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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鍾不知道,寧遠徵那個根本就不是為藝術(shù)奉獻,那是為溫彥奉獻。 不過寧流氓久經(jīng)沙場,臉不紅氣不喘,面不改色的接下了方鍾的感謝,甚至還一臉哲理的說:“投資文藝片都是為了情懷,為了文藝事業(yè)發(fā)展做貢獻,談不上什么奉獻,不過是回饋社會罷了。” 方鍾非常認同的點頭。 溫彥在一邊不知道該說什么。 此時就連他也情不自禁地產(chǎn)生了某種懷疑。 莫非寧遠徵真的是為文化事業(yè)做貢獻,才投資這部電影的? 他之前那個猜測是不是想多了…… 方鍾不停的給寧遠徵敬酒,寧遠徵拒幾次,但也喝了不少,溫彥有點擔心,想讓他少喝點,但寧遠徵沒get到他的意思。 結(jié)果就是,寧遠徵似乎喝多了。 溫彥跟寧遠徵上過幾次酒桌,但也不太清楚對方的酒量,只記得寧遠徵從沒喝醉過,不知道這次怎么就有了醉意。 喝醉酒的寧遠徵并不惹事,不多話,安靜的坐著,不說話的時候顯得高冷沉默,但溫彥走過去問他情況怎么樣的時候他就笑笑,立刻打破了自己的高冷。 “我沒事?!彼牭綄庍h徵聲音沙啞地說。 旁邊的方鍾已經(jīng)被副導演扶走了,韋行拿著車鑰匙進來,看到寧遠徵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試探性地問:“寧哥,還能走嗎?” “能?!睂庍h徵說,扶著椅子站起來,但腳下不知道怎么的就踉蹌一下。 溫彥連忙過去扶住他。 寧遠徵的手就自然而然地放在溫彥的肩膀上,手指扣在他的鎖骨處,似乎若有若無的撫摸過他的肩胛骨。 動作很輕柔,溫彥被摸的起了些莫名的感覺。 他奇怪的看著寧遠徵,這個人到底醉沒醉…… 但寧遠徵又像是醉了的樣子,不說話,走路不穩(wěn),要靠他扶著。 算了,溫彥也沒糾結(jié)寧遠徵到底醉沒醉,直接把人扶到車里面坐著。 韋行在前面開車,跟溫彥商量:“寧哥的行李已經(jīng)送回這附近那棟別墅里了,他說今晚直接回那邊,您看您要不要也……” 溫彥看著寧遠徵似醉非醉,目光有些迷離的靠在后座上的樣子,心里面不太放心,說:“我也跟著一起過去?!?/br> 車子很快就開到別墅前,寧遠徵自己拉開車門下車,溫彥下車走到斜靠在車身處的寧遠徵身邊,關心的問:“你感覺怎么樣,難受嗎?” 寧遠徵皺眉,低聲說:“頭有點暈?!?/br> 溫彥:“我送你進去?!?/br> 寧遠徵立刻又嫻熟的把手搭在溫彥的肩膀上,也不知道誰扶著誰,一起進了別墅里。 韋行獨自坐在駕駛座上看著兩個人走進去,怎么想怎么不對。 寧遠徵從前不是沒喝過更多,都沒醉過,怎么這次就喝醉了呢? 難道是…… 酒不醉人人自醉? 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溫彥扶著寧遠徵走進別墅,打開玄關處的燈,正想扶著人上樓,不想?yún)s被反手壓在門板上。 寧遠徵低頭吻下來,冰涼的木蘭夾雜著酒精的氣息,并不難聞。 溫彥覺得自己有些迷醉,被寧遠徵吻得頭昏腦熱,酒精仿佛順著寧遠徵傳到他身體里,他情不自禁的軟了。 一吻結(jié)束,寧遠徵氣喘吁吁地抱著他低聲說:“小彥,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好不好?我在你買房子的那個小區(qū)也買了一套房子,就在你那旁邊,你住我家,裝修的時候也很方便?!?/br> 溫彥怔了下,臉更紅了,他不知道寧遠徵是早有預謀的想說這個,還是臨時起意說的,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想拒絕。 “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睂庍h徵低頭,用鼻尖親昵的蹭著溫彥的臉頰,“我特意去學習了一下怎么照顧omega,跟我在一起生活你一定會很開心的?!?/br> “那個……”溫彥低聲咕噥著:“我,我回家去跟我哥哥商量一下。” “我不許。”寧遠徵霸道的說:“你都是成年人了,想跟誰一起住是你的自由,為什么還要和哥哥商量,他又不是你的監(jiān)護人?!?/br> 溫彥看著寧遠徵,忽然之間笑了笑,問:“你到底喝醉了沒?邏輯這么清晰,不像是喝醉的人呀。” 寧遠徵頓時僵住了。 其實他最開始的確喝的有點暈,但也沒到喝醉的地步,就是想借著一點酒意把溫彥拐回家。 那點酒意在車上就散的差不多了,剛才他是純拼演技讓溫彥一路扶著自己進屋的。 兩部戲都拍完,他們的關系也該更近一大步了,他是真的很想和溫彥住在一起。 “那個,最開始是有點醉……”既然溫彥問起來,寧遠徵倒是不敢騙人了,他領教了騙人的后果,實在不敢說謊,“下車的時候好了不少,就是頭稍微有點暈?!?/br> 溫彥笑笑,從寧遠徵懷里退出來,說:“還是喝點蜂蜜水吧,你家里有蜂蜜嗎,我去給你弄點?!?/br> “沒事,不用了?!睂庍h徵說:“你去沙發(fā)上坐著,我去吃點醒酒藥?!?/br> 溫彥依言坐在沙發(fā)上,寧遠徵喝了醒酒藥回來就看到溫彥在刷微博,問:“看什么呢?” “乘風過兩天就要上映播出了?!睖貜┱f。 “嗯?!睂庍h徵回答了一聲,又問:“你住樓上的主臥好不好?床單我提前叫人換過了,準備好了新的洗漱用品,衣服什么你可以先穿我沒穿過的,明天我?guī)闳ベ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