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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茗得到了一副想要的對聯(lián),而墨書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宮殿名字。 * 在鎖玉殿里的日子和在月雪峰上差不多,同樣都是看話本、吃東西、睡覺。 唯一的不一樣就是,白玉茗做這三樣事情時,都得捂著發(fā)疼的腰。 雖然是渡劫期修為者,但長期鍛煉和長時間被關(guān)押的差別還是體現(xiàn)出來了。明明墨書霖勞動得更多,睡眠時間也少,可每天都精神奕奕,神清氣爽。而白玉茗每天就像只被采陰補陽的廢兔子,動也不想動。 那道若有似無的目光很少出現(xiàn),大概是墨書霖開葷后回來得太頻繁的原因,就算有心再來也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白玉茗每天身體很累,但心理卻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因為他的死劫已經(jīng)過了,墨書霖的劫難比他簡單,未來會按照原文那般緩緩來到。一切都是那般理所當(dāng)然,似乎已經(jīng)沒有什么需要擔(dān)心的地方。 或許也是有要擔(dān)心的地方的,例如擔(dān)心擔(dān)心墨書霖的腎臟,讓廚房多準備幾道補腎的菜式。 白玉茗有一瞬間覺得,兔生似乎就這樣一眼望到了頭。偏生他是渡劫期的修者,他的人生還長得很,有足夠的時間去揮霍。 墨書霖察覺到白玉茗的無所事事,晚上進入賢者時間后,摟住了白玉茗,“有心事?” “就覺得,有點兒無聊。”白玉茗將自己那咸魚般的生活狀態(tài)告知墨書霖。 墨書霖聽完卻是一愣,“你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他還以為白玉茗就愛這樣的簡單生活,因此他盡可能地讓白玉茗過著從前身在月雪峰時的日子。 白玉茗想了想,道:“可能最近性生活過太多了,想法就不太一樣吧?” 白玉茗也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這五百多年時間里,除了和墨書霖在一起那會努力了一下,還真沒多少刻苦的日子。被兩極門誣陷的時候,想著不知所蹤的墨書霖,他整個人都空落落的,更是連想法都沒有。 墨書霖被白玉茗的話堵得差點說不出話來,半是耍賴半是認真地道:“如果這就叫多,我還可以讓你更無聊一些?!?/br> 言下之意就是,如今這頻率還是他克制之后的。 白玉茗不知為何,想起了墨書霖的那個四不像的模樣,“難怪你喝了藥水之后兔頭蛇尾?!?/br> 墨書霖本想問什么意思,可莫名地,他想起了四個字,蛇性本yin。 而兔頭大概可以理解成,腦子里想的都是兔子。 兔頭蛇尾的意思就是:滿腦子都是和兔子啪.啪.啪的想法。 “對。你說得都對?!蹦珪匾贿呝澩子褴脑?,一邊把兔頭蛇尾四個字落到實處。 白玉茗:“……” 這日子沒法過了。他和他的腰都想離家出走。 * 然而這樣的醉生夢死日子終究沒能持續(xù)太久。 月德仙尊的“死亡”代表著原文進入中后段,端木錦焰等主角團為了從源頭扼殺魔族來到魔域。端木錦焰是為天下蒼生而來,因此他們要做的是尋找魔氣的源頭,將魔氣封印。只要魔氣稀薄,魔修得不到修煉的魔氣,魔域自然衰敗。 墨書霖的出場就是要一次次地給端木錦焰使絆子,阻止端木錦焰封印魔氣源頭,然后一次次被端木錦焰打“傷”。 不是任何傷都可以躲過,墨書霖不敢將天道當(dāng)傻子糊弄,有些明面上的傷還是得受下來。 每次白玉茗看到墨書霖身上那血rou模糊的傷口,都特別心疼。 白玉茗是木靈根,修為也高,有他治療傷口,大多傷都能愈合。墨書霖不需要像上一世那般新傷帶著舊傷。 “唉,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白玉茗想到后面還有好幾百年的時間,他就忍不住替墨書霖難受。 好在端木錦焰對手足夠地多,就算墨書霖身為重要的反派,也不是每個月都有出場的機會。在和墨書霖這樣的高質(zhì)量對手決斗前,端木錦焰總是要找炮灰們拿拿裝備,刷刷經(jīng)驗。 所以墨書霖受傷,但也 “能遇上師尊,我已非常幸運了?!蹦珪赜媚菦]有受傷的手握住白玉茗的手。 “我能遇上.你,才是我的幸運。”白玉茗垂下腦袋。如果沒有墨書霖的幫忙,他都不一定能過死劫那一關(guān)。 墨書霖沒有爭辯,卻是親了一口白玉茗的唇.瓣,“那我們就一直做彼此的幸運?!?/br> 這樣就能誰也不離開誰了。 白玉茗點點頭。 白玉茗以為墨書霖什么都會和他說,卻沒想墨書霖這人想著偷偷去秘境。若不是碧蛇和小紫在門外說七魔王爭去秘境的名額,他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白玉茗知道這件事情之后,當(dāng)即要求墨書霖帶著他一起去,卻遭到了拒絕。 “為什么?”白玉茗不解地問,“你這一去少說也得三四個月。你是打算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嗎?” 其他事情也就不管了,但秘境之中四處兇險,他怎么能安心留在鎖玉殿里。 “不行?!蹦珪剡€是搖頭,卻沒說出什么來。 他當(dāng)然知道秘境遙遠又艱難。但正因為這樣,他不放心白玉茗過去。他怕極了,怕白玉茗一不小心就被天道發(fā)現(xiàn),被天道奪走。 白玉茗張了張嘴,很想要個理由,但他看到墨書霖眼里的堅決,明白這事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