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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幫你擋傷這個更無所謂了。能傷你的都是些什么修為。你還能惹個渡劫期的人過來不成?” “真等你到了那個階段,你覺得我還在不在?” “萬一我提前一步成仙了呢?” 要是結(jié)契代表著突破命運(yùn)的束縛,那白玉茗也不會因為被陷害一事死亡。 墨書霖聽著肥兔嘰的解釋,拳頭不自覺越握越緊。 他知道他和白玉茗之間是有差距的,但他上一世能夠當(dāng)上魔尊,他下意識地把自己放在魔尊的位置與白玉茗配對。 可事實上,他如今只是一個煉氣期的弟子。距離能成為魔尊還有好幾千甚至萬年的時間。 而白玉茗有一句說得非常殘忍。 萬一,白玉茗提前一步成仙了呢? 成仙就意味著斷絕與修者大陸的一切聯(lián)系,契約也會被天道解除,他和白玉茗也就不再有任何契約關(guān)系。 他從沒想過,他和白玉茗距離這么遙遠(yuǎn)。 他竟然還妄想高攀白玉茗,成為白玉茗的道侶。這是多么可笑的想法。 “好。那就主仆契約吧?!蹦珪夭恢雷约涸趫猿质裁?。能和白玉茗有多半點(diǎn)聯(lián)系,他都會不顧一切地去握緊。 但很快,比成仙更殘忍的事情出現(xiàn)了。 墨書霖和白玉茗無法結(jié)成主仆契約。沒有任何原因,就是結(jié)不成。每次念完主仆契約的誓言,天道都沒有反應(yīng)。 “是不是我們修為差距太多了?卡不了這個BUG?”白玉茗盯著手里的血碗,疑惑道,“我們試試平等契約?!?/br> “好?!蹦珪刈匀淮饝?yīng)。原本他們就想結(jié)平等契約。 可惜的是,平等契約也是同樣的沒有反應(yīng)。 試了三遍平等契約,白玉茗都煩躁起來了,“不可能吧?天道是不是下工了?” 墨書霖沉默,他很難受,想到天道不愿他和白玉茗有半點(diǎn)契約關(guān)系就心臟抽疼。 “我們試試靈魂契約吧?!卑子褴裉炀透苌狭耍恍胚B靈魂契約都不行。 “好?!蹦珪匾簿髲?qiáng)地想要與白玉茗結(jié)契成功。不就一方死亡另一方魂魄受損,他愿意承受白玉茗死亡時的痛苦。 然而事實非常殘酷,靈魂契約也失敗了。 “生死契約。”白玉茗咬牙切齒道,“不然今天的血就白浪費(fèi)了?!?/br> 為了結(jié)契,他和墨書霖可都割了手,放了血的。 “……”墨書霖嘴上沒有答應(yīng),可身體還是誠實地跪在地上。 他覺得前面三種契約都失敗了,這最后一種也必然不會成功,只是為了讓自己死心地試一試而已。 兩人端著血碗,對天發(fā)誓。 “我,墨書霖?!?/br> “我,白玉茗。” “愿結(jié)生死契約。天道在上,萬靈共證,從今日起,我愿與契約者禍福與共,生死相依……” 一段誓言念完,天上忽然落下一束只有兩人才能看見的光芒。 光芒照在兩人身上,碗中的血液變成帶有特殊光澤的透明液體,象征著他們的生死契約已得到了天道的承認(rèn)。 生死契約又名的夫妻契約。 白玉茗端著碗,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他看向同樣呆愣在原地的墨書霖,“要是我們現(xiàn)在反悔,會怎樣?” 第68章 手把手教我 “當(dāng)違反契約處理?!蹦珪孛鏌o表情,但激動和狂喜快要從他胸腔里澎湃而出。 “不要啊?!卑子褴鴿M滿的都是拒絕,內(nèi)心有成千上萬只歪著腦袋吐著舌頭的草泥馬在狂奔。 他只是倔一下,賭天道不敢真把他們綁一塊。 哪能想到天道比他更倔,真成全了他們,和他們開這么大的玩笑。 想到要和墨書霖成為夫妻,他滿腦海都是自己要被鎖在魔尊宮殿里各種折騰的畫面。 墨書霖意識到白玉茗在抗拒,立刻道:“師尊別擔(dān)心,只要您成仙了。就不會有任何影響?!?/br> “你每次喊我?guī)熥鸲紱]好事?!卑子褴鴽鰶龅?。 “更何況,我們也沒得選,不是嗎?師尊。”墨書霖怎么肯放過這么好的機(jī)會,說什么都要哄白玉茗把這水喝下。 白玉茗卻是想到,在原文里,他是死在了墨書霖成為魔尊之前。而墨書霖在后半段占有一定的戲份,是不可以缺少的反派角色之一。 既然天道將他們兩個綁在一起,豈不是說明他不用死了? 想到這里,白玉茗一陣狂喜。 “對,你說得對啊?!卑子褴氲阶约河锌赡艽钌狭四珪氐膭∏?,喜不自勝,“反正沒有婚禮,我們是兄弟還是道侶,誰能說個什么?!?/br> “來,干了這碗水,我們這一世就是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好兄弟了?!闭f完,白玉茗一口就悶掉碗里的水,那豪邁勁當(dāng)真沒有半點(diǎn)除兄弟外的感情。 墨書霖眉頭一皺,強(qiáng)烈的失落感充斥整個身軀。 可為了不讓白玉茗瞧出端倪,墨書霖還是忍住了心底的難受,將碗里的水喝完。 墨書霖暗暗發(fā)誓。 他日必定要八抬大轎,萬里紅妝,以三界最高規(guī)格將白玉茗娶進(jìn)門。 管他兄弟,師徒,生死之仇,只要定了這契約,白玉茗只能和他過完這一生。 * 晚上。 月亮高掛在空中,北風(fēng)呼嘯肆虐。 端木錦焰根據(jù)言藥子的感應(yīng),走到了兩極門的自省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