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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出于什么原因、無論誰對誰錯,這件事情都是橫亙在親子關(guān)系之間的鴻溝,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自己的父母了, 或許他們之間只剩下了責任。 一群拿著木棍穿著制服的人趕到,指著胡謠叫囂:“給我狠狠地打!”網(wǎng)|癮少年居然敢暴力對抗治療?先打一頓再說! “不要怕,我們一起上, 他們打不過我們的!”微胖女孩鼓動身后的人一起反抗。 “是他弄出來的事情,跟我們有啥關(guān)系?”有人退后,指著胡謠說道。 “他那么能打,自己一個人可以的?!绷硗庖粋€人說道。 微胖女孩差點被氣吐血,只要這件事情鬧大了,最好能夠驚動媒體,咱們就可以出去了!為什么不肯反抗? Piu!Piu!Piu! 胡謠已經(jīng)把所有人都撂倒了。 “把他們?nèi)o我綁起來!”胡謠指揮那些目瞪口呆的少年。 圍觀的少年用看SB的眼神看了一眼胡謠,隨后一哄而散。 只要這群人往地上一躺,隨隨便便就可以把人訛到傾家蕩產(chǎn)。 微胖女孩遺憾的看了胡謠一眼,也遠遠的跑開了, 微胖女孩覺得胡謠實在是太沖動了,至少等她把所有人鼓動起來一起反抗啊,法不責眾嘛。到那時候就算事情鬧大了,也完全可以把責任全推給這所戒|網(wǎng)|癮學(xué)校。 可是現(xiàn)在,看著一地半死不活的人,微胖女孩在心里默默的為胡謠燒香。 被打翻在地的校長憤怒的瞪著胡謠,心里想著等他脫困之后要用什么樣的酷刑對待他。 胡謠一臉歹毒的看著他們。 一群人全都暈了過去。 校長蘇醒,睜眼就看到了滿目的雪白,鼻子里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 是醫(yī)院啊,校長放下心來,想坐起身來,卻沒有感受到手腳的存在。 “啊~”一陣慘叫聲響起。 醫(yī)生護士急忙趕了過來。 “我的手呢!我的腿呢!”校長瘋狂的大叫,在病床上痛苦的掙扎,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實。 “快用鎮(zhèn)|定|劑!”醫(yī)生當機立斷,再這樣掙扎下去,病人很可能會受到二次傷害。 校長又暈了過去。 護士看著校長的慘狀,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點竊喜。 “收起你臉上的表情!”醫(yī)生嚴肅的指責護士。 “就算對方是個十惡不赦以虐待青少年為樂趣的老BT,身為醫(yī)護工作者,我們也要一視同仁!生命是平等的!” 這話絕對是扯淡。 一個罪犯的命和一個普通人的命,哪條命更值得去拯救,在醫(yī)生的心里有自己的衡量。 但是醫(yī)生是不會說出任何一句政治錯誤的話的。 護士認真的點點頭,絕對不可以露出異樣的表情,勤勤懇懇的醫(yī)生都可能被某些沒有理智的人砍傷或是殺死,她在這里幸災(zāi)樂禍,萬一被人報復(fù)了怎么辦? “校長他沒事吧!”病房外面,好多個青年急切的追問道。 “放心吧,病人的情緒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但是精神狀況可能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暫時不能受到任何刺激?!贬t(yī)生回答道,同時心里也感覺到很疑惑,這樣的校長居然還有這么多人關(guān)心他?難道都是親戚? 聽到醫(yī)生的話,一群人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實在是太好了,校長沒有死,可真是……蒼天有眼??! 這老東西居然也有今天! 這些年輕人是誰? 都是曾經(jīng)被送到過戒|網(wǎng)|癮學(xué)校的人! 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他們受過無數(shù)的委屈卻不得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午夜夢回的時候,想到在這所學(xué)校的經(jīng)歷,甚至都會驚出一身的冷汗,當年他們到底是怎么熬過來的,沒有自殺也沒有出現(xiàn)心理問題? 不對,其實他們這些被送去過戒|網(wǎng)|癮學(xué)校的人都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只不過他們隱藏的很好而已。 電擊與毆打并沒有讓他們戒除所謂的網(wǎng)|癮,只是讓他們學(xué)會了偽裝,偽裝成別人眼中期待的樣子。 校長再次醒了過來,經(jīng)歷了幾天的歇斯底里之后,情緒不那么崩潰了,他認為即使成為了人棍也要茍延殘喘的活著,他要親眼目睹胡謠的下場!否則他絕對會死不瞑目! 來探視校長的人很多, “沒關(guān)系,你只是失去了四肢而已,那個XXX失去了愛情,還堅強的活下來了呢!” “即使是成為了人棍,我相信校長您一定還能夠為你熱愛的教育事業(yè)發(fā)光發(fā)熱的!” 無數(shù)為了走出多年的心理陰影的人紛紛到這里刷存在感。 無數(shù)滿含祝福的話讓校長再一次情緒激動的暈了過去。轉(zhuǎn)入ICU,擋住了所有的探視。 整件事情在社會上引起了軒然大波,胡謠不出意外的成為了通緝犯,戒|網(wǎng)|癮學(xué)校虐|待學(xué)生的行為同樣被曝光。 胡謠這具身體的父母想立刻與他撇清了關(guān)系,但是自然血親關(guān)系,法律上是不能解除的。 原身的父母大怒,平時電視劇里演的那些豪門恩怨劇都是登個報紙公開一下就可以可以把不聽話的孩子逐出家門了,為什么國家會有這樣的法律存在!他們作為父母,為什么連這種權(quán)利都沒有! 警方對這對父母的做法感到無語,后來也想明白了,能把孩子送到那種學(xué)校的父母,能是什么負責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