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大人請自重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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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溯水憶前世,若是你……” “我知道。” 北云容看過來的眼神里沒有絲毫猶豫,欒木知道他是仔仔細(xì)細(xì)的想過了,也做好了決定,他也說不得其他,低下眉眼。 “……那你今日早些休息,明日便帶你去?!?/br> 欒木轉(zhuǎn)身將北云容給趕回了房里,隨后欲關(guān)門退出去時,卻被北云容給一把拉過,他正欲抬頭問清何事,一軟唇便是碰到了自己的唇瓣之上,對方輕咬著自己的嘴唇,動作溫柔小心,他能感覺到口腔里有溫軟之物蠻橫地侵入,在里面感受他的每一處體溫,這舉措似是勾起了地火,欒木環(huán)抱著北云容的脖子回應(yīng)起對方,唇舌纏綿猶如飴糖甘甜,像是被人奪走了魂魄,而讓人失了心智,癡迷不已,兩人互相貪戀著彼此,許久許久才舍得分離。 “今晚就留在這里陪我睡吧?!?/br> 北云容抱住欒木不肯松手,做著最后的一絲祈求,他怕明日已過,兩人便會形同陌路。 欒木將頭埋在他的心口默許,即使兩人躺在床榻上,北云容仍是不放開環(huán)抱著他的雙手,像孩童撒嬌,欒木在他額間朱砂上落下一輕吻。 “睡吧?!?/br> 此二字再尋常不過,卻是在北云容來鬼界之后唯一的安心,縱使縹緲殿的床榻窄小,躺上兩人略微有些擁擠,但那一句卻似浮世輕舟,搖蕩在他的三千世界之中,他閉上了雙眼,比前幾日都要睡得香甜。 那一晚,一夜好眠無夢,然而次日再睜眼時,枕側(cè)已是沒有欒木蹤影,只有日巡不知何時進(jìn)了屋,站在了殿內(nèi)中央,等著帷幔里的北云容起身。 “真君若是醒了,便可整裝與我同去溯水?!?/br> “欒木呢?” “大人有公事在身,難以推脫,所以由我來帶你去?!?/br> 北云容看著日巡,凝視了片刻,沒有繼續(xù)發(fā)問,臉上是往常冷淡不驚的模樣,下床有條不紊地整理歸一之后,便是跟隨著日巡離開這軟禁他好段時日的縹緲殿。 而昨晚與北云容同塌共眠時,欒木腦海里思緒萬千,所有的事情像是亂麻一般糾纏在心頭,解不開,也不知如何才能解開,他恨不得將此團亂麻給扔得遠(yuǎn)遠(yuǎn)的,好還自己一個清凈,于是趁著北云容熟睡之際,他半夜偷偷起身躲到了第五殿。 陰天子還在查閱著書閣上的卷冊,見他神態(tài)郁郁地來,便是放下了手中的書卷。 “又怎么了?” “他昨日告訴我想去溯水,我便是讓日巡帶他去了?!?/br> “你不去看看?” “不去了,我害怕。我怕他不是離尤,更怕我明知他不是仍無法抽身。” 他在殿內(nèi)的案幾前坐下,自顧自地倒著茶水,然而茶水溢出水杯尚無知覺,很多事向來是旁觀者清,陰天子干脆也棄了書卷,走過去與他同坐下。 當(dāng)初欒木因為生氣不足而徘徊在鬼界時,猶記得初見他時不過是一個滿臉的痛苦與絕望的小鬼,他想同所愛之人一起往生,卻不想忘記他,拖著殘缺的僅剩一半的魂魄,游蕩在人間與鬼界,把自己弄得殘破不堪,實在是見他模樣可憐,恰好到了判官換任,于是陰天子便讓他擔(dān)任此職,給了他另一半的魂魄。 陰天子只是坐在旁側(cè),伸手拍了拍欒木的頭,無言安慰,這孩子幾百年來一個人去人界尋尋覓覓,受了多少苦他最是清楚,兩三句言語又怎能夠安慰的了?可世相有云,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于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而此時的閻羅殿外,北云容跟隨著日巡往背陰山而往,路過此處,瞧見其殿氣派非常,大門至內(nèi)殿有十丈之遙,兩側(cè)皆是鬼火燈籠,幽幽藍(lán)光將道路照得明亮,北云容駐足往里面看了兩眼,瞧不見什么,但他知道有何人逃避在此,沒有多做停留,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許是有日巡開路,一路上的惡靈鬼獸,只得在遠(yuǎn)處瞧著這可口生靈,不敢貿(mào)然近身,沒有外物阻擾,路途走得快。溯水在背陰山的山頂之上,為一碧水池塘,水清澈可見塘底,忽爾水中映射有星辰曉影,忽爾又可見其上浮有山川河光,其變化萬千,無一不是絕景。 兩人走至池塘岸邊,水中突然掀起了漣漪,一女子從中緩緩而起,相貌乃千秋絕色,卻是人身魚尾,半身上與尾巴連接處覆有鱗片,手為魚蹼,耳上各側(cè)生有魚鰭,其色斑斕多彩,似明珠耀動。 北云容曾在古書《述異記》上有見過,水居如魚即為泉客,又稱之為鮫人。 那女子擺動了下魚尾便是沖出水面,飛進(jìn)日巡身邊,日巡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女子似乎很是高興地擺了擺尾巴。 “滄遺,這是判官大人帶來的生魂,想要取一瓢溯水?!?/br> 聞言,女子沖到北云容面前歪著頭,眨巴了烏黑的眼睛,對他仔細(xì)打量了一番,而后又嗅了嗅味道,諸此這般過后方才點了點頭。 “滄遺是掌管溯水的水靈,凡是取溯水者,需得讓其辨認(rèn),若是此人前世為十惡不赦者,便是不可取回前世記憶,為的是以免人界再生禍害。” “原來如此?!?/br> 滄遺一個躍動,輕盈地翻轉(zhuǎn)身子重回了溯水之中,從水底取來一珍珠制成的水瓢盛滿之后遞到了北云容的面前,取出的水全然不似池塘中的清澈明凈,竟是變得漆黑無比。 這便是溯水了嗎? 北云容接過滄遺手中的水瓢,滄遺搖了搖尾巴便是回到了水池之中。 “凝宮真君,你可是想好了?” 日巡的神情復(fù)雜難言,此水下了肚,便能知曉前世回憶,北云容的手心里冒著冷汗,他回頭望了眼來時的路,但路上沒有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