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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不安的回頭打量, 見后面無人跟蹤,這才匆匆走向不遠(yuǎn)處的爛尾樓。 搓搓手心, 全是黏膩的冷汗, 走路的時候鞋子里打著滑, 不用看也知道, 襪子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 自收到短信,馮意的心一直提著, 小心的試探了其他人,發(fā)現(xiàn)大家都收到了那條令他們驚魂的信息。 那件事若真的暴露,他們可能真的會毀了一生, 福利院長大的他們, 對于每個機會都是倍感珍惜,付出多少汗水和努力才走到今天。 擁有大學(xué)文憑, 多少工作可以由他們?nèi)ジ偁?,擺脫貧窮,他們也可以過上拿著自己的工資肆意揮霍的日子。 那時候,他們不必?fù)?dān)心買一雙名牌鞋子會迎來異樣的目光, 面臨周圍人的指指點點,說他們不知節(jié)省,揮霍資助者的心血。 只要知道他們是福利院的,就會有無數(shù)的眼睛盯著他們, 虛偽的幫助,是很多人宣揚高高在上的手段,還有異樣的眼神, 似是在憐憫。 在外人的眼中,福利院的孤兒是可憐的,吃的穿的都不該超越他們心中定下的那條線,否則就會懷疑你東西的來源。 馮意記得,那年他曾經(jīng)經(jīng)不住誘惑將沈然資助給他的生活費花在了一雙他特別喜歡的名牌鞋上,省吃儉用面臨著每天只能吃饅頭咸菜的境地,不僅沒有得到周圍同學(xué)的贊嘆,反而很多同學(xué)說他辜負(fù)了資助者的心意,說他對不起資助者對他的資助。 就連老師都找他談話,告知他節(jié)省的重要性,不要盲目攀比等等。 那一刻,瘋狂想逃離,也瘋狂想毀滅眼前說教著為你好的人,自尊心被踩到地上,讓他抬不起頭,你們可以買那么多,為什么我只是買了一樣就似是犯了多大的罪過。 在別的同學(xué)討論市里哪家飯店的食物比較美味的時候,他們連話都接不上,因為除了福利院阿姨做的飯菜和學(xué)校食堂的大鍋飯,他們很少有機會品嘗到外面的飯菜。當(dāng)別的同學(xué)談?wù)撃募遗谱拥囊路痈娣臅r候,他們仿佛被排斥出了那個圈子,只能自卑的瑟縮在角落里。 想要跟上哪怕一點點,卻被排除的更加嚴(yán)重,他們這樣的人不配去買貴的東西,沒有資本去揮霍,哪怕省吃儉用省出來的錢,都不能供自己隨意支配。 太痛苦了,那種什么都比不上周圍同學(xué)的感受,為什么他們擁有了他們沒有的爸爸mama的疼愛,還會有那么多可供他們炫耀揮霍的東西。 世界何其不公,資助他們的人,花的錢或許對于他們自己來說不過是少買幾件貴到讓他們不敢相信的衣服。 既然這樣,為何不能多資助他們一點,讓他們擁有和同齡人一樣的生活,吃想吃的美味,穿喜歡的衣服,在少年時期不必拮據(jù)難過。 那樣對于沈然,他們的感激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如此淡薄的模樣,就算他毀了他們心中的神,大概亦不會狠下心來起了殺他的念頭,所以一切,又如何能完全是他們的錯呢? 在無法融入同齡人的時候,那本書是他們的寄托,在學(xué)習(xí)累了努力的不想繼續(xù)的時候,幾人會聚在一起,討論著他的一切,討論著他們可能也會如書中的他般,未來成為耀眼如星辰的存在。 在馮意幾人的心里,沈然的資助與些許陪伴,確實是比不上書中那個人物的長久相伴的,真實的溫暖棄之如履,幻想的美好珍藏心底,看起來是愚蠢,其實何嘗不是自私到骨子里。 因為喜歡,因為寄托,所以珍惜,為此不惜傷害恩人,說到底不過是只顧自己的感受,為自己的舒心可以傷害任何人。 不是別人不容馮意幾人,而是活在自己幻想里的馮意幾人容不下周圍的人,凡事往最壞的地方想,猜測著他人的內(nèi)心如何的險惡,其實最險惡的,是他們自己黑透了的心。 自從做了那件虧心事,幾人就商量過出事后應(yīng)該如何聯(lián)系,一起將暴露的苗頭扼殺。 確定了幾個福利院城市所在城市的聚頭地點,又擔(dān)心用手機聯(lián)系直接說出地點會被監(jiān)察,特意設(shè)置了暗號,對應(yīng)相應(yīng)的聚頭地點,保證他們的會面萬無一失。 就算如此,做賊心虛的馮意還是擔(dān)心有人跟蹤,頻頻向身后去望,到了目的地依舊沒有放心半點,小心的摸進去,探頭去看爛尾樓里的情況。 沒有看到人,馮意覺得奇怪,探著身子往里面挪,卻不小心踩到廢磚瓦,發(fā)出清脆的響聲,突入而來的聲音嚇得捂住胸口,砰砰直跳的心臟似是要跳到嗓子眼兒。 后知后覺的看到腳下的碎片,馮意驚魂未定,摸了摸頭上快滴到眼睛里的汗水,正要繼續(xù)前進,異變突起,頭頂冒出一把凳子,眼看就要砸到自己的頭上。 極度的驚恐讓馮意定在原地,竟是無法挪動半分。 拿起椅子的瞬間看清了馮意的模樣,想收手卻來不及完全收住,只能盡力的往一邊偏去,緩沖的這段距離又卸去了大半的力氣,雖是砸到了肩膀,卻不會嚴(yán)重到去醫(yī)院走一趟的地步。 險些在死亡線上徘徊一圈,馮意對于將自己置于險境的人怒目而視,肩膀上尖銳的疼痛提醒著他,若是沒有來得及收力直直的砸到他的頭上會有怎樣的可怕后果,捂著肩膀忍不住大聲吼道:“于金,你干什么呢!” 于金同樣受驚不小,放下凳子沒好氣的回道:“我還想問你呢,鬼鬼祟祟的,我們還以為是發(fā)消息的人跟蹤我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