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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美麗,又那么強大。 就如同神明那般。 或者說,他就是神明本身。 無需任何言語,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身份。 這個銀發(fā)的少年流淌著世上最為高貴的血脈,他是空中庭院未來的主人,所有暗流都將效忠的君主—— 他是他們未來的王。 “咚——” 皮靴扣地的聲音響起,一身黑色軍裝的黑發(fā)青年走下高臺,立于大殿正中,王座之下。 賀行云與銀發(fā)的少年四目相對,露出一個放松的笑容。 銀發(fā)女王的聲音在高處響起。 “這是由葉之博的暗物血轉(zhuǎn)化的第一個高階暗流,他將留在緋紅庭,成為葉之博的第一個眷屬?!?/br> 黑發(fā)的青年俯身單膝跪下,解下腰間的佩刀雙手高舉過頭,象征著向自己的君主毫無保留地獻上所有。 賀行云低沉有力的聲音回蕩在殿內(nèi),神情間無比鄭重。 “我,賀行云,將以葉之博為此生唯一的君主?!?/br> “您是我唯一的光與希望,您的刀尖所指之處就是我前進的方向?!?/br> “我將向您獻上所有的忠誠、生命和榮譽,為您而戰(zhàn),至死方休?!?/br> 站在王座一側(cè)的白笙笙神情震動,驚訝地望向跪在地上的青年。 因為賀行云說的不是眷屬的宣言—— 而是守護騎士的誓詞! 那是暗流君主最為可靠,親近和信任的臂膀,是每一任君主最特殊,也是唯一的那個眷屬! 白笙笙的神情有些嘆息。 即使得不到,也要成為離他最近的那個人嗎…… 真是狡猾啊。 …… …… 葉之博愣了愣,接著很快回過神,眼中劃過一抹極淡的無奈和溫情。 他走下臺階,來到賀行云的身前。 銀發(fā)的少年露出微笑,接過刀,輕敲在黑發(fā)青年的雙肩。 “啪——啪——啪?!?/br> 兩邊各三下。 他開口說道:“我接受?!?/br> 從此之后,眼前的青年就將成為他第一個眷屬,他唯一的騎士。 他們將是最親密的君臣和伙伴,擁有任何外力都無法去除的羈絆。 但也將永遠止步于這里。 葉之博的神情有些感懷,也有些傷感。 賀行云的神情間卻透著驚人的熾熱。 黑發(fā)青年點亮了自己的金色瞳孔,眼中的光亮璀璨至極,像是永遠燃不盡的火焰。 他深深地望著眼前的銀發(fā)少年。 這就是他此生將追隨和效忠的主君。 他深深傾慕卻遙不可及的神明。 他將永遠守護在自己的君主身后,成為最深沉和可靠的影子,為自己的君主掃除所有的障礙和威脅。 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 第一象限,夏登帝國帝星。 夏宮內(nèi),帝國皇帝正與元帥面對面坐著。 秋霜歲說道:“緋紅庭那位蘇醒了?!?/br> “我知道?!弊谒麑γ娴幕实坌α诵?,“是路庭星吧,只有他才能做到——” 皇帝臉上的神情不知是傷感還是欣喜:“二十幾年了,他終于回來了。” 秋霜歲看了眼皇帝的臉色,嘆息道:“怎么,又在想你的白玫瑰了?” “是啊,暗流女王蘇醒,可她卻還在沉睡?!被实凼巧裆g很是寂寥,“她一定很寂寞。” 秋霜歲:“……” 皇帝微笑開口道:“元帥啊,你和太子如果再不抓點緊,朕可就等不及了?!?/br> 帝國元帥的俊臉上滿是不能理解:“我真是搞不懂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要往沉星海跑?!?/br> 他的神情異常迷茫:“抱歉,身為萬年單身狗,我沒法理解你們的心情?!?/br> 皇帝搖頭失笑,換了一個話題。 “十三區(qū)沉寂了這些年,終于開始有動作了……太子知道了多少?” 秋霜歲懶洋洋地喝了口茶,斜睨了對面的帝王一眼:“在背后促成他與十三區(qū)接觸的不就是你?放心,他快要查出來當年血色神武峰的真相了?!?/br> 皇帝微笑點頭,神情間頗為滿意,一點也不像在外界眼中對太子不假辭色的模樣。 “瑾深這孩子很不錯。” 美大叔秋霜歲涼涼地看了他一眼,說道:“被你磋磨了這么久還能走到現(xiàn)在,當然很不錯?!?/br> “沒辦法,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皇帝聳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奈,“當年是朕太過年輕氣盛,以為能控制住……” 在陽光下,皇帝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自然的蒼白。 “世界樹計劃是朕重新開啟的,血色神武峰事件也是因此而起……如果不是因為……下四區(qū)如今的狀況也不至于如此危急。” “是朕留下的禍患,朕必須在太子接手夏登前將他們?nèi)肯!被实鄣纳袂橛行┢v,眼神卻很堅定,“這一切與太子……與李家都不會有任何關(guān)系?!?/br> “所有的罪孽,將由我一人承擔(dān)?!?/br> 秋霜歲的神情間也很是嘆息。 李家的人啊,總是愛將所有過錯和責(zé)任都扛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這么多年來,他們才會是這片星域唯一的主人。 “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我也就不勸你了。”容顏俊美的帝國元帥眼神很復(fù)雜,向自己多年來的好友微微點頭,“再忍忍,湛,你的白玫瑰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