來內(nèi)務(wù)府一個“玉容”的名頭! 玉容?這是什么東西,也配做她的封號?打聽才知是皇后授意,內(nèi)務(wù)府?dāng)M的封號皇后一個沒允,只不咸不淡說了句“姿容尚可”,她的封號便這么定了。 這算什么?玉容?玉容!不是擺明譏諷那日她靠容貌博得父皇關(guān)注一事嗎?想到此,黛扇對慕秀綰的恨又深了一分,果然是親母女,明著暗著來羞辱她,面前這雙無辜凝視的眼睛也愈發(fā)可憎,一個臭丫頭,除了會裝單純還會什么? “皇妹這么著急,可是要回宮?”按捺下不喜,黛扇殷切的詢問,被這么一提醒,秀綰突然想起自己本該去拿藥的! 慌忙要走,卻被黛扇拉住,“看皇妹的神情似乎遇到了什么要緊的事?不妨說給皇姐聽聽,皇姐或許能幫幫你……” 黛扇極力扮演著一個‘好jiejie’的角色——她笑得溫和,語氣親切,她本就是秀綰同父異母的jiejie,這樣的關(guān)心仿佛理所應(yīng)當(dāng);秀綰不疑有它,其實冷靜思考,她若回宮拿藥必然引起秋荻姑姑的注意,她并不想秋荻姑姑知道自己去找賀蘭笙的事……但若不回宮……望著黛扇,秀綰點點頭,對呀,之前沒有選擇,可是現(xiàn)在遇到了皇姐,她可以問皇姐拿呀!這主意不錯,找皇姐幫忙不就能不驚動秋荻姑姑了嗎? 秀綰覺得自己實在聰明,于是問,“皇姐,綰綰確有一事相求……能否借我一些止血愈傷的藥?” “嗯?皇妹可是傷到哪了?” “不不不,不是我……是……是……”難以啟齒,秀綰小聲道,“皇姐,你能不問嗎?” 黛扇欲查看秀綰的傷勢,意料之中被否認了,她知道傷的不是慕秀綰,但面前之人支支吾吾,想也套不出什么話來,罷了……瞟了一眼慕秀綰來的方向,受傷的會是什么人呢?黛扇冷笑,你不說,難道我就不能查嗎? “好,不問。只要不是皇妹,我也就放心了。這個忙皇姐幫你。”黛扇答應(yīng)了,牽起秀綰的手,“跟我回宮拿吧。” “綰綰謝過皇姐!” “傻丫頭,謝什么,我們可是姐妹呀?!?/br> 書房里,賀蘭笙靜靜的坐著,無論何時,這里都十分安靜——這樣的清冷讓他可以沉下心思考,他的右手擱在案臺上,他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的右手,上面那個渾圓的齒印還滲著血跡,他沒有處理,任由傷口痛著,他的嘴角似乎噙著一絲笑容,又轉(zhuǎn)瞬變得憂愁,以至于平日里的孤傲神色無處可尋。 慕……秀……綰…… 此刻心里默念著她的名字,賀蘭笙滿腦子都是那張顧盼生媚的臉—— “賀蘭笙,這個送給你!” “賀蘭笙,我就這么讓你討厭嗎?” “賀蘭笙,你混蛋!” “賀蘭笙……” 此刻,他放縱去想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從來都在意…… 緩緩撫上心房,原來一切已經(jīng)這么深了…… “小主子,老奴去領(lǐng)了一些紙墨,你看看……小主子,你的手怎么了?!天啊,這是誰做的?”辦事回來了的金嬤嬤一句驚呼收回了賀蘭笙的神,反應(yīng)過來,他立馬將手往回縮,但還是遲了…… 金嬤嬤握住賀蘭笙的右手,萬分心疼,“是老奴的錯……老奴就不該去什么內(nèi)務(wù)府,害小主子遭了罪!是老奴該死!老奴對不起蘭娘娘!” “無妨,嬤嬤不要著急,小傷而已?!?/br> “小傷?小主子,這哪是小傷,傷口多深……”看到血rou糾錯,金嬤嬤那個悔啊!還想多說兩句,卻聽院門突然響了——“叩叩叩!” 是誰……金嬤嬤心里嘀咕,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小主子,老奴去開門?!?/br> “等等,我也去。” 越過金嬤嬤,賀蘭笙不自覺加快了腳步,體內(nèi)似乎有一股力量催促他快點,走到門口,打開門,卻見翠屏立于門前。 “翠屏姑姑?老奴給翠屏姑姑請安!小主子,這是……”金嬤嬤不知前因后果,還以為翠屏是來找自己的;奇怪了,往日見面都是在偏門,今日怎么敲了正門? 想到長帝姬之前的吩咐,當(dāng)著小主子的面,她不敢多說什么,正著急—— “金嬤嬤何須多禮?!贝淦燎セ剡^禮數(shù),轉(zhuǎn)向賀蘭笙,“賀蘭皇子,這是公主給你的傷藥,請收下?!贝淦凉Ь催f上一個青花小瓶;本來此人輕薄公主理應(yīng)獲罪,但公主再叁叮囑不可張揚…… 公主就是心善,從玉容帝姬處出來就吩咐她一定要把藥送到賀蘭皇子手里,也不知眼前的人積了什么德?一個北齊質(zhì)子,竟讓自家公主這么上心? “賀蘭笙謝過長帝姬?!苯舆^藥,賀蘭笙將它緊緊握在手里;這一次,不,是以后,他都不會再拒絕她了…… “對了,賀蘭皇子,公主還讓奴婢傳一句話。”翠屏繼續(xù)交代,“公主希望皇子好好用藥,傷好后,她還有一個問題要親自問您。” “問題?” “奴婢告退?!?/br> 什么問題?想到賀蘭笙肯定絞盡腦汁在猜,說不定之后好長時間都要睡不好覺了,秀綰就忍不住開心起來,報仇了,她終于報仇了~賀蘭笙,叫你之前兇我! “綰綰在高興什么?” 冷不丁從背后冒出的聲音嚇了秀綰一跳,轉(zhuǎn)身一看,竟是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沒想到回宮路上遇到了太子哥哥;幾日不見,秀綰早忘了前幾日的尷尬,笑得燦爛;畢竟血濃于水,她對祁鈺的依賴不是一天兩天了,說她蠢也好,傻也好,要是她懂得世事,又怎會糊里糊涂讓別人奪了身子? “綰綰,今晚哥哥在東宮設(shè)了一桌好菜,特來請你去吃,怎么樣,去不去?” 慕祁鈺本就是來找綰綰的,說到美食,秀綰定不會拒絕,只見她猛點頭,“好呀好呀,綰綰正好餓了!” “那跟太子哥哥走吧?!?/br> “好?!翱煨兄翓|宮,“太子哥哥,今晚有什么菜呀?” “綰綰你猜?” “烤豬肘?” “嗯。” “明珠豆腐?” “嗯。” “佛跳墻?” “嗯?!?/br> “萬福rou?” “嗯?!?/br> “‘嗯’是什么意思呀?” 入了宮門,慕祁鈺緩緩湊近秀綰耳邊,抱住她,呵氣低語,“‘嗯’就是……不管今晚吃什么,哥哥都會吃了你……”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