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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之間有爭執(zhí),相互推搡幾下他有過,單論這種非死即傷的打架,它還是頭一回。 對峙雙方?jīng)]有再說話。 紅鬃火眼巨獅獸在思考著如何合理處理現(xiàn)下的事情。 墨頂銀河猴已經(jīng)將墨書霖列為仇人,肥兔嘰這是護(hù)著仇人的壞兔,對著一人一兔齜牙咧嘴,礙于實力不敢輕易再動手。 其他獸類有的生出了退意,有的則想要挑戰(zhàn)眼前這只外貌和實力不相符的兔子,可沒有紅鬃火眼巨獅獸的命令,它們只能在原地待命。 瀑布從天而降,落在深潭之中,水與水相互撞擊,形成能將人吞噬的巨大水花。 墨書霖看到那條顫抖不已的兔子尾巴。 墨書霖:“……” 他知道師尊很緊張,可看到師尊的小兔子尾巴抖呀抖,像一根逗貓棒似的,抖得他心臟加速跳動。他好喜歡師尊這種明明很害怕但還是想要保護(hù)他的模樣,心臟處好暖。 但肥兔嘰的緊張,讓墨書霖越發(fā)堅信這不是真正的白玉茗。 真正的白玉茗靠一拳一腳打下月德仙尊這個稱號,戰(zhàn)斗方面是修者大陸上公認(rèn)的強(qiáng)。那樣的白玉茗又怎么會連現(xiàn)在這種場面都害怕。 從剛才幾次出手,墨書霖能肯定眼前的白玉茗手里沒染過鮮血,甚至可能沒有打過架,才會連這種實力懸殊的戰(zhàn)斗都慌慌張張,對自己的能力有不信任感。 都說熟能生巧。若是不熟練,哪怕懷揣能買下整家商店的巨款,第一次踏入商店也會擔(dān)憂自己口袋里的錢不夠。一旦嘗試過,多去幾次商店,又會成為另一種感覺。 墨書霖很想給予白玉茗一份力量,可他太弱小了。 他想要變強(qiáng),無比想要變強(qiáng),這份執(zhí)著深深扎在他的身體里,成為魔怔。 上一世尚且被迫入魔,這一世他非但不恐懼擔(dān)憂,反而越加想要修習(xí)魔道。意識到自己心態(tài)變化,墨書霖握緊拳頭,理智再次將他拉了回來。 墨書霖站起身,向前走了兩步,想要站到肥兔嘰身旁,腳卻擦到了草地里的一袋東西。 那袋子原本就擺在草地上,袋口處松松垮垮沒有扎好,墨書霖這樣一腳就將里面的東西弄歪了。某種紅色的物體子從袋口流了出來。那是一只小手掌,為了剝皮方便,被砍了下來。 “孩子!”看到那熟悉的小手,墨頂銀河猴直接瘋了,顧不得自己如何,它就是死也要殺死墨書霖。 “還能這樣?”肥兔嘰簡直不敢相信。 墨書霖沒想到草叢里放有這東西,他記得這里是司馬鐵蛋曾經(jīng)站過的位置。再聯(lián)系起自己鞋底的血跡,墨書霖想到某種可能,眼眶微微發(fā)紅。 “趕緊進(jìn)去。”肥兔嘰不想殺獸??纱臅r間越久,它越明白自己不可能解決眼前的事情。 不管是墨書霖解釋,還是它用修為壓制眾獸,他們最后都會受原文的制約,必須經(jīng)歷該事情。 “殺人兇人,你們跑不掉的?!蹦斻y河猴怒喝。 它爆發(fā)用出最強(qiáng)大的法術(shù),成千上萬條藤蔓從土地里冒出,地面被藤蔓沖破,幾乎沒有可以下腳的地方。 那些生氣的靈獸也朝墨書霖發(fā)起攻擊,冰刺、火球、雷擊,各種各樣的法術(shù)層出不窮。 肥兔嘰張開防護(hù)罩后,再次使用修為壓制。 眾獸感受到壓迫,雙腿發(fā)軟。有些修為淺,性格溫順的靈獸直接就跪了下來,向肥兔嘰臣服。 但墨頂銀河猴不管,它就要墨書霖去死,要害了它孩子的壞人付出代價。它奮力反抗壓制,要藤蔓向墨書霖攻擊。 “你這樣都還要找我徒弟報仇?”肥兔嘰只覺得墨頂銀河猴瘋了。 話音剛落,一條發(fā)育不.良的小藤蔓從肥兔嘰腳下竄起。肥兔嘰連忙后跳,閃到一根大藤蔓后面。小藤蔓扎入大藤蔓之中,拔不出來。 “師尊。”墨書霖將某物遞給肥兔嘰。 肥兔嘰看到那個機(jī)關(guān)小人,頓時明白。 下一刻,一人一兔消失在藤蔓之中。再離開之前,肥兔嘰朝那裝著小猴尸骨的袋子施了個法術(shù)。 發(fā)現(xiàn)殺猴兇手不見了,墨頂銀河猴無比生氣。那些為墨頂銀河猴憤憤不平的靈獸也跟著去追蹤。也有認(rèn)為肥兔嘰和它徒弟不是兇手的靈獸,但它們勸不動其他獸,只能由著它們尋找。肥兔嘰如此強(qiáng)大,它們對肥兔嘰很有信心。 就在它們以為一人一兔一定成功逃脫時,反背癩麒麟鷹在空中喊道:“在這里!那只兔子扔下他跑了?!?/br> 聽到這話,百獸迅速朝反背癩麒麟鷹指的方向奔去。 只見墨書霖被藤蔓捆綁,動彈不得。 看到仇人被捆綁,墨頂銀河猴毫不遲疑向墨書霖攻擊,發(fā).泄地將所有仇恨宣泄在墨書霖身上。 待百獸離開,躲在樹枝上的肥兔嘰抹了一把冷汗。 還好墨書霖機(jī)智,早就準(zhǔn)備了一只有他血液的替身木人。墨頂銀河猴將仇恨報復(fù)在替身木人身上之后,竟然半點疑惑都沒有就走了。剛才咄咄逼人非要為孩子報仇,如今卻連一個替身木人都看不出來。 肥兔嘰忽然意識到什么叫天道。 墨書霖看到樹下那破破爛爛,血rou模糊的替身小木人,內(nèi)心同樣無比波瀾。 為什么要讓他回來?為什么又必須命運朝著指定的方向發(fā)展?天道做這一切,究竟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