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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前主人你快醒醒—— 它的新主人好可怕啊嗚嗚嗚嗚! “吵死了。”葉之博彈了彈刀身,一臉冷酷,“你給我安靜點,跨湖的時候我要是被吵得手一抖,可就不知道會拉下點什么了。” 重華刀頓時安靜如雞。 葉之博滿意地點了點頭。 時至今日,他已經(jīng)完全學會了該如何與這把慫貨佩刀溝通。 好聲好氣是沒有用的,只有惡狠狠的威脅才能讓對方乖乖聽話。 銀發(fā)的少年悲哀地發(fā)現(xiàn),他對于那位億萬星際人的夢中男神路庭星的幻想正在逐漸破滅。 他實在無法想象路庭星握著這把刀對敵時內(nèi)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也不敢想象每次對敵前,路庭星又是怎么和重華刀“溝通”的—— 太幻滅了。 葉之博一臉沉痛地踏上了冰湖。 …… …… 安靜的冰湖邊緣,有一道單薄的身影憑空而立。 白鷺庭的這位首席依然是一身白衣飄飄,看起來弱不禁風,卻從無人敢小覷她的力量。 只是此時的白笙笙雙目緊閉,眉頭緊鎖,秀美的臉上不時閃過痛苦掙扎之色,很明顯陷入了困境。 對方無意識張開的精神場攻擊性極強,在葉之博靠近的瞬間便狠狠地撞了上來,被銀發(fā)的少年一臉無語地伸手撥開。 不經(jīng)主人控制的精神場攻擊力度并不大,葉之博輕輕松松得擋住,毫無滯澀地走近了白笙笙。 他很不客氣地一刀背敲上了這位白鷺庭首席的后背。 “啪!” 強勢的精神力透過刀背涌入白笙笙的體內(nèi),在她的精神海內(nèi)橫沖直撞,如入無人之境,奇異得沒有遇到任何抵抗。 就像精神海不是對方最私密重視的所在,而只是一個可供隨意翻閱的數(shù)架。 在葉之博的意愿下,眼前的暗流少女似乎在潛意識間便放棄了所有掙扎和抵抗。 白衣的暗流少女低垂著頭,露出形狀姣好的白皙脖頸,看上去竟如同是一個臣服的姿態(tài)。 “嗡!” 葉之博沒注意到這么多,只是抓住機會向白笙笙的精神海送去一道強烈的精神撞擊,希望能將陷入迷霧鎖的對方強行喚醒。 “呃——” 白衣的首席在這一擊之下身形猛地一顫,再難保持住平衡,頓時向下墜落,被葉之博接了個正著兒。 葉之博將對方帶回岸邊,看著陷入昏迷的少女,突然伸出手,掐住白笙笙那嫩得仿佛能掐出水來的臉蛋,非常壞心眼兒地向外一拉。 他早就想看看這位白衣女神除了微笑之外的表情了。 葉之博惡作劇時一臉興致勃勃。 “唔嗯——” 一道輕微的呻/吟聲響起,白笙笙的睫毛微顫,在下一刻睜開了眼睛。 她對上了葉之博關(guān)切的目光。 “你怎么樣?”銀發(fā)的少年偷偷背過手,一臉正直地開口道,“這里是某個暗流王爵的領(lǐng)地,你剛剛陷入了迷霧鎖?!?/br> 葉之博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既然是你們的王爵,為什么還會攻擊自己人——王爵的領(lǐng)地有什么特別的甄別敵我的方式嗎?” 他并不恥于暴露自己的無知。 “……” 白笙笙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又來了,這種無力的感覺。 這個家伙……真的不覺得張嘴就打探敵對種族的高級機密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嗎? 也幸好葉之博并不真正算是敵人。 年輕的白鷺庭首席在心底嘆了口氣。 “多謝你將我拉出迷霧鎖?!卑左象舷仁禽p聲細語地道謝,然后才回答對方的問題,“每一任王爵的領(lǐng)地都不止一處,每個王爵的手段也不盡相同——” 這位白鷺庭的首席臉色十分平靜:“不論是否是同族,我們未經(jīng)允許闖入王爵的領(lǐng)地,自然會受到警告和攻擊。” 葉之博露出一臉“獲得了新知識”的表情。 他隨后又覺得有些奇怪。 如果按照白笙笙所說,那他們在春訓(xùn)狩獵星時遭遇的那片迷霧—— 同樣是王爵的宮殿,為什么那時他們沒有收到半點影響? 白笙笙眼神微閃,顯然也與葉之博想到了一塊兒。 只不過這位白鷺庭首席的眼中卻是一片猜測得到確認的放松和歡喜。 王爵的宮殿只會對他們的直系血脈無條件開放,兩相印證,葉之博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 聯(lián)合議會的推斷是正確的—— 葉之博就是路庭星和葉沉星的孩子! 那個空中庭院期盼許久,卻在混亂中遺失的暗流混血后裔! …… …… “你說這片冰湖——” 葉之博正看著眼前的湖面眉頭緊鎖,冷不防瞥見白笙笙一臉堪稱慈愛的表情,頓時悚然而驚。 “……白笙笙?” 這位白鷺庭首席被迷霧鎖傷到腦子了? 她不覺得自己的表情和ID卡上的年齡有點圖文不符嗎? “這片冰湖下應(yīng)該就是宮殿的入口。”白笙笙若無其事地斂下眼中的情緒,開口說道,“或者說是入口之一。” 她想起葉之博從小在人類帝國長大,想來對暗流這個種族知之甚少。 暗流是長生種,幼年期就近百年,別看白笙笙一臉青春少女的模樣,以人類的年齡來算,她已經(jīng)是一百多歲的高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