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短命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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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沒有想過若是東笙沒有那份心思,自己就給他安安分分地當一輩子“好兄弟”,為他披荊斬棘,只要看著他好,自己也就知足了。 可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全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偉大,每見到那人一次,自己腦中被努力克制的邪念就溢出一次,直到那天知道太子妃既定,那股貪念便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心上人面前,又有誰能做圣人? 有一次女皇召他入宮,路過荷花池的時候恰巧碰上了東宮的轎子。檐下掛著紗簾,里頭的人影在周子融闖入視線的那一刻僵了一下,隨后整個轎子都跟著改道了。 周子融沒說什么,沖著那轎子自顧自地一笑,也不管人家看不看得見。 這僵局一直延續(xù)到了立春之后的第二個休沐,也就是周子融的生辰。 周子融平日在家向來不喜歡人多,若不是因為東笙,他都根本不過生辰。也就那小子每年都惦記著,非要腆著臉來他府上幫他賀生,然后再名正言順地蹭吃蹭喝。 周子融就算是在東海,平時在家也頂多是他和潘淑寧兩個人吃飯,一頓最多不過三道菜,也就東笙來的時候會豐盛地弄一大桌子。 而這一次卻超乎了他的預(yù)料,第一個登門拜訪的居然不是東笙,而是李崇文大人。 今年也算是趕巧,周子融的生辰和休沐恰好碰上了,李崇文思來想去,對于這后生,能照顧的還是要多照顧一些。 差不多到了快要中午的時候,周子融都差點要以為東笙不會來了,那人卻還是慢慢悠悠地姍姍到了。 就好像是專門來趕飯點的一樣。 他手里提著個蓋著黑布的籠子,往生跟在他后頭。兩人一碰上面,卻也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周子融直勾勾地看著他,嘴角掛著一摸溫和的笑意,看得東笙不自覺地別過眼去。 “臣,拜見太子殿下?!敝茏尤诘匦辛艘欢Y,面上的笑意半分不褪,靜靜等著東笙的回應(yīng)。 東笙卻半晌沒說話,往生不明就里,卻也大概能感覺到氣氛的不妙,不好貿(mào)然開口,趁著旁人不注意暗暗地戳了戳東笙的后腰。 他回頭瞥了一眼往生,隨后沉著嗓子不輕不重地隨口道了一句:“何必多禮。” 廳堂里的李崇文聽到外頭的聲音,趕忙也起身迎了出去,正看見東笙要往里走,于是連忙躬身拜道:“老臣拜見太子殿下?!?/br> 東笙淡漠的臉上這才好歹勉強扯出了一絲笑意:“孤今日是來給朋友賀生的,不必繁文縟節(jié)?!?/br> 周子融聽出他有意加重了“朋友”二字,于是忍不住側(cè)眸看了他一眼。 東笙卻全然沒那份默契,直接拿后腦勺沖著他,仿佛是要眼不見心不煩。不過周子融倒是完全一副絲毫不介意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模樣,一句話也不說,笑瞇瞇地從后頭跟了上去。 “臣早晨起來的時候便有預(yù)感,殿下今日想必是要紆尊降貴來臣府上,所以廚房里已經(jīng)備好了殿下以前喜歡的紅豆甜湯,殿下要嘗嘗嗎?”周子融見東笙還是不理他,全然把他的王府當自己家似的找了把看得順眼的椅子坐下,毫不見外地擺弄著茶案上的小瓷杯。 周子融頓了頓,便又腆著臉蹭上去:“都是按著殿下的口味做的,殿下好歹賞臣個面子?!?/br> 東笙涼颼颼地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道:“今日是你的生辰,這么客氣作甚?” 周子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權(quán)當他是默認了,厚著臉皮子沖旁邊候著的小廝吩咐道:“把廚房里的紅豆甜湯熱一熱端上來?!?/br> 東笙橫了他一眼,余光卻又掃見李崇文還坐在對面,總不好鬧得太僵,于是也就沒再吭聲。 而周子融儼然一副刀槍不入的架勢,依舊是一臉明晃晃的笑,還當著往生和李崇文的面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自從那天把話說開了之后,周子融便再沒什么好顧忌的了。 所謂人不要那啥,那就天下無敵了。 李崇文總覺得氣氛有些詭異,卻又說不上來哪里詭異,偏頭覷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往生,見他也同樣是滿臉的一言難盡。 小廝端著漆木托盤把剛剛熱好的四份甜湯給呈了上來,掐著碗沿兒小心翼翼地頓在桌案上。香甜的熱氣撲鼻而來,東笙輕飄飄地掃了一眼,也沒動作,兀自道:“給你的賀禮還沒給你呢,往生,給將軍看看?!?/br> 周子融一愣,心說好家伙,這可不就是完全一副再也不想承他一點情的架勢了。 推脫不掉那碗甜湯,那就加倍奉還,劃清界限,寧可虧本,不肯賒欠。 往生把蓋著黑布的鳥籠子遞給身旁剛剛放好了碗的小廝,叫他順道把籠子給送到對座去。 “王爺。”小廝提著籠子送到周子融跟前,籠子里那畜生就仿佛察覺到拎它的沒毛怪換了一個似的,直撲騰個不停,一邊撞還一邊尖聲叫喚,撞得籠子搖來晃去,差點叫小廝脫了手。 那聲音還沒長開,尖聲細氣還帶拐彎兒的,聽著又怪異又滑稽。 “把籠子頂拍幾下?!蓖?,一副早就拎出經(jīng)驗的模樣,“別拍太重,免得嚇死了?!?/br> 小廝一聽,為難地皺了皺眉頭,好在這時周子融主動伸手拍了兩下,那籠子里的畜生果真瞬間慫了。 他把黑布一撩開,見里頭縮著一個黑灰色的小絨團,腦袋上系著條黑布帶子,篩糠似地抖個不停,要是它親娘在場,它估計恨不得把自己塞回娘胎里。