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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您倒是拿個主意??!”侍衛(wèi)有些心急的說道。 “這種事情還用得著考慮么?全打出去,如果不肯走就全抓起來打死!”胡謠非常淡定的說道。 侍衛(wèi)大驚!林逸之大驚! 民眾到王府門前鬧事,本朝開國以來從未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應該謹慎對待么?直接喊打喊殺的,對風評實在是太有影響了! 哦,六王本來就沒啥好風評。 “你是想讓本王親自動手么?”胡謠看著遲遲沒有動作的侍衛(wèi),出聲詢問道。 “這……”侍衛(wèi)不敢答話,用懇求的眼神看著林逸之,希望他能出言勸說一下。 林逸之考慮了一會,小心的開口說道:“這件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我昨天晚上才被你救回來,今天一早就有人來鬧事,背后是誰指使的,不言而喻。此事恐怕只是個開端而已,后面說不定還有什么后招,肯定牽連甚廣,還是從長計議比較好。” 就像某官家后宅女子斗法,一個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的男人,拿著一個手帕/肚兜/香囊當做定情信物到家門口撒潑,聲稱和這個官員家的某個婢女有一腿,鬧到人盡皆知; 結果仔細一看,卻發(fā)現(xiàn)這個定情信物竟然是某個庶出小姐的,這個庶女的名聲一下子全毀了; 繼續(xù)追查下去,又發(fā)現(xiàn)原來是嫡出小姐故意偷走了庶女的貼身物品栽贓陷害;接著還會查出來某姨娘偷偷挪用公款、某小妾給老爺戴綠帽子…… 最后所有的妖艷賤貨全都失寵了,使計的女主如同一朵白蓮花一樣,什么骯臟的事情都和她不沾邊,最后成為后宅最受寵的人。 林逸之認為,胡謠現(xiàn)在面臨的就是這種情況,必須要謹慎對待! 胡謠詫異的看了林逸之一眼:“你不去寫小說真是可惜了?!?/br> 林逸之疑惑:“我說的不對么?” 胡謠鄙視道:“儂腦子瓦特了。別說香囊手帕這種東西可以偽造,你以為一個平|民隨隨便便就能到官員家門口鬧事? 這種情況屬于越級|上fang!就算是在現(xiàn)代社會,同樣會以尋釁滋事的名義全抓起來拘留判刑。正常的上fang,死得不明不白的人都不少,何況是在封建時代,居然有人蠢到正大光明的來王府門前鬧事。 你家那群極品親戚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就按律行事,不要客氣的全抓起來干掉好了。放心,喪葬費我?guī)湍愠觥!?/br> 林逸之堅決反對:“這件事情看起來簡單,但之后肯定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連環(huán)計,到時候說不定謀反的罪名都可以扣到你的頭上?!?/br> 采訪某退役運動員,結果攀扯到了某閨蜜,最后竟然把棒子國女總統(tǒng)都彈劾了。就是這個套路。 這個時候最不能沖動行事,應該對這些鬧事的人客客氣氣的,最好能威逼利誘策反他們,讓他們反咬一口幕后主使,這才是上策! 胡謠用一種難以分辨的眼神看著林逸之,認真的說道:“這種充斥著nongnong宅斗風套路的招數(shù),你居然還能分析的頭頭是道?” 林逸之謙虛一笑,他好歹做了幾年的翰林待詔,這點官|場上打壓異己的手段他還是能看出來一些的。 胡謠大驚,聽不出來我是在諷刺你?這種下三濫的計策,你居然還把它當成官|場互相攻訐的常見手段? 林逸之疑惑:“官|場不就是這樣的么,黨同伐異、互相傾軋、排除異己?” 胡謠大驚失色:“你當了這么久的朝廷命官,不會只學到了這些吧!” …… “怎么還沒人出來啊……”王府門口鬧事的中年男人有些焦急。 又哭又嚎這么長時間,嗓子都快啞了,怎么就沒人出來呢! “別著急?!敝心昴腥说膬鹤雍V定的說道,這些當大|官的,向來都很在意名聲。想想事成之后的榮華富貴,受這點苦又算的了什么! 開弓沒有回頭箭,一家人看著越聚越多的圍觀群眾,堅定了繼續(xù)在這里鬧事的決心。 王府的門緩緩的打開,一個頗為清俊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圍觀群眾興奮的看著這一幕,好戲就要開場了! “怎么是你!”中年男人驚疑不定的看著從王府中走出來的林逸之,沒想到這個侄子竟然真的還活著! 林叔叔一家一下子就更有底氣了,這下連誣告鬧事都算不上,他們就是苦主!還沒等他們說什么,林逸之先出言質問道:“誰給你們的膽子到這里鬧事!不怕被殺全家?” 叔叔靠近林逸之,低聲警告他,自己的女兒已經去了三王爺?shù)母?,很可能成為侍妾,甚至當側妃也不是不可能,這可是皇親國戚,識相的趕緊配合,他們上面有人! 林逸之驚訝的看著自己這位極品叔叔,還以為只有現(xiàn)代人會做這種灰姑娘成為王后、高|干|子弟看上平凡姑娘的美夢、沒想到古代人也喜歡這么幻想。概率這么低的事情,你那個女兒有這種好運氣么! “我的好侄兒啊,原來你真的被王爺捉去了!”林叔叔已經開始了他的表演。林嬸嬸和幾個堂哥堂弟同樣的哭天喊地,仿佛林逸之在六王府受了什么天大的冤屈一樣。 林逸之嘆氣,他剛才還在和胡謠說,這一家人雖然極品了一點,但還是很惜命的。他們肯定是被人威脅了性命,所以才不得已做出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