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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哥他病的挺嚴(yán)重的,想看看你這個弟弟?!崩罘蛉艘荒樒v的說了實話, 她就知道打親情牌這招對這個孩子基本上沒有效果。 “不對,有病了就去醫(yī)院,不必非要見一見我這個從沒見過的兄弟, ”胡謠的話突然停頓了一下, “難不成是需要親兄弟的某個器官?” 李夫人一瞬間就痛哭失聲,哽咽的說出了真相,她的大兒子李銘杰突發(fā)急性腎衰, 現(xiàn)在只能靠著透析維持生命,可是根本就找不到合適的配型。 胡謠挑眉, 非常嚴(yán)肅認(rèn)真的拒絕了李夫人。 “那可是你的親哥哥啊, 你就一點都不在乎么?又不是一定要用你的腎,去做個配型檢查你都不愿意么?”李夫人抹著眼淚,精致的眼妝瞬間就花了。 “就算配型成功,我也不會同意的,何必浪費時間呢?”胡謠的態(tài)度很堅決, 沒有絲毫的猶豫。 胡謠可以肯定,只要他表現(xiàn)出一點點的心軟和不忍,李夫人立刻就會順桿爬, 因為對她而言,胡謠是自己的孩子,就算自己從來沒有養(yǎng)育過他,也有權(quán)利干涉他的任何決定。 “你到底把血脈親情當(dāng)成了什么!”李夫人見胡謠絲毫不為所動,開口質(zhì)問道,難道親人之間一點血脈相連的感覺都沒有么? “李夫人!如果你說夠了就可以離開了,有那個閑工夫在我這里浪費時間,不如去多看看你的大兒子,說不定以后就沒機會了?!焙{的話語中全是滿滿的毫不掩飾的惡意。 “閉嘴!你說夠了沒有!我可是你親媽!你親哥哥病了,你不愿意幫他也就罷了,竟然還在背后詛咒他!”李夫人一下子就歇斯底里了,大兒子生病這么久都找不到合適的配型,太多太多的負(fù)面情緒積壓在心底,胡謠恰好給了她一個宣泄的渠道。 “一個想摘取我腎臟的器官販子也配叫親媽?現(xiàn)在需要我請你離開么?”胡謠直接下達了逐客令。 李夫人的話頭突然又軟了下來,說道:“當(dāng)年誰也沒想到兩個孩子會抱錯了,你是在怨懟我們沒有及時找到你么?咱們就不能好好說話,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我覺得我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端正很明顯了,是你在得寸進尺。”胡謠的回話中滿是冷漠。 李夫人看著胡謠,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她沒有這樣冷血無情的孩子!她已經(jīng)決定了,李家二少爺?shù)奈恢糜肋h都是屬于那個孩子的! 胡謠看著李夫人遠去的背影,皺著眉毛一言不發(fā),為什么人類之中總是存在這種不值得一巴掌拍死,但是又非常討厭的人? 走遠了的李夫人恢復(fù)了冷靜,一點也看不出來剛才在胡謠面前的歇斯底里。 回到家的李夫人如實的把胡謠的反應(yīng)告訴了眾人,李儒輝一臉的嚴(yán)肅,青黑的眼眶下透露出了疲憊。 本來以為那個孩子還會對家人有些期盼,自己選定的繼承人出了事,李儒輝就把主意打到了胡謠的身上, 都是親兄弟,為什么就不能小小的犧牲一下呢? 此時的李儒輝完全想不起來自己為了成為李家的當(dāng)家人,對自己的兄弟都做過些什么。 李家的二少爺李銘瑞和meimei對視一眼,心中全是同樣的惱怒,他們對胡謠的見死不救非常的不滿,兩個人決定一起去找胡謠說個清楚。 而且李銘瑞是知道內(nèi)情的,他覺得胡謠或許就是因為自己占了他的位置所以才心生不滿,那他就更要去見一見了。 如果不是實在找不到配型,家里人也不會愿意犧牲胡謠。 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哪怕胡謠有萬分之一配型成功的概率,他們也要去試一試。 兄妹倆連夜來到了胡謠的住處。 “有什么話一起都說了吧,你們一家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找麻煩,不如一次性解決了比較好?!?/br> 活了這么多世,胡謠的耐心已經(jīng)非常好了,但也架不住這群人這么sao擾自己,還是一次性說清楚比較好,否則胡謠怕自己以后控制不住,直接給他們辦了葬禮。 胡謠的話這么直接,反倒讓兩個人尷尬了起來。 李銘瑞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額說道:“是因為我占了你的位置,你心懷怨懟,所以才不愿意幫你的親哥哥么?” 胡謠微笑道:“這和你沒有關(guān)系,畢竟你也是受害者之一,我只是對李家的一切都棄之如敝履?!?/br> “父母已經(jīng)老了,你連一分孝心都不想盡一盡么?”李銘瑞哭著說道。 “夠了,你現(xiàn)在擁有的這些,哪個不是靠著李家得來的,你就這么忘恩負(fù)義?”李小妹突然指責(zé)道。 胡謠大驚,你哪只眼睛看到過我需要李家來接濟?腦補出來的? 李小妹冷笑,憑著你一個人的本事,怎么可能擁有這么一套房子,過著這么舒心的生活? 李銘瑞攔住了想要繼續(xù)發(fā)脾氣的meimei:“是我對不住他,是我們李家對不住他……” “你們李家?”胡謠諷刺的笑著。 李銘瑞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我求你了,只要你肯去試一試就好,就算不成功,全當(dāng)安慰一下爸媽也行啊?!?/br> 胡謠詫異的看了李銘瑞一眼:“我為什么要犧牲我自己去滿足別人的期待?” “你到底想要什么?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大哥被病痛折磨,一點都無動于衷么?”李小妹質(zh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