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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頭禪是‘眾口鑠金,我更愿相信自己的能力’。 而現在…… 顧深斂神,繼續(xù)觀看比賽。 他本就話少,其他學員也沒發(fā)現不對。反倒是高臺上的陛下突然皺眉,轉身吩咐幾句。 解繁應聲離開。 仆人上前將領主的東西收起來換成新的,添置零食小吃并特意換上一把柔軟舒適的座椅。 蟲族新王瞄了眼,不用猜都知道是誰來,立刻收回視線打定主意減少存在感。 等一切準備就緒,顧深剛好抵達。 宴寒拍拍身邊位置:“過來坐。” 顧深走過去,沖蟲族新王點頭示意。后者回以微笑,很快轉移目光。 “怎么臉色這么難看,不舒服?”宴寒握住青年的手,有些涼,立刻喚身邊人找件外套。 顧深說沒有。 這幾日荒星越發(fā)冷冽,天上紅彤彤的太陽仿佛是擺設,氣溫持續(xù)走低,有時候風刮在臉上跟刀子似的生疼,哪怕作戰(zhàn)服材質特殊能御寒,坐在下面看這么久的比賽也會手腳冰涼,屬于正?,F象。 但宴寒不贊同,依舊將人裹得嚴嚴實實,繼續(xù)握住他的手道:“高臺更冷,我的手還是熱的,這屬于什么現象?” 顧深:“你哪一處不是熱的?” 蟲族新王:“噗咳咳咳——” 顧深:“?” 宴寒:“別理他,腦子黃的沒救了。” 顧深:“……” 蟲族新王:“……” 高臺突然陷入久久沉默。 大概是覺得尷尬,等比賽一結束新王便火速離開,一秒都沒停留。 宴寒握著青年恢復溫暖的手目送他,轉身笑道:“走寶貝兒,我們回房探討一下這個問題。” 顧深:“……” 他縮在寬大外套里的手默默握拳,在關上門的一瞬間心想,如果對方真的敢探討哪里不熱這種問題,他一定給對方兩拳,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宴寒掛好外套,扯著領帶轉身看他:“是不是想揍我?” 顧深:“你猜。” 宴寒失笑,將領帶丟到一旁,上前兩步將顧深披的外套取下來同樣掛好。 青年垂在兩側的手修長白皙,姿態(tài)放松,不是拳頭。 宴寒挑眉,還想再逗逗他,結果被毫不留情推開。 “我今天發(fā)現末班不對勁……”顧深飛快將今天的異常重復一邊,強行進入正題。 宴寒斂笑,也跟著恢復嚴肅,簡明扼要道:“也就是說,對方偷梁換柱想利用末班威脅你?” “八九不離十?!?/br> “那為什么暴露這么快?” 宴寒道:“或許是有持無恐,但以領主的性格,有后招的可能性更大。” “要不,我……” “不行!” “我還沒說要干什么呢?!?/br> “什么都不行!” 宴寒全部回絕,又怕自己說的太過生硬,解釋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你上次用過恢復原形的辦法,很難不保證對方會設下陷阱專門等你,所以不能冒險?!?/br> “而且你也不必太擔心,當時二班測試全員不合格,救助站直覺不對,明里暗里……包括我們也派了人跟著,你就算信不過他們還有我呢,別慌?!?/br> 顧深說他沒慌,頓了頓,又道:“他們敢在兩國眼皮子底下動手,萬一也對你動手呢?” “不然我還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傷害?”宴寒并不意外,“他們敢對你動手自然要考量我的實力,再說我們一直都是敵人,他不對我動手只是在等待時機罷了。” 三方鼎立這么久,凡是登上過高位的人誰沒夢想過統一星際成為霸主?這是正常的,只是領主因為身體原因格外迫切。 宴寒一點都不意外。 顧深道:“那你想過嗎?” 宴寒:“想過,所以成為一名戰(zhàn)士?!?/br> 顧深:“然后呢?” 宴寒:“就沒有然后了。” 宴寒不知想起什么,眸色略沉:“局面沒有契機很難打破。況且星系里真正的戰(zhàn)爭從來不是爭搶地盤,而是生存。” 像蟲族天生與他們不同,生活方式以人類思維來看就是在破壞星球——而且是破壞到不可再生的地步,加劇人類生存環(huán)境縮小和能源損耗。 像近幾年驟然人氣爆棚的救助站,他們每天都會蘇醒同類,而且數量越來越多,雜亂無章有好有壞,最終導致現在的局面。 宴寒說,根據研究院的勘測分析,星系將會在近十年里消失三到六種稀缺能量。 就像靈氣,再過十年可能只有顧深等人身體里所蘊含的靈力證明他們存在過,之后不會再生,成為歷史書的記載。 “所以,你要保證自己好好地,別胡亂用靈力知道嗎?”宴寒將話題扯回來。 “其實我靈力挺多的?!?/br> “嗯?” “……知道了。” 窗外月朗星疏,冷冽的寒風被抵擋在門窗外呼嘯而過,襯的屋內越發(fā)安靜。 一只瘦到干枯的手從黑暗中伸出,拿走紙巾,很快傳來令人透不過氣的悶聲咳嗽。 黑衣保鏢垂眸,眼觀鼻鼻觀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紙巾被丟在地上隱隱透著黑紅色又很快被腳尖碾爛。 “還是沒有動靜?”沙啞的聲音打破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