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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茗著重強調(diào),“有我!” “就足夠金貴,不需要那些俗物襯托。” 師尊的文采的確出眾,可臉皮也是同樣地出類拔萃。 墨書霖身為晚輩,只能一邊感嘆白玉茗超凡脫俗的臉皮,一邊連連點頭稱是,表示師尊說的屁話真是毫無反駁的對。 但不管房子好還是壞,墨書霖壓根不在乎。 他兩世為人,早已不在意那些外物。白玉茗能給他一個容身之地,他已足夠感激。 更何況,住再好也是別人的房子,到口袋的中品靈石才是自己的。 墨書霖又不是小孩子,肯定寧可住茅草屋拿靈石,也不要一窮二白地住什么金碧輝煌的宮殿。 只是沒想到白玉茗長得白,嘴卻是開光般烏黑烏黑的。茅草屋撐了那么多年都沒事,結(jié)果白玉茗昨天一說,第二天的丑時就倒了。 墨書霖被砸醒之后,第一時間就從茅草里鉆出去,踩著屋頂?shù)拿┎?,冒著大雪,跑去找白玉茗?/br> 四周并沒有看到白玉茗的身影,茅草屋頂下也沒聽到白玉茗求救的聲音。 墨書霖叉著腰,沒敢出聲罵兔,只能很憋屈地用嘴型抒發(fā)一個字“草!”,然后深深吸一口氣,隨后重重嘆出這一口氣。 墨書霖氣悶地站到記憶中的草窩位置旁,小心翼翼地用手扒拉那些茅草。 不出墨書霖所料。 茅草下是一只睡得四仰八叉的大白兔。 這還是一只很胖很胖的兔子。圓滾滾的,毛色雪白雪白,比棉花還松軟,攤開幾乎要把整個草窩都占滿。胖得墨書霖都不敢確定這只肥兔子是不是他家那風(fēng)姿神.韻,絕色無雙的月德仙尊。 但這不是思考師尊本體為什么這么胖的時候。 “師尊,師尊。”墨書霖小聲叫喚。 墨書霖不敢輕易碰觸白玉茗,害怕白玉茗有什么觸碰就要被彈飛或者血花四濺的法術(shù)。 白玉茗怎么說都是個大乘期的修者,不能因為看著好欺負(fù)就真的以為白玉茗能隨隨便便被欺負(fù)。否則怎會人人渴望修煉,修的就是這無論什么陰謀邪術(shù)都打不敗的絕對實力。 墨書霖這小小的兩聲還沒風(fēng)的呼嘯聲大,白玉茗不僅沒醒,連耳朵都沒有動一下。 “師尊?!蹦珪刂缓么笠稽c聲。 這回,白玉茗有反應(yīng)了。 小胖兔呻.吟兩聲,還蹬了蹬兔腿,仿佛想把擾人清夢的聲音踢飛。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墨書霖確定這只肥兔子真的是他的師尊,不是山里跑過來,占了師尊草窩的肥兔子。 “師尊?!蹦珪卦俳釉賲枺纸辛艘宦?。 這回白玉茗直接翻了一個身,把身體團(tuán)成了球,一雙兔耳朵被小兔爪按在腦袋兩側(cè)。因為姿勢,那顆毛茸茸的短尾巴被抬高,對準(zhǔn)了墨書霖。 墨書霖:“……” 好生氣,可好想戳一下師尊的尾巴球。 白玉茗肯定又不眠不休地看話本,熬到身體吃不消才入睡,如今正是睡意正濃,誰也吵不醒的時候。 他放棄了。 墨書霖干脆坐到上風(fēng)口,拿出一把可以抵御風(fēng)雪的靈傘,等白玉茗醒來。 他本想打一會坐,在腦里背幾遍法術(shù)劍術(shù)??删褪侨滩蛔∫辉俦犻_眼睛,看向那只團(tuán)球的肥兔子。 師尊就這么圓圓的一坨。 四肢小小的。 有一條小小的尾巴。 好想戳。 不行不行。墨書霖趕緊閉上雙眼,控制自己,以免自己走上被逐出師門的歧途。 可墨書霖又擔(dān)心自己看一眼少一眼。不趁著如今能看得時候多看看,要是以后再也看不到師尊這模樣可怎么辦? 墨書霖在糾結(jié)與掙扎中等到了天亮,等到白玉茗醒來,都沒能得出一個理想的答案。 倒是睡得香甜的小肥兔翻了一個又一個身,叫墨書霖贊嘆肥兔子竟然有這般柔軟的身體,可見不僅僅貓是液體,修煉至大乘期的肥兔子也能做出各種液態(tài)般的動作。 太陽升起。 怒嚎一.夜的狂風(fēng)都疲累了。 狼狽的大地早已被皚皚白雪所覆蓋,月雪峰上恢復(fù)安靜與祥和。小白狐跳躍在雪地之中,為月雪峰增添幾分生機。 “徒兒早啊?!彼碌陌子褴緵]想明白怎么一回事,瞧見身邊的墨書霖,本能地打招呼。 “……”一.夜未睡也沒有修煉的墨書霖,“師尊,早上好。” “今天的空氣可真清新啊。美好?!狈释脟\仰躺在草窩上,慵懶地拉長身體。 墨書霖便看著胖胖的白球一點點拉長,變成一條,然后duang地一下,在放松的一刻彈回了球狀。 墨書霖內(nèi)心被白玉茗這模樣萌得心跳加速,可表情沒有半點暴露,眼里反而帶了一絲絲幽怨,“師尊,您看看四周。” 肥兔嘰剛打了個哈欠,現(xiàn)在還瞇著眼睛,明顯沒認(rèn)真看就隨口回答,“嗯?白雪茫茫,很漂亮啊?!?/br> 墨書霖:“……” 算了算了,沒必要,不能氣,要尊師重道,要保持平常心。 墨書霖默念一遍十字箴言才開口,“師尊,房塌了?!?/br> “???!什么???!”肥兔嘰跳起來,兩腳著地支撐胖墩墩的身體,它扭頭看了一圈又一圈。 “啊???我的房塌了!”肥兔嘰雙爪壓臉,不敢相信眼前看到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