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喜當(dāng)?shù)鵢分節(jié)閱讀_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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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好眼力,”顧惜朝長長嘆息一聲,然后道:“蘇樓主是對在下有恩,但是在義父的事情上面,他確實(shí)做得有些不地道?!?/br> “怎么說?”傅宗書頗感興趣道。 “無論如何,那件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恐怕連那個試圖攀附大人的小人也將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后,”顧惜朝寒聲道:“若是蘇樓主真的和諸葛大人有些關(guān)聯(lián)的話,不過是靠近關(guān)外的一介小小官身,就算是略微地動一動,對于他們而言,恐怕也只是一件根本添不上麻煩的小事情,但是一直到了現(xiàn)在,也不見義父大人的位置有所改換,可見他們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過?!?/br> 傅宗書目光奇異地瞧著顧惜朝,面上卻流露出遺憾與嘆息來:“也確實(shí)如此,那位蘇樓主確實(shí)做得不對,也難怪顧探花心生怨恨。” 他放下了手中的《七略》,態(tài)度稍顯親近道:“這本書我雖然只是翻看了幾頁,但只是其中的一些小篇幅,就足以看出顧探花在策略之上的天資,顧探花說是擔(dān)憂自己之后的前程,但是在我看來,有了這樣的才華,又怎么不會有著一個足以與之相匹配的前程呢?顧探花回去稍待幾日,相信以圣上的眼光,不會讓顧探花這樣的人才流落在外的。” 顧惜朝感激而去。 等到這位新科談話告辭離開,傅宗書才冷下了神情,他的身邊是一位得他信任的老管家,見到自家主子神色不對,試著開解道:“可是這顧探花有什么地方不對?” “不對?”傅宗書反問道:“他哪里有什么地方不對?” “那您為何這般……”管家不解道。 “深受蘇遮幕大恩,卻在一朝得勢以后,投向了他敵人的一方,”傅宗書搖了搖頭,不屑道:“升米恩,斗米仇,說得就是這位新晉顧探花了?!?/br> “既然如此,這樣的人就不應(yīng)該重用了。”管家小心道。 “哈哈,”傅宗書卻反而笑了起來:“你錯了,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是應(yīng)該要用?!?/br> “這世上多得是忘恩負(fù)義之人,”傅宗書唇邊染上笑意道:“這位顧探花雖然讓自己表現(xiàn)得多么漂亮,那也只能說他是虛偽至極。在這之上,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但越是這樣的人,他就越是看重自己的利益,只要我能給他想要的,他就會像是一條狗一樣,死死地追在我的后面,再怎么驅(qū)趕,也不會離去。他們舍不得那一根根的rou骨頭!” “大人英明!”老管家急忙拍馬屁道。 傅宗書哼聲笑道:“更何況,他之前也算是金風(fēng)細(xì)雨樓所屬的那一派系里,接納對方的叛徒,這不就是最好的打擊他們的辦法嗎?我真的想要看看,那樣一群天天喊著主戰(zhàn)的人,在面對這樣一位顧大人的時候,又會是怎樣精彩的表情,真是想一想就讓我開心的不行!” “大人實(shí)在是睿智?。 崩瞎芗亿s忙舔道。 金風(fēng)細(xì)雨樓中。 蘇遮幕已經(jīng)離開了前段時間一直躺著的病床,他的臉色紅潤,肢體有力,坐在堂中的大椅上,也能夠很明顯看出他面色上的輕松與喜悅,這是擺脫了病魔之后的歡悅,這段時間以來,整個樓中一改之前的沉郁,開始煥發(fā)出新一輪的活力。 他收到了樓中管理人員送上來的情報(bào)。 漸漸的,他的神色凝重了起來。 蘇夢枕就坐在蘇遮幕的下方,他的面色依舊很蒼白,因?yàn)槎蘸涞年P(guān)系,他穿上了十分厚重的衣袍,紅色的衣袍上是一種黑底暗金色的紋路,頸邊是一圈白色的狐裘,他的面貌近些時日似乎消瘦了些許,襯托得他的下巴有些尖,但他仍然沒有改變的,是他不曾流露出絲毫虛弱的姿態(tài),還有他目光中不熄的寒火。 “發(fā)生了什么事?”輕咳了一聲,蘇夢枕問向自己的父親。 凝聚起了眉頭,蘇遮幕將這份情報(bào)送到了自己兒子的手邊。 看了一眼這份令蘇遮幕不快的情報(bào),蘇夢枕只是微微閉了閉眼,然后睜開眼后,才十分不贊同地評判道:“這樣做太過危險了?!?/br> 蘇遮幕抖動了一下胡子,生氣道:“這上面寫的是惜朝在傅宗書府上和他之間說過的一些話,那位傅大人已經(jīng)接受了他的投誠,他有什么好危險的!” “父親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碧K夢枕淡淡道。 “你相信他?”蘇遮幕有些不解道。 蘇夢枕微微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很淡,卻有著一種不可置疑的溫暖之意:“我不知道他是為什么想要對付傅宗書,但是想要潛伏在他的身邊,為了博取傅宗書的信任,有些時候,他就會面臨一些不愿去做但是卻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而且,雖然傅宗書為人多疑jian詐,顧兄很難說不會露出任何的失誤之處,金風(fēng)細(xì)雨樓中也曾有人受此重任,但大部分弟兄一旦暴露出來,極少人才有幸能夠活著回來?!?/br> “這份情報(bào)對于顧惜朝的話描繪得如此詳細(xì),”蘇夢枕瞥了一眼這張薄紙,然后道:“我相信,這是傅府故意流傳出來的,為的就是讓顧兄投誠一事再也沒有任何的轉(zhuǎn)圜余地?!?/br> 蘇遮幕也嘆息一聲,而后沉默了一會,他才又一次詢問道:“但是你才不過和惜朝相見過幾次而已,這份情報(bào)上對于他背叛的理由說得有理有據(jù),你又是為了什么,會這樣確定他是想要潛伏在傅宗書的身邊,而不是……真的背叛了我們?” “雖然我和顧兄只是見過幾次,但是父親你卻經(jīng)常在書信中和我提起過他,”蘇夢枕十分平靜道:“或許之前的顧兄確實(shí)是有著背叛的可能,那個時候的他,太想要得到承認(rèn)了,他將科舉看得很重,為了讀書他可以整日整夜地待在書房之中半步不出,抱著這份功利之心,就很容易走上歧途?!?/br> 蘇遮幕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沒有反駁蘇夢枕的話。 “但是后來他卻改變了自己,”說到這里,蘇夢枕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的敬佩之意:“一個人的性格是與他的出生與環(huán)境有關(guān),一般在小的時候,就可以將他的性格塑造完成,或許后來有很少的人意識到了自己的缺陷,但是卻更少有人能夠?qū)⒆约号まD(zhuǎn)過來,當(dāng)然,更多的其實(shí)根本就沒有辦法察覺到自己的缺點(diǎn),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說得就是這樣的情況?!?/br> 蘇遮幕回想到了顧惜朝的小時候,又一次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不知道是什么讓他發(fā)生了這樣的改變,”蘇夢枕語氣鎮(zhèn)靜道:“但是等到他改變了自己以后,我就更加愿意和他成為一個朋友,而對于自己的朋友,我總是會愿意完全去相信他的!” 蘇遮幕面上顯出既驕傲又苦惱的神情,“你知道我那個時候躺在床上以為自己就要離開這個世間的時候,最后最擔(dān)心的一點(diǎn)是什么嗎?” 蘇夢枕默然不語。 “看來你也知道,”蘇遮幕忍不住嘆息道:“相信自己的朋友與弟兄,這是你作為金風(fēng)細(xì)雨樓樓主應(yīng)該做到的事情,我相信你也可以憑此,得到更多的兄弟與朋友。但是……作為你的父親,我卻忍不住擔(dān)心你,擔(dān)心你蘇夢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