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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調(diào)查組一行人再度匯合,身心俱疲的成員們跟著霍柯跨入帝國軍校的地下報告廳,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住。 偌大的報告廳中已經(jīng)坐滿了人,卻并不是都來自于帝國軍校。 環(huán)形的報告廳內(nèi)有約上千張椅子,幾乎可以容納下整個帝國軍校的師生。 而如今這個報告廳內(nèi)卻一片空空蕩蕩,深紅色的天鵝絨椅套將最前方的三排環(huán)形座椅與后排隔開,每一個座椅上都坐著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神情冷肅的人。 他們不是帝國軍校的學生。 當然也不是老師。 而是來自夏登帝國風紀監(jiān)察會下屬機構(gòu),審判議會的審判議員。 審判議會的職責,是審查和篩選身份可疑的帝國叛徒和外域jian細。 所有經(jīng)過他們的審判都是絕密,他們下達的是帝國最為隱秘且不為人知的處決。 而被審判議會列為懷疑對象,并最終被判定為可疑的人—— 得到的最好判決便是死亡。 調(diào)查組員面面相覷,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來他們今天所謂的進駐也不過只是一場作秀,總長早就預見帝國軍校會胡攪蠻纏,擾亂他們的調(diào)查取證。 今天一整天霍柯都忍耐著與秋霜歲虛與委蛇,忍受著一群神經(jīng)病在自己身旁載歌載舞,不過是為了迷惑帝國軍校的視線! 他真正的殺招—— 就是場間這三十位審判議員! 霍柯似笑非笑地瞥了自己的下屬一眼,看也沒看身后的秋霜歲,徑直向第四排的旁聽席走去。 他坐在了右側(cè)首位。 調(diào)查團的成員忙不迭地跟了過去。 秋霜歲落后一步,在看到眼前的場景時微微挑起了眉,隨后也步履沉穩(wěn)地走入報告廳,在后方的旁聽席正中坐下。 他坐在了左側(cè)的首位。 此時距離聽證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在這之后,陸續(xù)有人走進報告廳,坐在兩人的身后。 葉之博的名聲太高,為求公正,此次聽證會作為特例對外公開,但旁聽者僅限于帝星的三所軍校內(nèi)部學生。 兩人的身后不斷有人坐下,涇渭分明,像是代表著各自的立場。 秋霜歲身后自然早已密密麻麻地坐滿了人,大多都是帝國軍校的高年級生,放眼望去是一片深灰色的軍校制服。 在一片深灰色中,偶然還會帶著幾片深紅,那是來自萊卡軍校的軍校生。 來的人大多是當年與葉之博一同進入緋紅星域爭奪場,被葉之博親手救下的那些學生。 三年前他們都欠了葉之博一筆人情。 今天他們坐在這里,不惜得罪總務處,也要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砰——!” 報告廳的大門再度被打開,一位冷著臉色的高個子青年走了進來。 他的身后跟著近百個身穿墨綠色校服的軍校生。 報告廳內(nèi)的氣氛漸漸緊繃了起來。 來的是皇家軍校的學生,為首的是皇家軍校如今的學生會首席,那位曾經(jīng)的首席助理周揚。 帝國太子與貴族之間的聯(lián)絡人。 以帝國太子和葉之博的交情,周揚顯然應當站在帝國軍校這一邊才對。 但是在場的軍校生卻在對方出現(xiàn)時驟然緊張起來。 前不久,就在葉之博被審查的消息傳出之后,另一道消息也悄悄地傳開。 四年前,在那次春訓中被作為叛徒秘密處死的周如鏡,是周家的私生長子。 是周揚同父異母,共同長大的兄弟。 而周如鏡之所以死亡,是因為他成為了葉之博與總務處之間沖突的犧牲品。 周揚的態(tài)度,或?qū)⒊蔀榻褚沟年P鍵。 因為審判議會的其中一項,就是證人發(fā)言。 作為帝國軍校的首席,曾經(jīng)參與過緋紅星域爭奪場,且身為副領隊的周揚,他無疑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 …… 在場內(nèi)所有人的注視下,周揚目不斜視地走過審判席,經(jīng)過了秋霜歲所在的左側(cè)旁聽席。 他沖笑得一臉篤定的黑發(fā)總長冷淡地點點頭,坐在了對方身側(cè)。 墨綠色的校服頓時填充進他們身后的旁聽席。 秋霜歲微微皺了皺眉,隨后合上眼睛開始閉目養(yǎng)神。 霍柯露出輕柔卻冰冷的微笑,陰冷的視線緊緊盯住了報告廳的大門。 在他的注視下,報告廳的大門再度被推開。 “砰——!” 嗡嗡的議論聲頓時拔高了好幾個度,卻顧忌著場合,并沒有人高聲說話。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報告廳的大門處。 在那里,有一個銀發(fā)青年的身影從陰影中慢慢走出。 他的身后跟著調(diào)查組的專員,金發(fā)的太子李瑾深,三皇子李珩嚴,還有已經(jīng)從帝國軍校畢業(yè)的前任主席簡重。 這無疑是一個陣容強大的陪審團。 但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眼中卻只有那個銀發(fā)的青年。 這場聽證會的主角,那個即將在所有人見證下被審查的對象—— 那個銷聲匿跡三年后,再度回歸的葉之博! …… …… 銀發(fā)的青年倚在門邊,隨隨便便地掃視了一圈場間。 他朝格外sao包迷人的帝國元帥拋了個飛吻,沖黑發(fā)的總長霍柯冷笑一聲,目光平靜地與對方身旁的周揚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