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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墨書霖親了一口肥兔嘰,“還是說,師尊想要我來幫你換?” “幫你個大蘑菇?!狈释脟\一兔腳懟到墨書霖臉上,“出去出去。我要換衣服了?!?/br> 等墨書霖當真出了門,兔爪摸著柔軟的喜服,肥兔嘰還有些不敢相信。 它竟然要成親了? 而且,它還踹了一腳魔尊。 這樣想著,肥兔嘰忍不住流下淚來。 這不是它的夢吧? 它竟然要成親了?還是和墨書霖。 肥兔嘰變回了白玉茗,將喜服比在自己的身體上。 房門忽然被打開,“師尊,要我?guī)汀?/br> 墨書霖的話還沒說完,一道劍氣就朝墨書霖門面甩來。墨書霖從容擋下,“好好好,我這就出去?!?/br> 關(guān)上門的墨書霖看著四周的紅綢,內(nèi)心很是滿足。 曾經(jīng),他初來月雪峰,內(nèi)心痛苦,是白玉茗用奇怪的笑聲將他一次次從難過中拉出來。 如今,白玉茗難以置信,沉浸在恍惚里,輪到他幫白玉茗擺脫困擾了。 * 喜服很合身,白玉茗看著鏡中的自己,還有些不敢相信。 墨書霖得到允許后推門而入,看到披發(fā)紅衣的白玉茗,眼里是驚艷和溫柔,“師尊,我來為你梳頭吧?!?/br> 白玉茗點頭。 白玉茗坐到鏡子前,看著鏡子里已經(jīng)打扮好的墨書霖,還莫名地有點暖。 堂堂魔尊成婚,卻沒有任何下人幫忙,任何事情都是魔尊親力親為。 梳子穿過頭發(fā),墨書霖的聲音緩慢而輕柔,“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 “你夠了。”白玉茗真要被墨書霖給弄笑了。 墨書霖這新郎官當?shù)谜鎵蛉f能的,連出嫁女母親的角色都扮演起來。 墨書霖從身后抱住白玉茗,“不夠,我當師尊的所有,把所有師尊沒有的都填滿?!?/br> 白玉茗靠在墨書霖懷里,“好?!?/br> 愿意墨書霖成為所有,愿意生命中的每一幕都有墨書霖的出現(xiàn),更愿意成為墨書霖生命中的或不可缺。 他的一切,都要被他填滿。 磨磨蹭蹭地,兩人終于出了房門。 白玉茗以為自己不是出嫁的女性,不會有出嫁的難受,可當他對著席上的人敬酒,看著一張張熟悉的臉,百感交集。 這一別,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面,就像出嫁的女兒,不知何時能再回娘家一般。 白玉茗沒有哭,但炎芊芊卻是哇哇地哭了起來,抱著自己那只金炎鳳凰鳥,喊著要是墨書霖對他不好就回來找她,她一定會幫著撐腰。 “你可要記好了。我炎家什么都沒有,但總能找到幾個撐場面的人?!?/br> 上官竹青同樣的百感交集,只是眼里有種釋懷,像是終于看到了一個自己盼望已久的場景,又像是白玉茗像替某人完成了自己的夙愿。 “茗弟,新婚快樂?!?/br> 葉清凌喝了好多酒,他眼里有著難以掩藏的不舍。他喜歡白玉茗,這股喜歡早已到達了愛,可他的愛又比旁人要不一樣。淡如清水,難以察覺。他和白玉茗的差距實在太大了,他不像墨書霖那般有勇氣,竟然敢做出他一直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 看到白玉茗成親,葉清凌真的很難過,可因為站在白玉茗身邊的是墨書霖,他又輸?shù)眯姆诜?/br> “白玉長老,墨魔尊,我葉清凌在此祝兩位永結(jié)同心?!?/br> 蕭宇連已經(jīng)獨立峰頭,擁有了長老的位置。大概是他早已想到了會有這么一天,因此他整個人都很放松。 蕭宇連端起酒杯,向白玉茗和墨書霖敬酒,“師尊,師夫,再會。” “再會。” 他們只是暫時的分別,還有很多見面的可能,因此不要說太多話,好留著這些話在下次見面再說。 白玉茗和墨書霖站在月雪峰上,在天道之下,在朋友徒弟的見證之里拜堂。 拜堂后,他將要和墨書霖坐上婚車,前往魔域。 未來他們會在那里生活。 * 看到婚車的時候,白玉茗知道,墨書霖一定要作妖了。 這婚車非常的大,二十匹靈獸拉著,關(guān)鍵是敞篷的。兩個人坐上去,還不誰都知道他們要結(jié)婚。 白玉茗有了不好的預感,但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白玉茗沒有說話,默默坐了上去。 墨書霖坐在他的身旁,沒有像一般嫁娶那般單獨騎一匹馬走在前頭。 當墨書霖的手攔住他的肩膀時,白玉茗那股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 爆竹聲響起,嗩吶聲吹奏,由數(shù)百人魔修組成的婚慶隊伍再次出發(fā)。當靈獸奔跑的時候,紅色的云霧從馬蹄下出現(xiàn),在空中留下長長的軌跡,花妖魔修不斷拋灑的紅色的花瓣,天空灑下一片花瓣雨。 本以為婚車都是這樣鬧哄哄的,可等白玉茗發(fā)現(xiàn)自己正繞著修者大陸遛彎時,他忍不住了,“我們這要去哪里?”不是回魔域嗎? “回?!蹦珪匦Φ煤苁菭N爛,沒有半分魔尊該有的樣子,“但我們先把修者大陸游一遍,然后去妖界,先人魚族、兔族吃個酒席,接著逛一圈妖界?;啬в蛞补湟蝗?,最后回宮殿?!?/br> 修者大陸、妖界、魔域,每一個地方都要逛一回,讓三界都知道他魔尊墨書霖脫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