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短命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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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他爹娘當初給他起那小姑娘似的名字的時候就是希望他能斯文些,只可惜兒孫自有兒孫命。 “這都是些什么書?”東笙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書上來,箱子的鎖已經(jīng)被韓瑾暴力拆除了,他小心翼翼地把箱蓋掀了起來,“噗……這灰!咳咳……這什么?” 東笙揉了揉鼻子,拿袖子掩著口鼻湊過頭去,箱子里的書上也早就落滿了灰,他用手指輕輕蹭了蹭封皮,把灰扒拉開一條縫:“這……這什么字?” 書上字樣顯然不是當朝用的瑾文,筆劃更為復雜,往生也看不懂,似乎是介于一千年前與當今之間的某種文字。 韓瑾俯下身來看了看,道:“這個是華胥復國初期用的青文,寫的好像是……東玟本紀?啊,對,當時負責文史編撰的學士專門把古書翻譯了一版。” 往生咂舌道:“你還認識青文?” 韓瑾十分不謙虛地道:“我學過二十多種文字,很簡單?!?/br> 東笙又往下翻了幾本,忽然翻到一本極薄的,一手按著上面的書以防又把灰揚起來,一手小心翼翼地把那本抽了出來:“這本呢?” 韓瑾接過來一看,道:“哦,這個是烽火侯列傳?!?/br> “烽火侯?” 韓瑾:“就是……” “就是我大哥,”往生接道,眼中蒙上了一層濃黑的陰影,“縉云,火神縉云?!?/br> 第166章制衡 東笙從前跟著夫子讀書的時候就看過前朝華胥的史傳,他記得他第一次讀那本書的時候,編撰的史官才剛歿了一年半。里面的東西也寫得很籠統(tǒng),“東玟本紀”被叫作“華太祖本紀”,而且也并沒有“烽火侯列傳”這一篇。關于火神的內(nèi)容,不過是在太祖本紀里寥寥幾筆簡單帶過,反而倒是坊間的奇聞異志中寫得多,不過大多是些天方夜譚,一本賽過一本的玄乎。 “我記得華胥前朝志里沒有這一篇?!睎|笙隨手翻了兩頁,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不僅僅是文字記載,偶爾還有圖畫,忽然他似乎是看見了什么有趣的東西,嘴角揚起一道弧度,“這誰?” 只見泛黃的書頁上用墨筆勾勒著一個五大三粗、滿臉絡腮胡子還銅鈴眼的大漢,旁邊用小筆批注了一行字,韓瑾別過頭瞟了一眼,翻譯道:“烽火侯像。” 東笙樂了:“真長這樣?” 知道的是火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屠夫。 往生湊過來一看,當即面目一陣扭曲,嫌棄道:“瞎畫,火神當年可是出了名的風雅,化形也是端端正正的,說不上有多俊美,起碼也是相貌堂堂……這,這都什么啊這?!?/br> 東笙一邊笑一邊快速翻了過去,免得往生炸毛,抬頭沖韓瑾道:“韓首領,有空幫我把這本譯成瑾文吧?!?/br> “好的,殿下。” “叫什么殿下,”東笙擺了擺手,“這又沒什么人,你一口一個殿下你不嫌累我還嫌緊張呢,沒外人的時候你就……就叫我玄正吧?!?/br> 東笙也是方才想起來這表字起了都好些時日了,還一直沒用過,正好韓瑾看模樣比他大不了多少,叫起來也算合情合理——況且韓瑾可是抽過他鞭子的人,讓一個抽過自己鞭子的人叫自己殿下,東笙恨不得聽一回就心驚rou跳一回。 然而東笙此話一出,在場的兩人俱是愣了一下,顯然對“玄正”這兩個字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氣氛沉默了半晌,韓瑾才愣愣地眨巴了兩下眼,試探著喊了聲:“玄……正?” “嗯?!睎|笙笑著點了下頭,隨即又不知說什么了,在三人之間第二次尷尬的沉默后,東笙低頭咳嗽了兩聲,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我讓你按著我的布防圖安置人手,怎么樣了?” 韓瑾連忙道:“都安置好了,正在架炮。” “行,炮你就自己看著架,不要一次全擺出來了,留幾門,”東笙囑咐道,說完又轉(zhuǎn)向了往生,“現(xiàn)在山底下有動靜嗎?” “他們之前攻了兩次沒攻上來,就一直守在底下沒動了,看樣子是想耗死我們,”往生不屑地冷哼一聲,眉宇間卻還是有一片散不開的凝重,他沒法自欺欺人,雖說眼下有天險為屏障,但如果他們找不到下山的法子,還真就有可能被困死在山上,“不過今天早上靈鳥傳來消息,說是東海的戰(zhàn)情基本上控制住了?!?/br> 東笙察覺到往生這話語中有什么藏著掖著,立馬又問道:“什么叫基本上控制住了?” “也就是說雖然我軍占了優(yōu)勢,但番陽人敗而不退,”往生道,“像是在等什么東風?!?/br> 等哪兒的東風?無非就是等東笙死了唄。 東笙默然,手指無意識地拭著手中書上的灰,正冥思苦想的時候,忽然后腦一陣鈍痛,一下子頭暈目眩起來,身子往前一歪差點栽在箱子上,他連忙拿手撐著地,這才穩(wěn)住身形。 往生急忙道:“怎么了?” “沒事,”東笙隨口敷衍過去,在往生開口數(shù)落他之前又搶先道,“待會我手書一封信,等周子融來了就用靈鳥送到城關去?!?/br> 往生挑了挑眉,用一種極古怪的眼神打量著他,似笑非笑地“喲”了一聲,道:“你就那么肯定他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