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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嵐反握住玄清,緊緊攥住,指節(jié)用力到發(fā)白,仿佛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問出這一句:“你會幫我的對嗎?” 玄清看著他的眼睛:“只要你想,只要我能。” 薛嵐終于舒展眉目:“我信你?!?/br> 說完,神色已是倦極。 玄清讓他躺下:“你重傷在身好好休養(yǎng),過兩日我?guī)闳ド襻t(yī)谷把毒給解了,武功我為你保住七成,剩下三成以你的資質(zhì)相信也練不了多久。” 他輕輕地“嗯”了一聲,閉上雙眼。 不知怎的,玄清想到了破廟中的那一身嘆息,輕薄無力,一似他的命運,讓人平白揪了心。 指尖在他的面上拂過,真氣一點點匯入太陽xue,玄清現(xiàn)在所能做的也就這么多了。 入夜,玄清剛換下外衣,便聽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沒等玄清應(yīng)聲,來者已自己推開了門。 燕紛飛披著一件粉色薄紗,手纏衣帶,柔聲道:“夫君。” 玄清重新穿上外衣道:“燕姑娘還不睡嗎?” 她嗔道:“都說叫人家飛飛啦?!?/br> 玄清拱手道:“飛飛姑娘?!?/br> 燕紛飛勾住衣帶的手向下一拉露出半邊白皙的臂膀:“長夜漫漫,無心睡眠?!?/br> “既然無心睡眠……” 玄清的視線從她身上掠過,在她期待的目光下舉起燈盞。 “不如秉燭夜游。” “什么?” “夜里風(fēng)大,飛飛姑娘多加兩件衣服再來吧?!?/br> 燕紛飛見玄清不是在說笑,腳一跺,飛奔離開。 玄清搖頭走到門外,卻見一劍驚鴻抱臂隱與樹下,看到玄清出來他身形一閃沒入了黑暗中。 玄清去找一劍驚鴻時他正在發(fā)呆,見到玄清飛快地把袖子一掃,收起窗沿的蚱蜢。玄清裝作沒看見,拖過一把椅子坐到他對面。 “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狀況?!?/br> 一劍驚鴻漠然道:“不勞你費心?!?/br> 玄清道:“過些時日我準(zhǔn)備帶你回師門,請師尊幫忙?!?/br> 一劍驚鴻道:“我憑什么相信你?!?/br> “你信不信,我們都相處那么久了?!?/br> “以前的事不算數(shù)?!?/br> “幫你洗澡,喂你吃飯,哄你睡覺……” “夠了!”一劍驚鴻驚怒交加,臉上飛起一抹薄紅。 玄清嘆氣道:“這么多苦力都不算數(shù)了啊?!?/br> 一劍驚鴻忽然用力一錘墻:“不許再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是一劍驚鴻,不是過去那個他……” 玄清愣愣地看著他,好半晌,緩緩道:“我知道?!?/br> 春去秋來,早已是物是人非。 一時無言,兩人靜坐良久,玄清起身。 “你繼續(xù)休息吧,我該告辭了?!?/br> 一劍驚鴻不置可否地背過身,玄清忍不住翹起嘴角,還說不是一個人壞習(xí)慣一點沒變。 誰知剛邁出腳步,天色大變,血腥氣撲鼻,窗外狂風(fēng)卷黃沙。 是百里聞香,她竟然這么快就找過來了! 幽怨笛聲緊跟入耳,直竄腦髓,玄清運起真氣,但見一劍驚鴻雙目赤紅,一道魔紋順著頸脖蔓延到眼底纏住那一顆燭淚,如珠花綻放。 糟了,她的目的就是催動魔胎成長。 玄清凝神于指,點他的脈門,卻被無形魔障阻礙,強(qiáng)行運氣竟被反撲,還未痊愈的身子再遭重創(chuàng),一口黑血吐出。 笛聲愈發(fā)尖銳,門外傳來燕紛飛的聲音,玄清暗道不好,暫且放著一劍驚鴻不管沖出門去。 燕紛飛立刻跑到玄清身邊攥緊玄清的衣袖,急道:“夫君發(fā)生何事了。” 于此同時,薛嵐也撐著身子搖搖晃晃地走到門邊。 “是教主?!?/br>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教主嗎?” 笛聲漸停,嬌媚的聲音響起。 “現(xiàn)在跪地求饒還來得及?!?/br> 邪氣掌勁應(yīng)聲而來,玄清反手対掌,高聲道:“百里聞香你可記得孟玄彥?” 百里聞香抬起右手遮住半邊殘容,毒辣的眼神瞬間變得柔情似水。 “玄彥終于來找奴家了嗎,奴家等得好辛苦?!?/br> “不,你永遠(yuǎn)也等不到了?!毙謇渎暤溃皫熜忠咽?。” “你休想騙我!” 周遭氣息順便,魔流洶涌,邪氣漫天,百里聞香目眥盡裂,衣衫染紅,竟是七竅流血。 “我等他百年,他怎么可以死,他不可以死!” 果然她與師兄有所糾葛。 玄清趁她混亂時刻,手中結(jié)印對著燕紛飛和薛嵐一拍。 “飛飛姑娘,薛兄就拜托你了?!?/br> 兩人只來得及露出一絲驚恐,白光乍然,籠罩他們四周,瞬息無影蹤。 玄清擦掉嘴角不斷溢出的鮮血,氣息不穩(wěn)地晃了兩步,對上發(fā)狂的百里聞香。 “師兄魂歸故里,無論如何與你再不相干了?!?/br> 百里聞香仰天長嘯,再低下頭時,癲狂不再,面容沉靜。 “誰說玄彥不在,他就在房里等著我呢?!?/br> 一劍驚鴻! 邪魔劍氣裹著森森寒意,一劍驚鴻陌生的眼神使人難以逼視。 變數(shù)突生,一劍驚鴻劍引九天雷火,霎時間,一股龐大駭人邪氣彌天漫地。 玄清催動真元護(hù)身,卻是乾坤破碎,陰陽兩斷,舊血未盡再添新紅。 如此魔力定是魔胎深植,怎會?他明明早已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