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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溫暖的手把周曉峰從寒冷中帶了出來, 胡謠非常果斷的說道:“別廢話了,轉學吧!” 周曉峰覺得自己的里子面子一下子都丟了個干凈,最后的一點尊嚴讓他想要拒絕胡謠。 胡謠完全沒興趣聽周曉峰的意見, 道:“小孩子家家的,用不著多想沒用的事情, 接受我的安排就好, 錢的問題你不用擔心!” 周曉峰還是想要拒絕,他不想讓自己的事情麻煩到別人,更不想讓自己的母親擔心。況且一個剛認識兩天的老師,他總覺得不太放心。 胡謠不屑,道:“你身上有啥值得我去圖謀的!” 周曉峰被說的臉色通紅。 那群打人的學生被胡謠送去了教導主任那里, 胡謠在辦公室成功的收獲了來自班主任的白眼一枚,他抱怨著胡謠為什么要多管閑事。 “我一直相信教師這個職業(yè)是神圣的,但是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 職業(yè)確實是神圣的,但是當教師的人什么樣的都有……”胡謠毫不客氣的嘲諷。 班主任冷笑,敢說這種話,你的職業(yè)生涯走到終點了。 別的老師也在勸說胡謠,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何必上綱上線呢? 胡謠對他們的話全都不屑一顧! 校園|暴|力如此猖獗,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你們這些身為老師的人都不重視! 半封閉式的學校就是一個小社會,學校的領導層都沒有做到一個好的表率作用,出了事就知道隱瞞遮蓋。 上行下效,施暴者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也不會遭到懲罰,或者懲罰力度不痛不癢,助長了這股歪風邪氣! 一群人對胡謠危言聳聽的話嗤之以鼻,大家都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哪里有你說的那么嚴重! 胡謠不想和這群人爭辯,沒經(jīng)歷過的人怎么會了解到受害者遭受了怎樣的創(chuàng)傷呢? 周曉峰被胡謠強制的辦理了轉學手續(xù),胡謠以捐助的名義給了他母親一筆足夠的錢。 遠離了伊雨琪和洛晨,周曉峰應該不會像原本的命運那樣下場凄涼了。 …… 伊雨琪再一次怒氣沖沖的找到了洛晨。 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洛晨被吵醒之后,臉色十分難看,但是看到來人是伊雨琪,臉上的不悅一下子就變成了開心。 “是不是你趕走了周曉峰!你怎么這么壞!”伊雨琪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質問。 洛晨皺眉,他不記得這幾天吩咐他的小弟做什么啊?不過洛晨是不會在意這件事情的,被人欺負一下又不會死,受不了轉學跟他有什么關系? “你倒是說話??!”伊雨琪繼續(xù)責問。 “你想讓我說什么?我說給你聽!”洛晨不耐煩道,每次都是這樣的套路,兩個人心照不宣了,但是時間久了,再好的套路都膩了。 伊雨琪一怔,略略放軟了姿態(tài),洛晨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態(tài)度不好,于是也順坡下,兩人又像平常一樣打打鬧鬧。 洛晨把自己失態(tài)的事情歸結到了周曉峰的身上,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霾。 周曉峰難得度過了一段安樂的時光,雖然新學校有點不適應,但是只要沒有那些糟糕的事情,他有信心逐漸融入新的環(huán)境。 放學的時候,周曉峰邁著輕快的步伐回家,走到了那個必經(jīng)的小巷子,被一群人堵了個正著。 “你們要干什么!”幾個人的包圍之下,周曉峰不由得步步后退。 “還能干什么,收拾你唄!”幾個人惡劣的回答道。 …… 周曉峰墜樓了。 警察很快趕到,拉起了警戒線。 這件事情被定義為了自殺,周曉峰的母親一夜之間頭發(fā)花白。 周母從兒子的遺體上找到了很多的淤青,她從監(jiān)控中了解到了事情的經(jīng)過,想要給兒子討個說法。 學校直接把責任推給了周曉峰原來的那所高中。 原來那所學校的負責人聲稱學校從來不可能發(fā)生霸|凌事件。并且警告周母,如果她再胡攪蠻纏,學校將會起訴她惡意誹謗。 隨后負責人軟化了態(tài)度,用一副“你賺到了”的表情勸說周母,讓她見好就收,學校愿意做出一定的賠償。 先兵后禮,負責人覺得自己的公關做的非常到位,只是對方太不識抬舉了。 周母完全不能接受,總有些SB覺得人命可以用金錢來衡量,死的是自己唯一的孩子! 洛晨很大方的想要出錢擺平這件事,但是周母同樣不接受,她只想知道真相,還自己兒子一個公道! “潑婦!”洛晨暗罵了一句,你兒子心里怎么那么脆弱被欺負了一下就跳樓?因為這件事伊雨琪差點被嚇到了,這種玻璃心的渣渣遲早要死的,自己愿意出錢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開了這么高的賠償怎么還不滿足,她到底想要怎么樣!”班主任在辦公室焦躁地扯著頭發(fā),這段時間周曉峰的母親天天來鬧,他的飯碗都快保不住了! 有人爆料,周曉峰插足校草洛晨和?;ㄒ劣赙鞯膽偾?,被拒絕了才跳樓的。 因為這一則爆料,網(wǎng)絡上到處都是找存在感的評論。 “癩蛤蟆想吃天鵝rou,被拒絕了還想不開,太活該了。” “死了還不讓活人清凈,他原來的班主任被鬧得快要失業(yè)了。” “不是說因為校園**才跳的樓么?” “樓上的不要瞎帶節(jié)奏,XX高中從來沒出現(xiàn)過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