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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笔Y舸說。 蔣舸身上不像昨天晚上那樣散發(fā)著暖意,他的手非常冰冷,像塊軟一點(diǎn)的冰塊。 陶思稚看到蔣舸的大衣上有很多晶瑩的小水珠,發(fā)現(xiàn)他的皮鞋的鞋面也濕了,在陰雨天氣的室外光里,鞋面產(chǎn)生一圈微弱的反光。陶思稚覺得蔣舸好像已經(jīng)在外面站了很久一樣。 蔣舸往前走,陶思稚跟他往前走去了。 走了一小段路,雨更大了。 一開始,蔣舸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說:“你離我近點(diǎn),我的傘沒那么大?!?/br> 陶思稚抬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傘基本撐在他頭頂上,蔣舸個子大,遮不到什么。陶思稚稍微往蔣舸那邊靠了靠。 快走到宿舍區(qū)門崗的時候,蔣舸好像隨便地問陶思稚:“怎么不回我短信?!?/br> 陶思稚仰頭看了看他,他沒看陶思稚,眼睛直視門崗。 “哦,”陶思稚回答,“我不喜歡回短信。你的短信我看到了?!?/br> 蔣舸沉默了,最后走到了蔣舸車邊上,蔣舸給陶思稚開了門,讓陶思稚坐進(jìn)去,然后繞過車頭,自己也進(jìn)了車?yán)铩?/br> 車?yán)锩婧軠嘏?,蔣舸沒有馬上開,他坐了片刻,才對陶思稚說:“你以前會回?!?/br> 陶思稚側(cè)過臉去,看著蔣舸的臉。 在車頂?shù)年幱跋?,蔣舸的眉眼非常深刻,他看著前方,換了檔,緩緩地啟動了轎車,就像什么都沒說過一樣。 陶思稚把目光往下移,看到蔣舸搭在方向盤上的手,忽然想起了早上覺得不對的地方。 他對蔣舸說:“酒后駕駛機(jī)動車,記6分,罰500元,暫扣駕駛證1至3個月。你違法了。” 蔣舸愣了愣,忽然看他一眼,又笑了笑,低聲問:“怎么突然懂這么多。你考駕照了?” “還沒有考,”陶思稚回答他,“不過準(zhǔn)備科目一,你以后不要違法了。” 蔣舸像沒有聽到陶思稚說話一眼,繼續(xù)盤問:“你自己想學(xué)的嗎?” 陶思稚只好告訴他:“我哥想讓我學(xué)?!?/br> 聽到陶思稚提到他哥,蔣舸突然皺了一下眉頭,然后面無表情地說:“陶思遠(yuǎn)要你學(xué)車干什么,終于懶得接送你了???” “不是的,”陶思稚覺得蔣舸說話奇奇怪怪的,對他解釋,“我哥說,如果一個人會開車,生活就會方便很多?!?/br> “你自己想學(xué)嗎?”蔣舸平靜地問他。 蔣舸問了一個陶思稚覺得很難的問題。 如果非要說想和不想,陶思稚正在或做過的許多事情都是他不想做的,但不代表他不能做。 有時想和不想對于陶思稚來說沒有很多的意義。 陶思稚想想,看了一下蔣舸。 蔣舸眼睛直視前方,沒有皺眉頭,但是唇角很平。車?yán)镆稽c(diǎn)音樂都沒播,雨落在車的外殼上,由于雨勢又大了,他們在車?yán)锫牭搅撕茌p很悶的聲音。 “雨好大啊。”陶思稚看車窗外,換了一個話題。 但蔣舸并沒有放過他,蔣舸對陶思稚說:“我覺得你不想。如果想學(xué),你就不會打算抽到車就放到二手平臺賣掉。” 陶思稚無法反駁蔣舸的話,他想了片刻,終于想出了自己的答案:“沒有像想玩游戲一樣想,比坐地鐵想一點(diǎn)。” 這時,轎車駛?cè)肓思瘓F(tuán)辦公樓的地下入口,雨聲消失了。 蔣舸把著方向盤,進(jìn)入地下二層的時候,說:“陶思稚,你現(xiàn)在都敢一個人坐早高峰的地鐵了?!?/br> 陶思稚沒答話。 過了少時,蔣舸說:“我們剛認(rèn)識的時候,第一次去坐地鐵,你在地鐵上抱我。” “你說自己有點(diǎn)害怕,抱得很緊,”他說,“不過你沒什么力氣,所以我也不痛?!?/br> 陶思稚非常不想跟蔣舸一起想那些事,他覺得生氣,想要馬上離開蔣舸的車。 但蔣舸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陶思稚生氣,他目視前方,像試探一樣,將手越過座位中間,很輕很輕地握住了陶思稚的手。 他的手還是很冰。 停到一個離電梯很近的固定車位上以后,蔣舸就放開了陶思稚。 他們在不同的樓層下電梯,陶思稚的低一點(diǎn)。 走到自己的工位上之后,陶思稚開了電腦,但是有點(diǎn)心不在焉。 陶思稚覺得蔣舸把他們坐地鐵的過程說得很奇怪,而且當(dāng)時整件事中,坐地鐵是最不重要的一段。 他不明白蔣舸為什么把坐地鐵記得那么牢,卻反而不說別的。 第7章 蔣舸所說的事發(fā)生在5月20號至5月21號。 對陶思稚來說,那是一段與蔣舸的形容完全不同的記憶。如果請?zhí)账贾砂褋睚埲ッ}說清楚,他會說得很完整、很長,但絕不會著重提起什么擁抱。 那是陶思稚的一場驚天大災(zāi)難,一次巨大的錯誤、災(zāi)禍。 陶思稚至今記得,在5月20日,周三傍晚,休息時間的寢室里,大約18點(diǎn)07分,蔣舸接到了一個電話。 當(dāng)時,陶思稚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玩游戲。 他已經(jīng)半個月沒抽卡了,覺得自己抽不到很好的卡,又沒有理由讓蔣舸幫他抽,內(nèi)心有些困擾。 這段時間中,蔣太太又邀請?zhí)账贾扇ニ依锍赃^兩次飯,但蔣舸都沒有怎么理會陶思稚,和陶思稚的交流非常少。 聽到蔣舸說話,陶思稚忍不住聽了一下。 不知對方和蔣舸說了什么,蔣舸回答:“哦?定在哪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