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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霖從未想過,擔心白玉茗聽見賀狗年畫時的緊張與他生命垂危被追殺時的緊張竟然是一樣的可怕程度。 墨書霖慌得不知所措,卻對上白玉茗那平靜卻疑惑的視線。 白玉茗察覺到墨書霖的緊張,帶著幾分關心看向墨書霖,模樣沒有半分生氣。 墨書霖瞬間鎮(zhèn)定下來,腦袋開始迅速思考原因,視線來回搜索。但不管墨書霖怎么看怎么想,白玉茗所在的位置和角度,一定知道長老口中所說的福狗年畫就是白玉茗畫的那張洞虛期兔子年畫。 符永鑫沒等到回答,瞧見那弟子瞪著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向那名躺坐的長老。他便以為是這東西太過貴重,弟子做不得主。 符永鑫自以為自己明白了真相,向白玉茗行了個拱手禮,禮貌問道:“這位長老,在下有禮了。在下想請問一下,這福狗年畫如何賣?” 墨書霖眼睛睜得圓圓,覺得這長老要完蛋了??裳劢怯喙饪吹桨子褴?,白玉茗的模樣又不似生氣。實在奇怪得很。 白玉茗嘴角淺笑,用不輕不重的語氣,緩緩道:“一百萬上品靈石?!?/br> 墨書霖:“!!!” 一張破紅紙幾筆墨水加點靈氣就敢要一百萬上品靈石,白玉茗哪里沒生氣,分明生氣得想要炸天了。 第35章 竟然賣出去了 符永鑫被白玉茗口中的天價嚇了一大跳。 洞虛期法器有價無市沒有錯,哪怕花四十萬買件一次性的洞虛期保命之物,符永鑫勉強能接受,但白玉茗開口就是百萬上品靈石,符永鑫真覺得貴了。 縱然這樣,符永鑫還是擔心自己錯過好物,因此問道:“敢問同門,這,有何妙用?” 符永鑫年紀日漲,距離突破卻還很遙遠。他卜算過,若要進境,勢必外出歷練。歷練少不得生命危險,百萬上品靈石買張保命符的確貴,但總比丟了性命強。 墨書霖沒想到符永鑫這么著急要高階的物品,明白符永鑫很可能近期要出去歷練。 單論洞虛期的法器,百萬上品靈石可以說是便宜。但靈力的載體只是幾張普通的紅紙,連法器都算不上。材料不好,物品易損,變成了空有靈力的一次性用品,大大降低了物品的價值。 到底是自家?guī)熥鹫f的價格,他總不能下了師尊的面子。 墨書霖只能硬著頭皮介紹,“妙用甚廣。” “長老您也知曉,此物雖只能用一次,卻是攻擊反彈的效果。是攻擊反彈啊!可不是防御光罩。” “此物貼在門上,可保居住者安全。同理,若是將它貼身攜帶?若將它藏在防御法器之中呢?” “更妙的是,許多高階法器受材料限制,需要相近的修為才能激活開啟。但此畫不同,只要還有一絲絲靈氣就能激活。真到性命攸關之時,哪還有多余的靈氣激活高階法器?!?/br> “這材質(zhì)確實不好,可放置在高階的儲物袋中,材質(zhì)便不會有所影響。” “而真正到洞虛期的法器,起價便是五百萬上品靈石。我們這只賣一百萬上品靈石而已?!?/br> “您就算找到了洞虛期修者幫忙繪制這樣的一次性攻擊反彈圖,他們真的愿意為您繪制嗎?” “長老,您還要細想一點。買高階物品不過是為了保命。真到危及性命之時,您還會在意法器是否能用第二次嗎?” “真到了那性命攸關之時,就是外力將它弄毀,這爆炸也是巨大的。太堅固的物品發(fā)而不好cao作。” 不止符永鑫,白玉茗也給聽愣了。 他知道攤位上的東西大概什么價格,墨書霖定價前和他商量過。在墨書霖的考慮里,那張兔子年畫起價喊二十八萬,若是遇到識貨的可十八萬拿下。 材質(zhì)不好是硬傷,這年畫再厲害也只能維持一到兩年時間。對長老來說,這時間實在太短。 墨書霖說這么多,終究是為了維護他的面子。 聽著墨書霖滔滔不絕的吹噓,白玉茗心頭暖暖的。他家小徒弟真是太乖太好了。 “長老,我最后再說一句?!蹦珪貕旱吐曇?,狀似嚴肅道,“您認為,這世上有幾個修者能在如此普通的紙上,凝聚這般強大的靈力?” “您想不到,您的對手更不會想到。” “一百萬上品靈石,您覺得不值嗎?” 原本符永鑫想把價格壓在二十五萬上品靈石以下,可聽完墨書霖那些話,符永鑫頓時覺得自己運氣極好才遇到這般神物。害怕錯過再也買不到,符永鑫馬上掏了錢。 墨書霖早有準備地拿出一個雕刻了保存陣法的竹筒,將年畫卷起后塞入竹筒之中。外觀簡潔大方,方便取出。 符永鑫精通符咒陣法之術,可仍免不得為墨書霖的細心而舒服。 買東西講求舒服,雖然價格昂貴,可若能在服務上補足,客人總也心態(tài)平衡許多。 身旁的弓爍和石海程同樣聽得心潮澎湃,只可惜囊中羞澀,實在給不出那百萬上品靈石的天價,只能問其余年畫如何售賣。 到底被第一張年畫提了價格,墨書霖總不能再按原來的定價售賣。 合體期的兔子年畫提到了二十萬上品靈石一張。弓爍這外門弟子可望不可即。石海程作為背靠家族的內(nèi)門弟子,倒是咬牙買了一張。符永鑫覺得買一張少一張,又掏了四十萬上品靈石,買了兩張合體期的畫。還剩四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