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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一頓,他想過去,卻又不敢過去。 因為容卿臉上的神情太過悲戚了,同四年前,她在山洞里咬舌自盡時,頗為相似。 容卿濕潤的水眸里不斷溢出晶瑩的淚珠,她定定望著眼前這人俊俏的臉龐,腦海里閃過許多美好的畫面。 他為她采花露,給她買首飾,溫柔的吻她,兩人著紅嫁衣拜堂,在床上赤裸交纏…… 可,這些都是假的。 她珍藏了許久的東西,全都是假的,只不過是一場噩夢罷了。 容卿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問道:“山洞里的那條青色的妖龍是你嗎?” “卿卿,我……你聽我解釋……” 容卿凝目緊盯著男人,面色微冷:“無需解釋,你只要告訴我,那條青龍是不是你?!?/br> 祝尤眼眸低垂,有些心虛,沉默了半晌后,他緩緩應(yīng)道:“是?!?/br> “嗚嗚……”容卿捂著紅唇,哭得悲慟,晶瑩的淚珠不停的往外涌,她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好不可憐。 “你這個混球,黑心肝的,為何要這般欺辱我?我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還好心給你上藥……嗚嗚……” 容卿邊哭邊罵,卻難消心頭之恨,真是荒唐,她竟然愛上了那條惡貫滿盈的妖龍。 祝尤看著她哭紅的眼眶,心疼得很,他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抬起手給她拭淚,嘴里輕聲哄道:“卿卿,莫哭,都怪夫君,是夫君的錯,夫君愿意接受懲罰?!?/br> 他的手剛觸到容卿的臉頰,容卿便反應(yīng)劇烈地一把將他推開,憤憤道:“你這條惡龍,別碰我,九仙觀不歡迎你,馬上給我離開。” 祝尤仍欲上前去,門邊上的小寶突然沖出來,他抬起小手,用力推搡著祝尤,氣呼呼道:“爹爹欺負(fù)娘親,爹爹是壞蛋,走開,不許碰我娘親。” 小寶雖不知父母之間發(fā)生了何事,可見娘親哭得如此傷心,他也跟著心疼,便想一定是壞爹爹欺負(fù)了她。 他自然要站在娘親這邊了。 小寶剛出生時,體內(nèi)便自帶 一股靈力,容卿平時也會教他一些法術(shù)。 他這會生氣得很,將靈力運與掌中,力氣頗大,堪比成年男子,直推得祝尤不停往后退。 “哎……小寶,爹爹不是故意的?!弊S入m驚訝于小寶的力氣,但他疼愛他,怕傷著他,倒沒有使出法力對抗,任由他將自己推向九仙觀的大門。 推到中途時,遇見了剛下早課的凌斐、凌朗。 二人困惑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幕,異口同聲的問道:“小寶,發(fā)生了何事?” 小寶聞聲望向二人,他氣鼓鼓道:“大爹爹、二爹爹,這人是壞蛋,他欺負(fù)娘親,害娘親哭得可傷心了,快將他趕走?!?/br> 凌斐、凌朗本就看祝尤不順眼,現(xiàn)下聽到他將自己疼愛的小師妹欺負(fù)哭了,心里登時怒火翻涌。 各自亮出仙劍,眼神冷峻,逼近祝尤。 “既然,小五不想同你好了,那便請閣下馬上離開,往后莫要再出現(xiàn)了。”凌斐鋒利的劍刃往前一刺,直指祝尤的咽喉。 他瞧著倒不像是要趕人的,反而像是要去殺人似的。 凌朗薄唇緊抿,雖不言語,卻也是直擊要害,利刃直挑心房。 祝尤為了躲避來勢洶洶的利劍,不得一退再退,等他退出九仙觀時,凌斐“嘭”的一下,將大門狠狠鎖上了。 他傳令下去,以后若是再見著那姓祝的獵戶,絕不允許他入內(nèi)。 82、恨透你了 叁人將祝尤趕跑后,都轉(zhuǎn)身回去尋容卿。 容卿站在長廊下,整個人仍是怔怔的,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原來她苦苦等候的這四年,只是一個騙局。 若那人是一條妖龍,他根本不必去尋什么仙果,龍的壽命極長,什么幾十年后只剩一堆白骨,皆是哄騙她罷了。 “小五,發(fā)生了何事?”凌斐剛趕到,便上前,關(guān)切的詢問。 容卿不想讓師兄們擔(dān)憂,她匆匆用手背抹凈眼淚,努力擠出一絲笑意,若無其事道:“無事,師兄們不必?fù)?dān)心?!?/br> 她越是說無事,凌斐便越心疼她。 這個傻姑娘,什么事都喜歡往心里藏。 凌斐抬手輕撫著她的發(fā)頂,像小時候那般,親昵道:“若是有人欺負(fù)了小五,盡管告訴師兄,師兄一定會為小五討回公道的?!?/br> “嗯,謝謝師兄。”容卿點點頭,心中欣慰。 生得好看的男人,如祝尤,多是登徒子,盡會哄騙玩弄姑娘家的身子。 可她的師兄們不會,這么多年了,仍是一如既往的對她好。 她當(dāng)初就不該信了那油嘴滑舌的獵戶,狗屁的喜歡她,想娶她做媳婦。 只不過是那惡龍披著一層人皮來作弄她罷了。 小寶蹬著小短腿跑過去,一把抱住容卿的大腿,奶聲奶氣道:“娘親,莫哭,小寶會保護(hù)你的?!?/br> 容卿垂眸望向小寶,心里感動:“小寶真乖?!?/br> 她俯下身,將他抱了起來,仔細(xì)端詳著他稚嫩的面孔。 粉雕玉琢的奶娃娃,漂亮可愛,乖巧懂事,自出生以來,就沒惹她生過一次氣。 他平時極少哭鬧,吃飽了就乖乖的,安安靜靜,自個兒玩耍。 有時,還會主動逗她開心,為她苦等夫君歸家的日子里添了許多樂趣。 所以,即使知道這是妖龍的孩子,除了初時,心里極其芥蒂,后來她也慢慢接受了他。 他同他爹真是不一樣,也不枉費,她辛辛苦苦、力排眾議將他生了下來。 容卿以為識破祝尤的身份,將他趕走后,他便不會再出現(xiàn)了。 誰知他竟是厚著臉皮又來了。 次日,她剛將門打開,便瞧見梧桐樹下那抹頎長的身影。 祝尤著了一身白衣,長身玉立,同四年前如出一轍。 容卿一愣,怔怔的望著眼前俊朗的男人,有種回到過去的錯覺。 祝尤往前走了兩步,輕聲喚道:“卿卿?!?/br> 他剛開口,容卿便立馬回過神來,她心道,這人是惡龍,才不是她的夫君,四年前也是假的,她不會再輕信他了。 容卿木著臉,睨著祝尤,沒好氣道:“你還來 ρΘ①8к.cOм(po18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