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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撓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傳來的聲音也越來越急,越來越密…… 很快,聲音大到連直播間的觀眾都聽到了。 “窩草,這什么聲音,我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抓頭皮?就這個抓法,頭皮得被撓出血了吧???” “嚇得我停下了抓頭皮的手。TAT” “別自己嚇自己,也許是在用指甲撓墻……” …… 第138章 安閻調(diào)整攝像頭,在屏幕上露了個臉,“別慌,我過去看看是什么東西在搞鬼?!?/br> 安閻說完就把攝像頭調(diào)回后置,和杜鴆一個在前,一個在側(cè)地往閱讀區(qū)走。 袁野一臉緊張地舉著固定好拍攝設(shè)備的三腳架,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身后。 “沙沙沙——” “沙沙沙——” 撓墻皮似的聲音細細密密地充斥著整個閱讀區(qū),安閻和杜鴆剛拐進去,就被這種聲音包圍了。惹人頭皮發(fā)麻的聲音鉆進他們的耳朵,刺激著他們的神經(jīng)。 只是這個他們只包括袁野一個,不包括安閻和杜鴆。 在袁野和直播間的觀眾都受不了的時候,安閻和杜鴆依舊毫無影響似的往閱讀區(qū)深處走,先后拐到了閱讀區(qū)拐角的最深處。 拐彎之后,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是一面白色的墻壁。 為了避免突然拍到讓他難以應(yīng)付的畫面,安閻直播的時候把視角壓得比較低,手機后置攝像頭對準(zhǔn)的正好就是白色墻壁的右下角。 就這樣,白墻右下角三個巨大的血紅色感嘆號剛好出現(xiàn)在了直播間的畫面中。 安閻:“……” 直播間的觀眾很快注意到了這一點。 “我的媽,血紅色的感嘆號!” “這感嘆號有什么意思嗎?” “看起來有點可怕。” …… 還好拍到的只是感嘆號,不是鬼。安閻淡定道:“沒什么意思,就是普通的裝飾?!?/br> 直播間的觀眾有一些是來看熱鬧的本地人,一個兩個開始發(fā)彈幕拆安閻的臺。 “主播騙人,我前陣子來文創(chuàng)閱讀的時候,墻壁上根本沒有這個裝飾。” “我作證,墻壁本來是白色的,沒有感嘆號。” …… 在屏幕中看到血手印的時候,安閻就猜到會有人這么說,他禮貌道:“請問你們上次來是什么時候?幾天前,一個多禮拜之前,還是半個月以前?你們能保證在你們沒來過的這段時間里,文創(chuàng)閱讀的裝飾就一點改變都沒有嗎?” 質(zhì)問安閻的觀眾啞巴了,沒再發(fā)彈幕。 安閻噙著笑說道:“別說我仗著人在現(xiàn)場欺負你們,既然有人覺得那面墻有問題,我就過去拍給你們看?!?/br> 安閻拿著手機,直奔著那面墻走過去了。 在靠近墻面的過程里,安閻始終保持著最初的視角,對準(zhǔn)三個打感嘆號拍。 等到了墻附近后,安閻很慶幸他把視角壓得夠低。要不然,直播間的觀眾就得看到按在感嘆號斜上方的血手印了。 說是斜上方,但其實血手印的位置也只比感嘆號的所在位置高了一點點。 血手印的顏色很淡,以文創(chuàng)閱讀眼下的光線條件,甚至有點看不清。安閻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功能,把手機攝像頭調(diào)從后置調(diào)成前置,握著手機蹲了下來。 “主播突然調(diào)成前置攝像頭干什么?” “看這高度,主播蹲下了?” “我仿佛聞到了忽悠的味道。” …… 安閻就著手電筒的光芒,和杜鴆一起看著墻壁上的血手印。 瞥見彈幕的內(nèi)容,安閻問道:“你們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由“真話”和“假話”組成的彈幕大軍從手機屏幕上飄過,真話和假話的比例大概六比四。 “連假話都想聽?那我就都說了?!卑查愐贿呎f,一邊用手在墻壁上寫字給杜鴆看,“真話是我要用手電筒看點東西,假話是我有東西不想給你們看,故意把攝像頭調(diào)成前置。” 攝像頭對著安閻的臉,安閻不方便做口型,就繼續(xù)用指腹在墻上寫字。 安閻:手印太小,高度低,可能是小孩的手。 杜鴆盯著安閻的手在墻壁上寫字,看完后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安閻又在墻壁上寫:鬼是小孩? 杜鴆無聲道:“可能是?!?/br> 安閻一直用指腹在墻上寫字,由于他蹲下來的高度和血手印所在的高度差不多,寫字的位置幾乎一直在血手印周圍打轉(zhuǎn),一開始還好,后來寫多了,安閻就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 墻壁的墻面特別不平整,到處都是什么東西輕微劃過的痕跡,這些痕跡都很淺,rou眼看不出來,只有用手摸的時候才能感覺到細微的區(qū)別。 劃痕雖亂,卻也是一行一行的。 安閻順著某一行的痕跡摸了好幾遍,越摸越覺得這行劃痕像是一行字,至于是什么字,安閻就摸不出來了。 安閻正對著墻面沉思,就看見一片“啊啊啊啊”的彈幕從手機屏幕上飄過。 安閻趕緊關(guān)了手電筒功能,站起來把攝像頭調(diào)成了后置,“你們受什么刺激了?” 直播間的觀眾一臉懵逼,有人發(fā)彈幕,“難道不是主播受刺激了?” 安閻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開玩笑,我能受什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