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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想吃,我這還有很多。讓師弟拿去炒吧?!蹦珪卦趦ξ锎锾土颂?,將一把杏鮑菇放到桌上,與老頭混在一起。 杏鮑菇和杏鮑菇堆在一起,蕭宇連一下就認不出哪朵杏鮑菇才是仙人老頭了。他想把杏鮑菇拿去炒,又怕自己不小心將仙人殘魂寄居的那一朵拿錯了。 “你居然還有這么多?!崩项^沒想到墨書霖還有這么多杏鮑菇,有種不僅撞衫,而且還是批量撞衫的感覺。極其難以言喻。 墨書霖將老頭杏鮑菇單拎出來,放到一邊,不讓老頭挑挑揀揀,“你別換。你住了,我?guī)熥疬€怎么吃杏鮑菇?!?/br> “你,不尊老,真是?!毙吁U菇哼了一聲,卻沒說什么話出來。 嚴格地說,他和墨書霖確實沒什么關系。 老頭歲數(shù)如此大,看過千百滄桑,明白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這段話的真實意思。以他們的關系,不說墨書霖不需要尊重他,就連設計他,搶奪他都是可能的。 墨書霖這般真性情待他,總比那些陰險狡詐道貌岸然的修者要好上許多。 不過真要說什么,還是蕭宇連這種惶惶恐恐,擔驚受怕的類型對他胃口一些,這種才是正常人。墨書霖和白玉茗這兩人都太不普通了。 蕭宇連提著一籃子杏鮑菇離開了。 他也好奇墨書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也想知道仙人殘魂為何跟著墨書霖回來,但他自知自己的身份。多年的外門生存經(jīng)驗讓蕭宇連明白,有些事情他能知道,有些事情他不能知道。 蕭宇連剛走,上官竹青就到了。 墨書霖昏迷的這一個月以來,上官竹青沒少跑月雪峰。因此蕭宇連瞧見上官竹青在天上御劍飛行,知曉是為給墨書霖看病而來,只是躬身行了個禮,沒有上前阻攔。 上官竹青落地就瞧見桌上有一只肥兔和一朵魂魄極其強大的杏鮑菇,頓時愣住,片刻之后,他才震驚意識到,那真的是一朵杏鮑菇。 “上官兄?!狈释脟\看到上官竹青來到,趕忙說:“他剛醒過來,麻煩再幫我徒弟看一看?!?/br> 上官竹青是它叫來的,在從杏鮑菇口中得知墨書霖醒來之后,就趕忙通知上官竹青過來。 這一個月以來,墨書霖的身體每天都長一點,看到墨書霖成年模樣并不奇怪。這段時間,任何關于墨書霖的事情,都是白玉茗親力親為,不假手他人。蕭宇連才如此有空,將月雪峰改了個模樣,也才不知道墨書霖長大的事情。 上官竹青替墨書霖把脈,又以神識檢查了一遍,才道:“放心,你徒弟身體非常健康?!?/br> “你確定?”肥兔嘰疑惑問。 “對,我確定。”上官竹青點頭。更準確地說,是比以前健康多了。 之前的墨書霖只是十歲孩童模樣,體質(zhì)再好也扛不住孩子的事實。如今墨書霖長大了,身體自然就比以前更健康。 “真的?”肥兔嘰仍然重復問著相同的內(nèi)容,將信將疑。 “嗯?!鄙瞎僦袂嗖欢子褴趺戳?,點頭。 肥兔嘰并沒有因此相信,再問:“你保證?” “師尊,我真的沒事?!蹦珪匦牡着?,想不到白玉茗居然這么關心他。 “他真的沒事。”上官竹青跟著重復。他不知道墨書霖為何昏迷,更看不透墨書霖為何醒來,唯一知道的就是墨書霖身體非常健康。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狈释脟\喃喃地道,仿佛回答,仿佛自言自語。 然而話音剛落,肥兔嘰跳了起來,對著墨書霖腦袋就是一下。兔拳敲在腦袋上,墨書霖直接就被白玉茗敲懵了。 緊接著,是肥兔嘰的罵罵咧咧,聲音里帶著擔心和發(fā).泄般的恐懼,“你這混蛋,身體健康睡了這么久,你這個大混蛋,大大大混球。” 天知道它這一個月來是怎么過的。內(nèi)心有多擔心,多緊張,生怕是墨書霖接了蕭宇連的死劫,因為天道不滿墨書霖活著離開,才強行讓墨書霖昏迷。 如今得知墨書霖什么事情都沒有,肥兔嘰頓時松了一口氣。 它急切的想要找點什么事情宣泄內(nèi)心的緊張和不安,下意識就敲了墨書霖腦袋瓜一下。 墨書霖聽到肥兔嘰的話,腦袋還疼著,可內(nèi)心卻是暖得很。 這么多年以來,只有白玉茗是除了親人外,唯一一個如此關心他的人。 上官竹青瞧見嚇了一跳,“我再給他檢查一下吧。” 剛才身體可能沒事,現(xiàn)在這么一敲,說不定反而把人給敲出事了。 等送走上官竹青,蕭宇連正好把炒好的杏鮑菇端上來。他還貼心地悶了飯,炒了兩個青菜,又弄了兩個rou。rou上加了些蔬菜,又撒了蔥花。 乍一眼看下去青菜比較多,到處是都帶著綠。但兔形的白玉茗更喜歡吃素,這頓飯菜完全是照著白玉茗的口味來做的。 墨書霖看到肥兔嘰吃得津津有味,很快就添了第二碗飯,內(nèi)心很不是滋味。 才隔了一個多月,他就不是師尊最喜歡的徒弟了。 老頭看著那些好吃的,卻沒辦法吃。他只是一朵杏鮑菇,看著那些好吃的飯菜只能干急眼。 蕭宇連也早有準備,他拿出了一個花盆,把杏鮑菇放進花盆里,然后倒入從月雪峰上靈氣最濃的山泉水。杏鮑菇感受到泥土里帶著靈氣的水分,整朵菇都舒展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